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能延长老师生命的血清才是鲁特森那个时候的全部。
“弗休老师呢？他在哪里？”鲁特森拉住切瑞斯。
他胆怯，害怕老师没撑过离开的两年时间。
“老师的病很严重，你不要刺激他。”
原来老师没事，他庆幸。
对了，还有老师的病。
鲁特森又开始懊恼了，他应该准备一下，这个样子吓到老师该怎么办…
轮椅发出的声音陈旧的像研究所角落的蛛网。
他过去跪着拉住老师的轮椅，周围的人想把他拉走，担心他吓到弗休老师。
声音嘈杂，鲁特森耳边确是清明的，老师没事就好。
那个雨夜。
所有人都在斥责他的盗窃和通缉令，所有人都对他一声不吭离开恩师们的学生恶言相向，只有弗休老师…
可是想到这里，鲁特森却实在记不起老师当时的神情。
好像那天因为自己害怕也从弗休老师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所以始终没敢抬头。
硬朗的老头发火，手臂使劲拍打在轮椅握把上。
弗休老师收走了那个要报警的人手中的电话。
他这才敢抬头，老师同样看着他，没有想象中的失望，只有无尽的欣慰和慈祥。
第二次弗休老师发火，他切断研究所电源并且关闭了大门。
没人会偷偷溜出去报警了，他在这里很安全。
唯一相信自己的只有弗休老师了，鲁特森又红了眼眶。
“违背人伦的研究。”
“太让人失望了。”
“……”
在他展示完血清后，所有人都是唾骂和指责，又是只有弗休老师。
老人只是大笑几声，问出了很久之前问过他们俩的话。
不被遗忘…
还是坚定以往的回答。
掌控生死，因为可以由老师亲眼看到他自己的研究成果被世人永记的那天。
成为不被遗忘的神明在那时的鲁特森眼里还只是个后缀和笑谈。
“鲁特森，我们单独聊聊。”弗休老师的语气像之前那样充满慈祥。
切瑞斯推动轮椅，他跟在后面。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那个橱柜里有给你准备的礼物。”弗休老师调整轮椅对他说。
打开橱柜里的盒子，里面是慢慢一盒的糖果。
“孩子，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回来。”弗休老师笑：“给你准备的夹心糖果，越吃越甜。”
鲁特森拿出糖送进嘴里。
口中的甜味越发深了，眼眶却还是酸酸的。https://www.tj268.com
“好孩子，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吧？”
听着弗休老师关切的话语，甚至…跟他儿时误打误撞闯进老师家里时老师对他说的一样。
泪再也止不住了。
想像小时候一样，在弗休老师脚边讲这两年受过的委屈。
阴森的墓地，恶臭恶心的尸体，起早贪黑的实验，每天两个小时不到的睡眠，身上奇痒的斑点…
可是鲁特森张嘴却只是呜咽几声，。
他再也没办法像小时候一样的天真了，再也没办法安然向老师诉说自己的委屈了…
“我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知道你是为了老师好。
想让老师亲自看到，可能是有些事注定被当做遗憾。
老师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也差不多该看透了。”
还没来得及问看透的意思，弗休老师就带着他出去了。
“切瑞斯，去把我床头的白色药瓶拿过来。”
鲁特森的手不安地不知该往哪里放，看到切瑞斯的表情他也知道老师想干什么了。
那瓶安眠药被切瑞斯死死拿着，鲁特森的心一片凉。
老师的决心他感受到了，所以他冲过去阻止老师拿药。
“谁要是敢上前一步，就是不承认我这个老师。”弗休老师声音沙哑。
在他决然的目光下，鲁特森怔住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这是在梦中吗？为什么这么不真实…
弗休老师眼睛闭上的时候，他自己都能听到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快叫救护车！”
这是真实的，不是梦。
切瑞斯说老师的葬礼有三天，可是他感觉自己好像没参加过老师的葬礼。
那混沌的几天记忆也是混沌的。
看着老师的黑白遗像，鲁特森脑中一片空白。
手中仍然抱着那盒糖果，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
跟之前一样的夹心糖果。
老师也是个大骗子，他说夹心糖果越吃越甜。
可是老师自己吃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苦涩的。
鲁特森晃过神才看到来逮捕他的警察，嘴里的糖迟迟咽不下去。
反正自己本来就是要去自首的。
表现良好的鲁特森获得减刑的机会，才四个月就出去了。
他背上行囊带着疑惑又是一声不吭就走了。
上一次出走带着沉重的挂念，这一次不过就是带着一副躯壳。
何为生何为死，什么是遗忘，怎么样不被遗忘…
他总感觉老师要寻求的答案没有尽头。
五年来游遍世界各地，鲁特森感觉自己的追求有了点眉目。
弗休老师提出的问题好像只有一个答案，好像从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个答案…
刚回来的鲁特森首先是到老师的墓前。
十字架下的黑白遗像再也不能到现实里对他笑了，但是他知道老师会在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他。
切瑞斯那天也来到墓前祭拜。
没过几天他就操控丧尸抓走切瑞斯，他知道自己要开始行动了。
酒店里，听到敲门声的滕霄打开门看到超能力局的人站在门口。
早料到他们回过来。
投影仪中展现出战斗映像，当看到昆虫和鸟也会被丧尸病毒感染时。
众人脸色慢慢阴沉。
当看到没有半个巴掌大的鸟竟然能承受住波顿的重力异能时，众人发出惊呼。
当看到超能力者被感染后迷失意识，对着战友使用异能。
当看到装配的战争武器全息盾牌在仅仅十几分钟就能被丧尸打破。
众人惊呼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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