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继续播放。”温霆然说。
画面放大，那个女生左顾右盼了一下以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来，像是一把修眉刀，然后使劲儿在裙子各处划了几刀，又扯了扯，把衣服重新放回了架子上，才关门离开。
之后的时间里，化妆间虽然人来人往，但是却没有人再靠近并且触摸那条裙子，一直到今天下午，沈复秋来到房间，展开裙子看，然后举起手机开始拍照。
温霆然已经开始很温和地和工作人员说话，并且拿出了手机：“这里到这里，麻烦重放一下，我们需要录个像。”
“看着很眼熟啊。”沈复秋看着重播画面里那个人，摸摸下巴。https://m.tj268.com
“是很眼熟。”温霆然这时倒是一副很靠谱的样子，他轻轻说：“小皮，楚依凌的助理。”
“楚依凌？”沈复秋假模假样地开始疑惑：“为什么是楚依凌？我好像不认识她，也没什么交集吧？”
“是啊，你和她没什么交集。”
温霆然一只手撑在控制台上，录完了视频以后，他收起了手机，揉了一把沈复秋的脑袋：“好了，可以走了。谢谢您帮我们调视频。”
工作人员说：“嗨，没什么。”
离开监控室以后，温霆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很温和地开口了：“复秋呀。”
“怎么了？”
“现在上楼去拿那条裙子吧。”他说：“裙子给我，你自己拍的视频，一会儿也发给我，这件事情，我来给你处理。”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其实我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我来吧。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正好要去找一趟负责人，顺手就帮你办了。”
温霆然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楚依凌肯定还要拿这件裙子做文章，如果是沈复秋去交涉的话，裙子的钱很可能最后还是需要她来赔偿，那么由他出面的话，应该就会好很多。
见温霆然执意要帮忙，沈复秋肯定也不会辜负他的好意：“那就提前谢谢前辈啦，今天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呢。”
等到拿到了衣服，沈撒手掌柜复秋离开了以后，温霆然也没耽搁，拿着那件已经破碎的裙子坐电梯上了楼。
只不过，他不是去找什么负责人，而是去找楚依凌。
楚依凌此时也刚回到公司，温霆然到了八十一楼，正好撞见了准备回家的楚依凌。
因为晚上的计谋没能得逞，所以楚依凌心情不是很好，但她看到温霆然以后，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霆然？你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事吗？”
看着楚依凌单纯甜美的样子，温霆然却不为所动，只是说：“是，我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
楚依凌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温霆然手里拿着的那条黑色裙子的时候，忽然凝固了。
“......你怎么会拿着这件裙子？”楚依凌惊讶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探究，还有一点点心虚。
这是温霆然罕见的严肃瞬间，他平时那张带着笑容的脸，此时十分严肃：“我看到了，也去调了监控，是小皮弄坏的这条裙子，对吧？”
“......我不太清楚呢。”楚依凌调整好呼吸，微笑：“不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情？你是认识这件裙子的主人吗？”
“这和我认不认识裙子的主人没关系。”
温霆然略微用力，将那件裙子抛到了楚依凌面前，楚依凌下意识接住这条裙子，抬头看到了温霆然那张不带笑容的脸。
“是你的助理小皮损坏了这件裙子，所以赔偿，也得你来负责。视频我会发给负责人，到时候记得去交钱吧。”
温霆然没有给楚依凌留一点面子，眼看着楚依凌的表情都有点开始扭曲了，温霆然却忽然又开始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种小心眼给别人使绊子的人，肯定是小皮一个人干出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没办法，赔偿得照样，以后管好小皮吧，不能放任她这个样子。”
这算是给了楚依凌一个台阶下，于是楚依凌连忙说：“知道了，我回去就教训小皮，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干出这种事。”
听楚依凌这么说，温霆然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是啊，必须要好好管管。那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走了。”
离开以后，温霆然闭上眼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他独自一人驱车回家，回去的时候想到沈复秋，他总是忍不住要叹气。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楚依凌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是看不惯别人。而沈复秋，刚好就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晚上沈复秋洗漱好以后，开开心心地打开电视，等系统给她转播。
她在台上十分顺利，走秀完以后，楚依凌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休息室里她的表情都变得扭曲了，接连摔了两个玻璃杯。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楚依凌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小皮：“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
小皮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正在看走秀的直播回放，都快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啊，明明衣服已经被我弄坏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烦死了，烦死了！！”楚依凌大喊一声，然后愤愤地跺了跺脚：“她凭什么，凭什么一点事都没有？明明我连她的衣服都......”
她持续不断地发了很久的火，一直到怒火平息，她才离开会场回了公司，回公司以后刚好遇到来找她的温霆然，两个人又是一番纠葛。
沈复秋看得津津有味，对于温霆然帮忙这件事，她并不反感，有人愿意帮忙这是一件好事，挺好的。
看下来晚上的事情，她最大的感受就是：
“邢舟在楚依凌隔壁吧？楚依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邢舟那种人肯定苦不堪言吧？哈哈！”
这种没心没肺什么都浑然不在意的沈复秋，系统只能叹气：【好吧，宿主还是宿主。】
这次走秀下来，肯定会有人对她感兴趣，起码之后的工作，是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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