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爹也是？”温阙没头脑地嘴快。
夏彤没在意她言语间占的便宜，前倾扒在座椅上，激动地问：“那你们认识裴渊吗？”
温阙和孙小茹相视一下，没有出声。
夏彤没注意两人的表情，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成绩好，长得又帅，听说他当年是全校女生的梦中男神，我们学校现在的射箭记录还都由他保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温阙看她沉迷的样子觉得好笑，“有那么神吗，你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似的。”
“我当然认识他！”女孩得意的扬头，马尾跟着一起摆动，“只是暂时他还没认识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记住我。”
前面传来孙小茹辛苦的憋笑，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两人挤眉弄眼地传递消息。
夏彤有些不满，“说了这么多，你们到底认不认识裴渊？”
“可能时间太久了，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温阙装作可惜地摇头。
“嘁——”夏彤觉得被耍，把目光移向窗外。
路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夏彤心里燃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十分钟后，汽车稳稳停在青柏高中门口，温阙和孙小茹目送她不情不愿地踱步进去。
日行一善，做好事使人快乐。
难得回到母校，小茹出示电子校友证后安保将她们放进来，她就拉着温阙在校园里闲逛。
青柏高中建校七十余年，校园里多是欧式复古建筑。
景观湖边砌了一堵大墙，上面贴着建校以来的优秀校友。
顺着时间线寻找，她们果然在后面看到了裴渊。
上面贴的是毕业照，他穿着白色运动服，领口微微敞开，细碎的发丝垂到额头，眼神疏离淡漠，一副天塌下来都和他无关的臭脸。https://m.tj268.com
不过一排看下来，也只有他的姿色还能勉强入眼。
照片下刻着介绍，【裴渊，66届毕业生，在校时成绩优异，曾创下多项体育纪录，毕业时以725的高分就读于京大金融系，现……】
温阙摩挲着石墙小声嘟囔道：“我也是京大的，怎么没把我刻上去。”
裴渊转来后，迫于学霸同桌的压力，她的文化成绩好看了不少，最后艺考也考上了京大设计系。
“你跟他比什么。”小茹凑过来，“那可是七百二十五分，要是我考这个成绩，老孙家的族谱从我开始写。”
当年高三他们都以为裴渊会走出国的路子，最后他选择留下来参加高考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
景观湖和周围的小树林间由一条小径隔开，两人离开优秀校友墙，顺着小路散步。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孙小茹挽着她询问。
本来温阙计划和裴渊父母见面后，可以借口工作忙，国内国外来回走动。
昨天温伊若的话让她有些犹豫了。她想先查清自己的身世再离开，说不定她真正的家人还活在世上。
“先把伤养好吧。”温阙含糊地说着，她还没告诉小茹她和裴渊的事。
她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离开温家的老佣人，只是已经快过去二十年，她也不确定她是否还在世上。
只是她只记得当年她叫她阿嬷，具体的信息还要问温家人才行。
可是贸然回去肯定会让他们起疑，她得有个合适的由头。
*
裴家老宅坐落于市郊的自然风景区脚下，坐山环水，环境幽静。
裴渊被叫回去的时候，冉萍正靠在一楼的沙发上看中央八套的晚间电视剧，裴建欧戴着老花镜在她身边看报纸。
裴渊脱下大衣递给宋姨，在玄关处轻手轻脚地换上拖鞋。
听到门口的动静，冉萍调小电视的声音，伸长脖子向看过去，“小渊回来啦！”
裴渊换好拖鞋走进来，单手松了松领口，淡声应道“妈，你找我有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冉萍直接把电视剧定格，把高出自己一头的儿子按到沙发上。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冉萍怀疑地看他，“是不是又合起伙来骗妈妈？妈妈虽然希望你能早点成家，但是你什么德行我还是知道的。”
在她看来裴渊无趣又不懂得讨女孩欢心，她先前找了几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相亲，都被他冷冰冰的态度吓跑了。
“没骗你们，不信可以问宋姨，她现在胳膊扭到了，我们计划等她身体好些了就订婚。”
冉萍看向身后的宋姨，宋姨默默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表情。
她眉头舒展了一些，又不放心地追问：“那姑娘叫什么，多大了，什么工作，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订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裴渊沉下声音难得耐心地一句一句解释道：“她叫温阙，是我的高中同学。”
他还没问过她现在做些什么，想起她大学的专业是珠宝设计，胡诌道：“做珠宝设计的，最近刚回国。”
“高中同学？你小子挺能瞒啊。”冉萍在他旁边坐下，略有思索，“小姑娘手臂受伤了咱们家是不是要表示一下，不然显得咱们多没礼数。”
冉萍突然激动地一拍大腿，“这样吧，明天你把人家领家里，我张罗一桌好吃的给小姑娘补补身子。”
“不行。”想起昨天晚上温阙冷漠的态度，裴渊想也没想就拒绝，“她搬去朋友家住了。”
裴建欧此时瞥了他一眼，放下报纸，“我看这臭小子就是拿咱们开涮”他摘下老花镜，“明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和你一起过？”
裴渊看了眼手机，明天是3月14日，白色情人节。
“对呀，我都忘记了，你们怎么回事，吵架啦？”看裴渊沉着脸，冉萍试探发问。
自己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这算是吵架吗？
看着一脸担心的冉萍，他揉了揉眉心，缓缓开口，“没有，我现在就问她有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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