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内部的空洞，不见日月，一片清凉。
地上还有被压实的枯草，看来苗瑶为了满足他这次约会，下足了工夫。
李九云往一旁的石凳上一坐，这次发现，洞边一个一人宽的缺口，有女子的声音透过来，“就这里？”
“对，钻过去，就能见到他了。记住，按原路回来，实在撞见人，就说自己醉酒不适，来娘娘这里歇息的。”
“那他呢？”
“他自有退路，不用为他操心……”
一阵窸窣声过后，高水月的头从洞里钻了出来，
她哭丧的脸一下子眉开眼笑。
神情灿然道：“九哥，终于看到你了！”
李九云搀住她的腋下，把她从洞里拖了出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草尘，高水月扑上来，搂住李九云的脖子，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你有没有想我？”
李九云喉咙一紧，双手抱了抱她的小蛮腰，只觉得小腹一紧，一股热流忽地往脑门上窜。
“想，当然想，想的食不下咽！”
他撒了谎，手却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因为兴奋，指尖微微颤动。
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腰带已经被一双小手解了下来，“快些吧，姐姐若是回宫了，我不好解释。”
李九云心里头乱跳。
之前光明正大地临幸姐姐，现在偷偷摸摸地与妹妹媾和。
这是人干的事吗？
但大离国根本没这些忌讳，有的甚是姐妹同嫁一夫。
听苗瑶说，要不是先帝担心宁国公势力壮大，当初高泰有心要把两姐妹一同送进来，先帝或许就真答应了。
这么想了想，罪恶感也就减轻了许多。
衣衫尽落，亵裤也被拉到了膝盖处。
高水月歪靠在干草堆上，撩起了裙摆，“九哥，快来嘛！”
李九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个胆大的小女人，竟然敢真空。
那可是皇家筵席，走了光，就会被天下人拿去当话柄，她竟敢穿着薄薄的纱裙，就这么来赴宴了？
既震惊又欢喜地蹲身欺了上去。
高水月嘤咛一声，轻笑道：“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喜不喜欢？”
李九云哪有理由不喜欢，捧着她涨红的俏脸，如珠如宝地满足着她。
也真奇了怪了，一与高水月欢好，李九云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纵横开阖驰骋的爽快感。
周身的血液不可控的沸腾。
高水月咿呀乱叫，李九云只好捂住她的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水月软了连声音都发不出，他才彻底泄气回了神。
“九哥，人家要死了，死在这里，你可怎么办？”
水眸半阖，高水月娇慵地四肢摊开。
脸上如芙蓉花绽放，蔓延到细腻柔滑的前胸。
这一场不可言说的妙处，让李九云愁容尽散。
他的原身一定是偷偷练了什么功法，只是没有练成就因回宫即位被迫中断。
这个高水月体质特殊。
李九云只要碰了她，就如同在修炼般，身心都是舒爽的享受。
大离国除了离近王都丽城的几州，邪门歪道特别多。
先前代州的大巫师也误认为自己有什么奇功，这说明这个时代的人，真的有一批认真修行的人。
但至于修到什么程度，他也就不知道了。
再说那老东西神神秘秘，竟然会制造幻境，还想夺舍，还警告他不许去代州……
呸！
不去就不去。
哦对了，还有杨允贤。
那个女人穿上裤子不认人，临走前她都没想好好道别。
罢了，留了种，解了女帝的心头大患，自己的身份又是女帝坚守的秘密，去代州找那些不自在做什么。
高水月昏昏欲睡，长腿盘在他的腰上，动作却很是熟练。
李九云自是意犹未尽，见她无意识地挑引，翻身坐在干草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她昏睡的欲望全都吓跑了。
“九哥，你编个身份……娶我好不好？那样……我们永远不分开。”
高水月情到浓处，心里甜如蜜。
那几个夜晚，她都是夹着枕头熬过来的。
今日重温旧梦，舍不得再一别无期。
她声音轻柔，又带着被颠簸的震颤，断断续续，呢喃在耳边。
李九云心痒难耐，却无法给她回应。
只加快些，让这动了心的女人，不枉来这一趟。
终于天色将暗，黄昏的光芒打在洞口处。
李九云为她整理好衣衫，双眸微眯，捏着她的软腮，“月儿乖，要对你负责，就不能骗你。
我若出了宫，是无法活下去的。
假如仇人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追杀不止，我不想你跟着我亡命天涯。”
高水月一听，又心疼起他来。
抱着他，在他胸膛前磨蹭，“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李九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他知道，古人有玉势缓解，他也不知道，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用这玩意儿，是不是太损了。
听苗瑶说，宁国公还等着用她换严家的支持。
要是被人说出去，这姑娘已非完璧，高水月就被自己毁了。
一念及这些目前无能去解决的问题，他只好道：“月儿，我喜欢看书，但以前却没机会看。
你若想我了，就看书，有机会见了面，讲给我听，如何？”
高水月抬起头来，盯着他的面容，好久没动。
忽地展颜笑开，“好！我家中最不缺的就是书了。看兵书，如何？都是哥哥私藏的，据说，还是从大乾国得来的呢？”
高水月讲的眉飞色舞。
“云氏进了大乾国都城后，劫了好多宝贝。当时哥哥正在守疆，云家害怕哥哥突然发兵。
派了云家的一位皇子来示好，送了许多许多的书。
秦王当时也在，他还笑哥哥迂腐。
回到府中，哥哥也被父亲数落，说那大乾国宫里的宝藏，是大离国的百倍千倍。
哪怕要一箩筐来，都抵上半个严家了……
哎！可是哥哥拧得很，做事自有主张，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听她说这些，李九云的心里一阵阵抽痛。
大乾国亡了，宝藏被瓜分殆尽，他这个身在局外的当时人，该是怎样的心情！
摸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李九云无声叹息。
“月儿，你喜欢看兵书，那便看吧！不过只是让你打发时间而已，你可别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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