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二人听后立马齐刷刷把注意力转回来。
沈归荑冷着声音解释道：“就目前医学领域来说，范可尼贫血的病因还没人找到。但在今年的三月份，武志康却发表了一篇医学论文，在国内外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动。”
耗子不明白，“这不只能说明他很厉害嘛？”
沈归荑却摇摇头，“注意看他的论文倒数第三段，最后一行。”
耗子凑近把文字读了出来，“目前利用该研究成果研发出来的药物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读完他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沈归荑耐着性子解释道：“据我跟齐队那天去第三附院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医院方面根本没有开展任何跟范可尼贫血的相关医学研究。”
耗子恍然大悟，“说明他在患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进行了人体试验。也就是吴广志口中的那些低价药！”
“啊？这这这…..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沈归荑接着说：“像武志康这种看起来就没那么好心的人，更不会去做这种不计回报的事情。”
齐牧白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进行大胆猜测，“那么蔡磊的身亡是不是很有可能是因为用药不当而突发身亡的？”
沈归荑托着腮，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但缺少关键性证据。
只见齐牧白厉声喝道：“耗子，快去！不论用什么手段，必须要吴广志交出那什么低价药！拿到以后立马给高见深进行化验！”
“是！”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的，但只能证明武志康有罪，但跟凶手没直接关联啊？
沈归荑坐在办公椅上，仔仔细细里外琢磨了一遍。
到底谁才是凶手呢？
齐牧白抿了抿唇，屁股半靠在办公桌上，脸色似乎更冻人了。
相对无言。
可齐牧白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子，当机立断做决定，“再去审一遍武志康。”
沈归荑闻声抬眸看清他眼里的坚定，愣愣地点点头，说：“好。”
武志康在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熟悉的男人以后，笑了起来。
“你俩是夫妻吧？”
齐牧白眉宇间淡淡地看着他，“怎么说？”
武志康摊开手，耸耸肩，“夫妻相啊。我一个医生光看骨相都觉得你俩要不是一对，没道理啊……”
“.……”
沈归荑轻轻咳了一声，打个岔就算过去了。
“吴广志已经招了，你还不打算说吗？”
武志康一愣，但下一秒又恢复了皮笑肉不笑地状态，“招什么？哦～我知道了。不就是我拿他们做药物试验吗？关键是他们不都好好活着呢吗？这也只能证明我违反了相关的法律法规，好像也并不能证明我跟凶手有什么关联吧？”
现下，沈归荑虽然很冷静，但不妨碍她也很想骂人！
妈的！
沈归荑看了眼齐牧白，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得去见见那个尸体的家属，那个女孩。”
齐牧白将耳朵凑到她嘴边，感受到一股带着清香的温热以后，点点头，让她先去。
刘晓雯还在女警的安抚下畏畏缩缩地低头啜泣，沈归荑进来之后，给了眼神。
女警们见到来的是个美人，眼睛里是收不住的惊艳！
早就听说刑侦来了位仙女画师，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归荑走过去，淡淡冲她们笑了一下，给了个眼神。
女警们接收眼神以后，立刻走出去，把空间留给她。
“刘晓雯？”
“嗯。”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刘晓雯想了几秒钟，最后看在沈归荑很温和的态度上，点点头。顶点小说
“姐姐知道你不想再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但是呢，在你决定把孩子留下那一刻起，姐姐就相信你一定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那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残害那些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世界的小婴儿，你作为知情人，是不是有义务帮助警察叔叔们破案呢？”
刘晓雯擦了擦眼泪，双唇紧闭，手握成拳头，颤颤巍巍地搅在一起。
沈归荑见状，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以作安抚。
“晓雯，放轻松，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一位邻家姐姐。”
大概过了半分钟以后，刘晓雯终于断断续续地开始一边回忆一边叙述。
“我……其实没想把他生下来以后…….丢掉。但我很害怕…….然后就有一个好心的人…….她就说要帮我。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我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怀孕了。肚子一天天越来越大的时候……我只敢装病躲在学校躲在寝室里…….就在我请假去医院的时候…….碰见她的。”
沈归荑慢慢引导她，“那你遇见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能不能跟姐姐描述一下？”
刘晓雯低着头，“那天我在医院犹豫的时候，去上厕所的时候遇见她的。她比你要大，比我妈妈要小点，长头发。皮肤不白，眼睛不大，脸是鹅蛋脸，鼻子上有颗痣，瘦瘦的。”
沈归荑握着画笔，一笔一笔勾勒出大致的人脸轮廓。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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