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三天后，秦王敲定了浣花巷的五栋小楼。
李九云也不含糊，张口要下三栋。
秦王回府后气得直跺脚，“这个阉人，物没了，长心眼子上去了，一栋还不够？贪得无厌的东西！”
秦王妃接过婢女手中的茶，摆摆手支了下去。
满脸堆笑着迎上来，“王爷，你也知道他一个阉人。可他是谁的人啊？”
“那还用说，段少雍的人！”秦王接过来，粗鲁地喝了一口，猛地顿住，扭头看向笑靥如花王妃。
“王妃的意思是……”
秦王妃接过茶盏，放在桌角，玉手攀上的脖颈，“王爷，你这不是很清楚吗？一个阉人哪有几百两的银子投进来？
一定是陛下也想赚点外快，不好意思开口，假手于人而已！”
秦王的怒气一下子消了。
他在王妃的腰侧摩挲着，笃定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有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本王就可以一点点把利润捞到自己手中来了。”m.tj268.com
秦王妃使劲摇头。
朱唇微启：“王爷错了。既然陛下有意这样做，那说明他还信任你这个皇叔。给他些甜头，以后你还愁宁国公府压你一头吗？”
秦王坐下来，把她抱在自己膝上。
大手探进交领中，秦王妃在他耳侧嘤嘤轻啼。
“不愧是本王的小妙人儿，还是你想的透彻。给他点甜头，宁国公再立什么功，咱们也不怕了。”
两人刚要成就好事，门忽然开了。
段少陵抬头的刹那间，瞠目结舌，背过了身去。
“你来做什么？”
秦王不以为意，手中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
秦王妃不敢发出声音，张嘴咬在他的肩头，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段少陵紧张道：“是少爷想问问王妃，答应他今天出去，还做不做数？”
王妃被撩拨的双颊晕红，瞳眸泛起情欲。
秦王低头一瞧，大掌继续游走。
秦王妃按住那手，咳了咳嗓子，“做数，去吧！”
段少陵逃也似的飞奔而去，哐当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他在大乾皇宫时，偷窥过父皇和年轻的妃嫔，不过那不是他本意，是皇兄诓骗他说有好戏看，他才看的。
那女子惊惧又舒爽的叫声，让他记忆犹新。
此时再见这场景，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段少聪把书随手一扔，“怎么了，吓成这样？告诉过你，这秦王府，只怕我就行了，其他人你谁都不用怕。
父王就是表面上凶狠，心肠软着呢！
还有母妃，她这个人，眼里只有父王……”
段少陵发觉耳际滚烫，抬手摸了摸，“少爷，作数的，几时出门？”
段少聪歪头瞧他，越看越不对劲，“你这人，不是胆子很大吗？母妃又不是母老虎，你这是害怕什么？”
“我……小的没怕。”段少陵不敢解释，低头道，“路上要备点心，我去后厨看看。”
不待听到回答，他快速离开了。
以往，段少聪隔三差五就要出去玩，但因为最近书读得太烂，被秦王禁足，快一个月了。
这次让段少陵去请示，也是想几天才决定的。
他喜欢舞枪弄棒，外出总是遇到有趣的人，比那些破烂书有趣多了。
看着段少陵没出息的样子，他鄙视地轻笑，摇了摇头，把散落的书本，一脚一脚踢成碎片，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
说到底，李九云就是个狗腿子。
宫里宫外身兼数职，是宫=妃嫔们的安慰棒，是女帝的谋臣太监，是苗瑶的男闺蜜，代州杨允贤的大种马……
一手掌管情报部门曼陀罗，如今也成了女帝秘密捞钱的渠道。
这样的生活，你觉得有意思吧，好像又都是无用功。
毕竟忙来忙去，没有一件是为自己而做的。
可是每当看到女帝犹豫沉思的背影，他又狠不下心来离开。
稀里糊涂过了几个月后，树枝开始变秃。
萧无忌神出鬼没的，每次夜探小宅院，都发现钱物一空，这小子带着佳人游山玩水，比他逍遥多了。
不过，如今的李九云已经能在几个身份中切换自如。
女帝偶尔外出，他换上女装混在女侍卫中间。
白日里杵在紫宸殿，一站半天。
晚上生龙活虎，搅动后宫风云。
偶尔去贤妃那里坐坐，两人还互相嫌弃。
这日秦王在下朝后，忽然唤住他，“九公公，小楼落成在即，三日后剪彩营业，姑娘们也都找差不多了。
你看要不要亲自去挑挑？”
李九云眼睛一亮，“不愧是秦王，办事如此利索。恰好陛下安排了几桩事要出宫去办。
选好吉时告诉我就成。”
“好说好说。”秦王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李九云奉命临幸良妃。
可良妃实在娇小，就跟初中生似的，他下不去手。
每次去缀霞宫，不是看她表演歌舞，就是陪她玩捉迷藏。
偶尔兴起，良妃骑在他北上，两人根本就不像夫妻，倒像是兄妹。
良妃累了，就直言要睡觉。
有时候抱着李九云的胳膊，让他陪一会儿，有时候不开心了，把门一关，送客。
李九云难得找乐子，并不急于推倒。
贤妃的关雎宫里，奴婢都极少有机会进入内殿侍奉。
李九云不请自来，贤妃都躲得远远地，“陛下怎么又来了？”
“给你找了个活！”李九云在殿内缓缓踱步，“朕让人在宫外办了处小楼，专门辟出一栋，唤作镜花楼。
贤妃啊，朕为了你，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去了好好干！”
贤妃愣在原地，“镜花楼？去做什么？”
李九云鼻子里哼出一阵冷笑，“你喜欢女人，朕也不能强求你什么。
镜花楼中的女子只接待与你有相同嗜好的人，不过，朕不是白白满足你的？”
贤妃羞赧一笑，“陛下此话，当真吗？”
李九云想得很开，“自古以来，男友断袖之癖，女有磨镜之好，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贤妃笑逐颜开，“多谢陛下隆恩！不过陛下需要臣妾做什么？”
“别臣妾臣妾的了！”
李九云抬袖扶额，“你为自己想个名字，不要暴露身份。朕需要在恩客中间，寻找有可能为朕所用的女子。
记住，这些女子的底细，你先要摸清楚。
你有点武艺傍身，能够自保，朕差人在镜花楼周边，安排几个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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