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从手机前抬起头，“所以有必要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
正常社交距离在120-360cm之间，齐牧白不仅挨着她坐，两人的腿间距等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暧昧不明。
“沈老师，别那么冷酷无情嘛。”
乍一看他露出这副大型修勾卖萌的表情，沈归荑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呛住！
“齐队，咱能不能以后吃了药再出门？您这副样子，我怕我消受不起呢。”
齐牧白没再逗她，支起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一秒变脸，切换自如。
沈归荑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如果夏季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迷奸的事，我怀疑受害人可能不止一个。”
齐牧白用手支着下巴，散漫地望着她，“哦？有什么证据？”
“从一个狗仔那买来的微博聊天截图，以及一段电话录音。齐队管报销吗？”
齐牧白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眸，扬了扬嘴角，“那得看沈老师提供的消息，值不值了？”
沈归荑抿了抿下唇，俏笑嫣然，“不过这个小号现在已经注销了，不知道技侦那边能不能顺着这条线，把那个女生找出来？”
齐牧白轻笑一声，眉头拧得风雨欲来，“可惜了。”
沈归荑不明白，“可惜什么？”
“据周敬燃所说，几个月前他那个小号就恶意被人盗了，小北也及时找技侦的人证实过，他说的不是假话。而且他矢口否认自己曾经跟被害人有过亲密往来。”齐牧白刻意停顿了一下，“最关键的是，他提供了夏季是他黑粉的证据。”顶点小说
说完修长的手指落在旁边的箱子叩了叩，沈归荑瞬间了然于胸。
这次的对手显然是个狠人，一招就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沈归荑盯着一旁的箱子喃喃自语道：“不是他，那使用那个号跟那些女孩聊骚的又会是谁呢？”
众所周知，强奸在所有案件里是最难定性，办案难度系数最高。
沈归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是上午九点，“高法的鉴定结果还没出？”
齐牧白瞧见往这边走的大林，起身抱起纸箱，“先回队里。”
三人行，必定灯泡锃亮！
回去路上是大林开的车，“老大，老曹那边，已经派人把肇事车辆从江里捞出来，痕检也经过一夜的搜证，并未提取到任何可以验明凶手身份的痕迹。蒋鸣军也已经被带回警局，我们接下来的侦查方向应该往哪走？”
齐牧白坐在副驾驶上颔首不语，沉思片刻，“先审了再说。”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内，大林主导提问，老曹记录。
被带回来的男人身着藏蓝色工作服，脏兮兮的，看上去许久没洗过澡了，身上臭烘烘的。
“蒋鸣军？”
“是。”
大林在面前放了张照片，“夏季认识吗？江城医科大学大二学生。”
蒋鸣军面无表情，轻轻扫了一眼，“警官，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认识她这样的人吗？”
同一时刻，审讯室外，沈归荑低头看着新鲜出炉的尸检报告，紧咬下唇，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
齐牧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表情有霎那间凝固，正好众人没吃早饭刚去买了香喷喷的鸡蛋灌饼到了。
只见他突然心里动了动，递了份没加葱的到她手边，低声警告道：“小心低血糖。”
看来上次晕倒他还挺挂怀？
沈归荑愣了一下，眼底分明带着受宠若惊，不过还是乖乖接过咬了一口，嘴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执意让齐队剖尸，是猜到了夏季有抑郁症，对吗？”
齐牧白倚在桌边，垂眸看她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仓鼠。
“我还没那么神。只是在见过受害人家属的反应之后，心有疑虑，所以让小北去查了她的病史。之后的化验结果，也恰好证实了我的猜测。迷药的成分，二十四小时内就能代谢掉，自然验不出。但帕罗西汀作为她日常用药，一定能验出来。”
沈归荑觉得灌饼的滋味甚是不错，又咬了一口，“那蒋鸣军的案底查到了吗？还有最关键的银行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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