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逆央品了品，有些愣神道：“无味。”
李玉看了小童一眼，正想拿过东方逆央酒杯中的酒水尝上一口，却还是停止了。
东方逆央晃了晃杯中清澈得不似酒水的九味酒，若有所思。酒有九味，各人各位，他貌似有一点明白了。
小二见几人迷茫，搭话而来：“客官不必感到奇怪，这九味酒品尝的人不同，味道自然不同。”
“难怪呢。”李玉恍然大悟。
“小二，你此前说不归楼有人能闯到十层，那人是谁？”东方逆央好奇地问道。
“客官这问题问得好。那可是个神仙似的女子，就是带着一张紫色的面纱，看不清脸。独自一人就闯上了第十层。我们这里的人都猜测她可能是内城的某个大人物。”
“哦？记这么清楚，你见过？”东方逆央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小二尴尬地摸了摸头，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客官，那女子我确实见过。那日，她从不归楼第十层下来时来我这讨了一碗酒喝，正是这九味酒。我本以为她喝完会继续闯楼，谁知道喝完她便走了。”
“我们想，这位女子是不是会之后再次过来闯楼。谁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也未再次见到她。”小二面露惋惜。
“也许是她已经在楼中了。”东方逆央小声嘀咕，却无一人听见。
“那在她之后呢？没有人能再上十层？”李玉听到这来了兴致，忍不住继续问道。
小二望着几乎空了的酒壶，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东方逆央会心一笑，豪迈地挥了挥手：“再来一壶九味酒吧。”
李玉愣了愣：“老大，这东西不便宜吧。”顶点小说
东方逆央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钱嘛？”
小二喜笑颜开，继续说道：“从那女子之后，每年自然也有不少人来这闯楼。但是说也奇怪，以前闯楼失败的人最多也就狼狈地出来。自那女子闯完后，时不时有人直接从楼中被摔出来。”
“怕不是当初楼中哪位被惹毛了。”东方逆央笑了笑。
李玉目瞪口呆：“当真是猛人啊！”
小二点了点头：“客官说的其实也是我们的猜测。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那女子或者闯楼之人才能知道了。”
“倒真想见一见这女子。”东方逆央看向了不归楼的十二楼，小二听了，也只当是憧憬。
“不过，从那女子之后，闯到九楼的都很少，更别说有人能再闯到十楼，乃至更高。”小二有些怅然。
“以前没有，今后或许就有了。”李玉笑着站起身，本想再喝一口酒，想起那苦味，还是停了手。他望向东方逆央，见后者还未起身，有些尴尬：“老大，你咋不起来？”
东方逆央白了他一眼：“起来干嘛？”
“去闯不归楼啊！”李玉拍了拍胸脯。
“你去闯？”东方逆央反问道。
李玉顿时伫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童看着二人，默不作声，一个人又喝了一碗甜甜的九味酒。
李玉望着一点动静没有的东方逆央，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老大，真不走嘛？”
东方逆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眉毛轻轻一挑：“准备喝霸王酒？”
李玉猛然反应过来，从衣袍中掏出碎银几两，放在桌上：“小二，结账，结账。”
那小二笑开了花，这些东西可不值几两银子。顿时觉得之前的口舌没有白费。
“老大，可以走了。”李玉无奈地看着东方逆央，顺带瞪了一眼一旁吃的不亦乐乎的小童，后者冤枉地眨了眨眼睛。
如此，东方逆央才起了身，拍了拍衣袍，往外走去。小童恋恋不舍地还拿了两块糕点。
李玉跟了上去，紧随其后，心中有些激动。
三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间隔数百步，期间又遇到一家酒肆。东方逆央忽然驻足，顿了顿。抬起头，看到了上面的牌子：“无双。”
“你就在这等我吧，离不归楼也近。”东方逆央拍了拍李玉的肩膀：“若我能一次闯过，见到了我想见到的那人，便回来找你。”
李玉不情愿道：“大哥，不能陪你一起去嘛？”
“你也要闯楼？”东方逆央看了他一眼问道。
“自然不闯。”李玉急忙摆了摆手，开什么玩笑，要他去闯楼，那不就是去给别人闹笑话嘛。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那就乖乖在这等我。”东方逆央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待李玉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影已经离去数步之远。李玉想起，上一次从极西离开的时候，这个大哥同样是走在了他的前面。
可能，做大哥就要背负这样的代价。李玉心想。
“你觉得他第一次能闯到几楼？”忽然身旁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传了过来，李玉转过头，看着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那男子一袭墨色长衣，伸了个懒腰，似是刚睡醒一般，还迷糊着眼睛。头皮批批散散，英俊的容颜中带着几分颓废，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
“我大哥，自然能闯到十二楼。”李玉想都没想，自信地说道。
披头散发的男人稍微梳理了一下头发，看得稍微清爽了点，笑了笑：“年轻人，不要说大话。”
“哦？那你说我大哥能闯到第几层？”李玉不解地望向他。
“十二层。”男人笑了笑。
“......”李玉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差一点有想打他一巴掌的冲动。
“但我没说是第一次。”男子又补充了一句。
“你很了解他？”李玉问。
男人摇了摇头，站在那块“无双”的牌匾下，语气自豪：“在这里开了那么多年的酒肆了，见的人多了，自然有了些见解。”
李玉看了一眼不大的酒肆：“你们这什么不多，倒是酒肆挺多，不怕生意不好嘛？”
“不怕，我这的酒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只给懂酒的人尝。”男人指了指看不清的屋内，吸了一口：“这里的酒，可都是人间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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