“我没有。”
“你就是这样，用无比平静的语气，做着最伤人的事情。”封司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使劲用力。
紧接着，就如同剧情走向那样，他又把我拽进了那间三面都是镜子的地方。
“我给你机会，你可以选择生，也可以选择死。”他依旧是那么的冷冰冰，重复着对我的伤害。
这一次，我也怒了。
“封司冥！你有完没完！”我冲他怒吼一声，“我都说了我没有欺骗你，我没有！我没有！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看到我这么抓狂愤怒的表情，封司冥愣了一下。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剧情不剧情了，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https://m.tj268.com
装神弄鬼是吧？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我告诉你，封司冥，别逼我对你用咒语！”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头，鲜血顺着滴了下来，落在地上，像是盛开的红莲。
我身上没有临渊，没有黄符，只能靠自己所画的符咒。
等符咒画完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封司冥的眼神也变了。
不是恐惧，不是错愕，而是……欣慰？
血红色的符咒瞬间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整个房间都在震颤！
四周的镜子发出濒临破碎的声音，我自己也开始有点心慌起来。
这种阵仗，我还是头一回见，所画的符咒能有这样的威力吗？
就在我失神的那一刹那，周围的三面镜子尽数崩裂破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我也吓了一大跳！并且愤怒无比！
这三面镜子的后面，全部都是空的！没有一面镜子是实心的！
这也就意味着，封司冥让我自己选，那么，无论我怎么选择，都只有一条路！
死亡！
千千万万的碎片就像下雪一样，在眼前闪过。
我以为这下坏菜了，作茧自缚？
我可能要被扎成马蜂窝了！
但下一秒，我的身体就被封司冥护住，紧紧地用怀抱护住我，没有让这碎片伤害我一分一毫。
一切恢复平静。
我看到所画的符咒还在散发光芒，甚至还隐隐听见了那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她似乎在喊，“不，不可以……痛……痛死了！主上大人，救命！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分明就是听见了主上大人四个字。
封司冥？
这到底跟封司冥有什么关系？他也参与了吗？
那眼前的这个封司冥……究竟是幻觉，还是本体？还是只是肉身罢了？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封司冥松开了我的手，任由寒冷的风呼呼吹着我单薄的身体。
头发被吹得粘在了我的脸上，但我不敢乱动，站定在封司冥面前，四目相对，谁也不退让。
“黎小九，当年我承受的痛苦，你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一步步逼近。
我只能后退，退到再也没有后路。
我的身后，就像是万丈深渊。
底下布满了镜子的碎片，一片片直直地向上瞄准了我，似乎就在等着我落下去，然后狠狠地扎进我的身体，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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