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白看着她着急离去的背影，还是说了一句，“小沈老师的去留，本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如今又立此大功，我没有意见。”
沈归荑顿了顿脚步，没给任何回应，不留情面地走了。
这气性来的突然，但齐牧白断定绝对是有人说了些话，产生了些误会。
等人走后，他当机立断拨通了陆闻舟的电话，“二狗子，你是不是又跟你妹混说我什么了？”
陆闻舟一听这爱称，立马炸了！
小时候据说名字起得糙一些，会好生养，所以陆母在他一出生就想了个如此最接地气的小名。
“狗蛋，我当你是兄弟，你却想当我妹夫？合适吗？老禽兽！”
齐牧白阴沉着脸，从他的语气里猜到个七八分，“小七我势在必得，这一声妹夫，在你那也是指日可待了。”
陆闻舟：“不要脸！狗蛋，哥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小七早忘了跟你的那些前尘往事，能不能再爱上你一次，还两说呢！”
齐牧白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潜在的可能，可那又如何呢？m.tj268.com
只见他轻哼了一声，“就算是忘了，老子也有本事让她再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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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不见，张硕下巴上的胡渣外冒，整个明显憔悴了不少。
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此刻却沧桑得如同大叔一般。
沈归荑在他对面坐下，摊开笔记本，“你想见我，莫不是还惦记着那点所谓的线索吗？”
张硕揉了揉脸，没完全清醒，“这么多年过去，你敢说自己不想翻案吗？”
审讯室外，齐牧白静静地观察着沈归荑的一举一动，眉头紧皱，手指微微握拳。
那场灭门惨案，何止是她一人的痛？
沈归荑不愿在公开场合和不关紧要之人谈论自己参与过的那段惨痛过往，主动岔开话题：“你如果不是多此一举去灭口，我们想要抓到你，应该还要再费点时间吧？”
张硕沙哑着嗓子，看着年轻貌美的女人，提出请求，“麻烦，给我一杯水。”
沈归荑给了个眼神，他的面前立马多了杯温水。
“背叛的人要下地狱！”
阴沉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地狱里的恶魔在嘶吼。
沈归荑拿着笔的手一顿，抬眸望去，“你去医院之前应该是不知道背叛你的人究竟是谁吧？你也没想到王春妹会如此地直接将自己暴露在你面前。在做尽丧尽天良的事面前讲忠义，合适吗？”
张硕冷笑了一声，“这跟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讲正义公平，不一样吗？脱裤子放屁的事，你们警察都敢做，我做了，也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武志康那样阴沟里的老鼠，如果不是我拼了命的翻上来，恶人会有恶报吗？”
反社会人格。
沈归荑默默在笔记上写下，无视他的愤恨世俗，淡淡地继续问：“最后一次作案，你是在哪动的手？”
张硕见她没有任何回应，自讨没趣，“五区，距离交接地不远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我杀的那些弃婴，本就不被欢迎来这世上，就算是被人收养长大了，过的日子也只会是如临深渊，我这么做，是在救他们。”
沈归荑面色如常，不解地问道：“你哥小时候是不是虐待过你？或者你父母经常家暴吗？”
此话一出，张硕不仅平息了怒火，还低下了头，开始颤抖，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之中。
沈归荑没有犹豫，“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看看我猜中了几分？”
张硕压着嗓音，直直地看着她，阴冷地轻笑了一声，“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新山地处偏远，人均生活水平极低，当地多数居民娶不起妻。一个漂亮的女孩被人拐卖到此地，纵然很值得人们哄抢。你的父亲因为长得丑而娶不到老婆，于是砸锅卖铁，花了高价买下女孩以后，不到一年便让女孩怀了孕。女孩无时无刻不想逃离，但逃不出大山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于是乎，这一耗就又是不少年。直到你的出生，本以为终于能安定下来过日子，却不想女孩有了轻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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