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是没想到会有幸看见如此劲爆的场面，不过亲眼见到牵扯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沈归荑冷声道：“什么传闻？”
“就……有学生亲眼看见，他们俩单独在办公室里做一些…..不洁的事情。”
一听到这，男老师立刻起身暴怒，指着她呵斥道：“他们说什么你都信？你有没有脑子？我好歹是个老师，最起码的师德是有的吧？你既然信了那些传闻，认定了我就是那样的人，为何还要嫁我？”
夫妻吵架，旁观者不能随便插话。
爱面子的校长似乎也没想到局面会变得如此不可控！
女老师慌忙解释道：“我一开始是不相信，可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要是不信你的人品，怎么会觉得是夏季单方面勾引你？又怎么会嫁给你？”
把所有过错推给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大林冷哼一声，愤恨不平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大敌意，你还是人吗？”
女老师明显被他说的有些羞愧难当，“我只是给她点警告，又没做什么…….”
“离婚！明天就去！我本以为你是个良善温柔的女人，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两人吵着闹着，正要走出校长室。
沈归荑却出声阻拦，说出来的话不带任何温度，“原老师，夏季一直都是处子之身，所谓的不洁一直都是加害者的一面之词。希望你的良心在午夜徘徊之际，还能睡个好觉。”
那一刻，所有人似乎都听见了神明的呼唤。
但现实依然残酷，我们的社会安全网，我们的教育体制，永远控制不了那些加害者。
离开学校以后，沈归荑一直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宛若一个被抽了真空的芭比娃娃，了无生气。
齐牧白看在眼里，忽然视线里闪过的奶茶店让他眼眸一动，“停车。”www.tj268.com
一直在游离的大林冷不丁地听到指令，猛地踩下刹车，后座没系安全带的沈归荑没能幸免，身子被迫前倾撞在副驾驶座椅背面。
“嘶～”
“沈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沈归荑捂着鼻子冲他摆摆手，“我这鼻子要是假的，可经不起你这秋名山车神的考验。”
“米呀内～今晚我请客吃排骨，绝对给您好好补补！”
大约过了五分钟，齐牧白拎着几杯粉色的奶茶回来，跟他气场实属不搭。
“老大，你不是最讨厌甜食吗？”
齐牧白没理他，将不同口味的几杯奶茶递给沈归荑，“今天突然想喝了，不行？”
“行，您是金主爸爸，您说的算！”
吃人的嘴软，大林分到一杯幽兰拿铁屁颠颠地猛灌几口，唇齿留香。
沈归荑接过奶茶，低低道了句谢谢，见他没给自己留，又随手选了一杯塞回去。
齐牧白在她灵动的眼眸下心一软，默默低头吸了一口，忍下那股从喉咙里泛上来的甜腻感，“挺好的。”
回江城之前，他们从当年那些学生里找到一个还留在锦州的。
沈归荑喝完甜的以后，心情确实舒畅了许多，“高紫星？”
“你们是？”
“警察，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浓妆艳抹的高紫星犹豫片刻，“那你们问吧，我晚上还得上班。”
“董佳佳还记得吗？”
高紫星点点头，“她是我高中同学，现在没联系了。怎么回事？”
“我们想知道，董佳佳跟夏季是好朋友吗？”
突然听见夏季这个名字，高紫星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她们？不是好朋友吧？要不然夏季被人那么欺负，她不帮忙？”
“那她们跟周鹏飞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好像周鹏飞喜欢夏季吧？至于董佳佳，应该喜欢周鹏飞吧？反正那时候，没有哪个女生会不喜欢周鹏飞的。”
临走前，沈归荑直直看着她，角度居高临下，“你参与过校园暴力吧？”
高紫星拿着烟的手一滞，“没有，我只是旁观。长得漂亮，确实是她的原罪。得不到的想毁，于是嫉妒她的都成了帮凶。”
沈归荑的嘴唇抿得几乎成了一条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在无形之中也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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