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之见父亲母亲都不打算理睬她,回到房间里,把能摔的都摔了,下头跪着三四个丫鬟。
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晏书之暗自生计。
这天,顾佑苧看着旁边的空位若有所思,林若请假没来学府,这请假的理由也是够让人大跌眼镜的,说什么随伴读去探亲,且不论这是伴读的亲戚,你有什么好探的,况且明日就是休堂,偏偏找个上学的时间去探什么亲,这就好比请假理由说参加奶奶头婚一样离谱。老夫子在上面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顾佑苧则在下面百般无聊的转着笔。
终于熬到了休息时间,、顾佑苧去了湖心亭转悠,刚想回去,就看见晏书之带着身后的那般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顾佑苧不明所以的看着晏书之。
“呦,才过了一天就不认识我了,昨天不是还挺嚣张的。”晏书之见顾佑苧木在那里,以为怕了。
顾佑苧左思右想,才想起来是昨天撞了她的人。
看她这个架势是想干嘛,群殴?
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晏书之见到要走,连忙使眼色让人拦着她。,又向右边的人抛了抛眼,孙晓慧领会,故作姿态从容的走上前,靠近顾佑苧时,用力的撞上去,顾佑苧身姿不稳,就要往湖里跌进去,她随即拉着离旁边近点的晏书之,两人一起掉下去了。顶点小说
玛德,她下去也得拉个垫背的。
晏书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冷的触觉袭满全身,身体不断往下沉,周围的压强充斥着她,是窒息的感觉,她的手拼命的乱抓,仿佛抓到了什么,是顾佑苧的衣角。
顾佑苧这边也不好受,从桥上跌落下来的冲击力让她的身体不断往下沉,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后,双脚不断的用力往后蹬,还好她会凫水。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拉她的后腿,不用想都知道是晏书之,想着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晏书之造成的,气不打一处来,挣脱之后,余光朝着晏书之瞥,腿往她的方向蹬,很好,踹到了。随即逃离犯罪现场。
等顾佑苧游上岸,趴在地上揣气,晏书之在这个时候也被打捞上来了。这个动静惊动了好多人,有些人还蹲在草丛里看着,顾佑苧一一扫过去,感觉自己想个猴一样被人观赏,越觉得尴尬,赶紧收拾好自己,然后离开。
“站住,你惹了这么大的祸,就想走了。”晏书之小跟班一号说。
“夫子,就是这个人,罔顾规矩,闹事成性,她害的书之掉入湖中。”
顾佑苧看着她们几个义正言辞,装模作样,心里面哂笑,感情是想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顾佑苧冷眉冷眼的看着满口谎话的人,淡漠无情地说:“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我也打不过你们这一群人吧,我又不是没脑子,我会当着你们一团伙的面,把她推下去,分明是你们把我撞了,而我一不小心,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地撞上了她,然后就一起落湖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并且还把“一不小心”刻意的咬重。tui,小样,谁还不会说个谎。
那人听顾佑苧说的粗话,傻了眼,正常人会说自己没脑子吗,就算辩驳也不是怎么说的吧。
“夫子,要不然去请晏夫人吧,书之这样还是赶紧送到晏府去吧。”晏书之小跟班n号接着说。
“行啊行啊,顺便把江廷尉和我父亲也请过来吧,我想起来了,刚才是你故意撞的我吧。”顾佑苧茶里茶气地道。
江月眠忙慌摆着手,望了孙晓慧一眼,随即又看着顾佑苧:“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我说是,你就是,狡辩什么。”顾佑苧已经杀疯了,不管了,逮着哪个说哪个,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从来没有想过一群女孩子的心思能够坏到这种地步。
江月眠在晏书之这个小团体里面比较特殊。她是庶出女,自从做了晏书之的小跟班后,在同年龄中地位有些上升,有时候自己欺负人,她们会因为晏书之而忍着受气。自己的姨娘不受宠,若是父亲知道此事,在江家一定会遭罪的。
她慌忙想摆脱关系。晏书之咳着咳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子这时候终于开口说:“事到如今,还是先让晏小姐醒过来再说。”
顾佑苧仔细看着晏书之拙劣的演技。果然,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心里一横。走上前去,用力的掐着晏书之的脖子,晏书之感受到了一顿窒息感,用力挥开,顾佑苧作势假模假样的摔倒,讥笑着说:“不是晕倒了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照这么说,在座的都知道晏书之是假晕。
“咳咳,好了,根据翰林书苑的规矩,聚众斗殴者,戒尺二十鞭,你们这群小女娘,都给我去受罚,至于你们两个”夫子话锋一转,看着顾佑苧和晏书之,“收拾完之后,来收罚。再有下次,我只能与你们的家主相谈了。”意思就是要请家长了。
可顾佑苧和晏书之这个样子,和请家长没什么区别,回到家又会是一场血风血雨。
走到一半的路,顾佑苧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回头一望,晏书之躺在草地上,手半撑着,嘴巴里想说着什么,就晕倒在了地上。
她不会又在装晕,想逃过惩罚吧。顾佑苧迈着疑惑的脚步慢慢走进。
夫子这个时候听到动静,不紧不慢的说道:“她这会应该是真晕了,本就在水里泡了不少,上岸之后你又掐得她狠了。”
顾佑苧听到这话,不知该怎么做,尴尬的立在原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可她根本没有招惹她们呀,是她们在暗处使绊子,随即将眼神往晕倒的晏书之身上瞥,强压的负罪感又有点上来了,不道歉也不是,当面认错也不是。
“去把她的伴读找来,就说她家小姐染了风寒,先去找附近的医馆看看,今日不必再来了。”
“好,好的”顾佑苧如获大赦。
“找个空挡去晏候府道个歉吧,她现在还是晏家小姐。”夫子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顾佑苧深深地望着离去的背影,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奇怪。
顾佑苧下堂之后,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将此事告诉顾程德和顾夫人。他们听了这件事情,眉头皱的像是一条痕,倒也不是因为顾佑苧做事的方法,这件事情,听来听去,还是觉得顾佑苧委屈,因为晏书之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论事后怎么样,他们还是得去趟顾府,如若处理不当,牵扯到政事就不好了。
顾佑苧知道他们担心的事后,心里被浓浓的暖意包围,哪怕她刚刚从冰冷的水里刚刚出来。已经有太久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了。
对于这件事情,顾程德他们商量了之后,一开始是顾夫人随顾佑苧去,可经历了一番打听,知道方宁这几日在宫中去探望她的嫡姐方贵妃了,这才换了顾程德去。
此刻和顾程德站在晏候府外的顾佑苧一直在打喷嚏,右眼一直在跳。古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呸呸呸,要相信科学。
经过管家通禀,顾程德和顾佑苧现在顺利的走进了正厅,趁着服礼时候,顾佑苧往周围扫了几眼,没有发现晏书之。心里有些窃喜。顾府登门晏候府解决这事,自然是要与当事人道歉的,顾佑苧这几天排练了数百遍,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搁在以前,她才不会憋着,可为了不给顾程德他们添堵,才有今日的所以然。毕竟他们是真心待她的。
顾佑苧将那些排练的都给晏岁淮说了,最后添了一句“小女性情顽劣,给晏候添了麻烦。”正在等着晏岁淮的审判,谁知那人却走上前,虚扶了她一把,顾佑苧顺着他的动作起来。目光呆呆的,总归得得到一些规训吧,不然都对不起她说的时候那种知错就改,执意找训的语气。
“我那个女儿才是性情顽劣,我当了她爹十几年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这几日府中事务繁忙,本应该是去顾府登门道歉的,倒不肖想你们竟过来了。”,晏岁淮缓容的说道,并吩咐小厮赐座上茶。
晏岁淮的这一番不偏不倚的话给顾佑苧的印象就是亲近慈祥,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晏书之给养歪了。
顾佑苧说完这番话,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入座后听着顾程德和晏岁淮在那交谈着什么。谁说女子们更像话唠,这男人们一找到话题点,也能够滔滔不绝的聊好久。
顾佑苧就这么坐着想等着他们结束,可期间肚子不合时宜的闹腾起来,顾佑苧也不含糊,起身向他们说实后走出正厅去如厕了,晏岁淮还派了个指路人,害怕顾佑苧找不到。
顾佑苧走到了目的地,就打发了人,她不喜欢在她如厕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守着。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出来了,打量着后巷院的风景,偏是偏了点,但是风景好看。
顾佑苧原路返回,谁知脖颈上感觉到了一阵冰寒,是刀刃上的锋寒。
哦莫,这该死的熟悉感。
“真是久违了,顾小姐。”晏余带有磁性的声音穿过顾佑苧的耳廓,蔓延至全身。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右眼一直在跳了。
“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晏候府,可不是你随意拿刀玩乐的地方。”顾佑苧颤着音,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双手还是时不时的抖,心里面骂自己没出息。
“我当然知道了,这是我家府邸不是吗,你不去好好当顾家大小姐,来这里做什么,招惹我吗?莫不是那日宫宴见到我,找人打听到我的住处,想找我来报复的。”晏余自从回来之后,很少去主厅那边,自然不知道顾佑苧和晏书之这件事情。
顾佑苧不知道怎么和他说,难不成说她不是来招惹他的,而是招惹了他的妹妹,前来道歉的,万一他和晏书之的关系很好,听到这个事情,替他妹妹出气怎么办。
顾佑苧支支吾吾的,泄气的说:“我只是来如个厕,是和我父亲一同来府邸的,不信你去你家正厅瞧瞧,我父亲还在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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