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四合院的中院里坐满了人。
陆凡、易中海和阎埠贵坐在最前面的八仙桌的三边。
陆凡在最中间，两边是易中海和阎埠贵。
“大会开始了。”
陆凡轻声宣布道。
贾家的事他懒得管。
没怎么上心。
“先让易中海给大家说说我们开会的目的，还有捐款的具体操作流程。”
陆凡看向易中海继续道。
易中海得到陆凡的眼神示意，立马就站了起来。
随后正了正肩上的军大衣，表面上一脸严肃，实际上，心里面乐开了花。
他感觉陆凡不怎么讨厌他啊？
他希望不是什么错觉。
阎埠贵不服气易中海第一个发言，但是只能憋着。
在所有人的眼中，在他的眼中，他无论是在说话还是办事方面，都比易中海欠缺点火候！
“各位四合院的爷爷奶奶，各位兄弟姐妹们，很不幸，贾家的贾东旭，也就是我的徒弟，他……离开了人世。”
易中海停顿什么都是有点技巧的。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都知道贾家的困难……所以。”
“我请大家，今晚一定要对贾家伸出援手。”
“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们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易中海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把这个大会当成了他眼睛的专场，时不时就看向过来参会的秦淮茹。
希望她能够注意到他的才华，他的能力，他这个人！
虽然老了点，但是能给她最温暖的怀抱。
能养活她，和她的所有孩子们！
陆凡扣了扣耳朵，听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易中海，现在天冷你说少点，说最后的重点。”
“哦哦。”
易中海点点头：“不好意思啊大家，东旭是我徒弟，我就没忍住泛滥的悲伤情绪，对不起大家了。”
“没事！”
“说得好！”
“说得我都想哭了。”
陆凡跟不少人听得出来这话，说的是反话。
有人笑了。
心说，易中海这是盯上秦淮茹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我们捐款吧！多少都是心意。大家看看我手上的这些白纸，你们把钱包在里面，投进这个捐款箱子里。这样谁都不知道谁捐了多少，不用攀比，不会不好意思。”
在八仙桌上，有一个贴满了白纸的大箱子。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方法好啊。”
“就是好！”
“都不知道别人捐了多少，每个人家表示自己的心意就好，没有对比最好！”
“绝了这个办法！”
“我同意这样捐款！”
“我也同意！”
“就这样定了！”
“开始捐款吧！”
在众人的要求下，易中海点了点头：
“大家上来领取自己的白纸，拿回去包进去钱，再拿过来投进箱子里。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大家，无比在今晚睡觉前，把捐款完成了！贾家真的很需要钱！”
“给我一张。”
陆凡懒洋洋地伸手。
易中海给他。
“我也来一张。”阎埠贵道。
“我也捐款！”
刘海中起身，上前几步，跟易中海要到了白纸。
“给我一张。”
“还有我。”
……
拿了白纸后，很多人就回家去了。
陆凡也起身回家。
在白纸里面包了1分钱。
贾家对他没有恩，只有怨恨。
他自然不会捐上很多钱。
易中海家里。
“老易，我们捐多少？”
原来的一大妈问易中海。
易中海：“1块？”
“太多了！不行，不行。”
“可是我刚才喊那么起劲，才捐1块钱，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了！1块钱都可以买两三斤猪肉了，还少！我看你是对秦淮茹贼心不死？”
“别乱说！小心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真的！”
易中海心头有怒火，脸色不好看！
“不说了，只是我感觉而已。对了你把白纸给我，我把钱放进去。”
一大妈不放心的道。
“我放，你看着不就行了？”
“那你捐多少？”
“2分钱，可以了吧？”
“这就对了，我看你，你把钱包起来，”
“好好好，拿你没办法了。”
阎埠贵家里。
“咱们家捐多少？”
三大妈问阎埠贵。
“……现在这社会活着太难了，谁还管得了别人啊，我看，不如就我们就捐个空包吧，一分钱都不捐？”
阎埠贵一想到捐款的事，心里面就好像是在流血。
他一个小学老师工资就只够养活一家人而已。
钱不想花在别人身上！
三大妈沉默了一下……
老阎的想法她当然能理解。
但是……
人死为大。
捐个空包……会不会太多分了？
她都怕日后死去的贾东旭找上门来。
“不行的老阎，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怕……”
闻言，阎埠贵缩了一下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连忙道：“捐捐捐，决不能捐空包。”
三大妈笑了笑。
阎埠贵推了一下眼镜，责怪了她一下，笑什么笑啊。
“捐多少？”
“我估计很多人都捐一两分，我们也一样吧？”
三大妈点点头：“行，就这样。”
刘海中家里。
原来的二大妈把一分钱包进了白纸，折叠来折叠去，就怕别人都看出来。
……
类似的对话和画面在好多四合院的人家里面发生着。
很快。
刚才开过会的住户纷纷回来了。
易中海招呼道：
“把钱投到这里来。”
“好的。”
一个个人上前投放白包。
陆凡漫不经心走过来，也把自己的白包丢了进去。
然后在旁边坐着看。
贾张氏也来了。
棒梗、小当和槐花也都来了。
他们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把贾东旭下葬了。
特别是贾张氏和棒梗，在远处直勾勾盯着捐款箱子。
那种样子，给人一种，好像别人欠了他们贾家的一样！
让很多人不舒服起来。
觉得自家捐款少了是对的！
捐多了，那才傻呢！
“还有人放白包吗？”
易中海问道。
现场没人答话。
再问了几次后，也没人答话。
十几分钟后，陆凡宣布捐款结束，开箱算算多少钱，等会儿全都交给贾家人。
阎埠贵拆白包，易中海念钱的多少，陆凡做加法。
贾家人走近，过来看了。
其他住户好多也没回家，就是爱看热闹。
“一分。”
“一分。”
“一分。”
……
连续十个人家都捐了一分，气得贾张氏脸都绿了，背在身后的两手捏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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