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闭了闭眼，缓缓的将激光镜放下。
她看了一眼镜玄，镜玄的眼神依旧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然后呢？”姜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眉眼微抬：“你给我看这个东西到底为了什么？”
“告诉你苏北杨不是良人。”他铿锵有力的一句话，让姜晚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所以祁衍就是苏北杨？”
此时此刻，姜晚的内心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汹涌。
可她却硬是要表现的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整个鬼蜮的人都说她和当初的镜玄很像。
无论是处理事情的方式还是刷积分的速度都是如出一辙。
所以在镜玄面前，姜晚总有一种莫名的胜负心。
不想输。
所以哪怕是知道那么振奋人心的事，她都要装出一脸漠然，平静如水。
“或者不仅仅是苏北杨，其他人也一样。”
镜玄这种没有把话彻底说明白的性子，真的让人特别的讨厌。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这种三言两语的片段让别人猜你觉得很舒服吗？”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成为宿主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宿主躲不过情字，因为他们要攻略的对象，要虐的人，本就是他们情字一劫的人，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例外？”
姜晚踉跄一退，感觉的自己甚至有些站不稳。
她的确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例外。
因为最初的时候，哪怕是对攻略的对象那般不舍，她也可以做到分清楚自己的情感以及任务。
“所以我进入疯狂位面之后遇见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同一个对吗？”
“不仅仅是疯狂位面，你先前去的所谓世界，都是同一个人。”镜玄暮色一沉，凉凉如水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和每一个宿主一样。”
姜晚陷入了沉默，她闭了闭眼，眼前出现的画面全部都是先前在位面世界里的画面。
挥之不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的理性，也没有想象中的薄凉。
因为……她还是在意苏北杨的安慰。
“我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姜晚清冷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
姜晚轻垂着眸，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还想知道他在哪？”镜玄问出了那般致命的问题：“不恨他吗？”
“恨他。”姜晚毫不犹豫的给了镜玄答案：“但是我似乎也知道了很多，我以前想不通的事。”
比如为什么她对那么人纵然有愧疚之心，但是却是不会留下来，心里想着的都是自己的任务。
以前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后来觉得或许是自己的事业心太重，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https://www.tj268.com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她还是成为了整个鬼蜮积分排名最高的人，更是成为了鬼蜮之主。
这个名号和合伙人可不同，而是所有人对她的敬畏之心。
过了许久，镜玄才缓缓开口：“我已经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姜晚皱着眉头，有些生气：“你不可以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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