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日起,韦容日日勤加练习九华派的内功心法,兼以九华剑法,不到两年时间,自己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中间成怀夫妻二人也来了还多次,不过也都没待多久被邵白衣给你撵下山去了。
在忘真崖与邵白衣一起生活中韦容变得心如止水,但也一直有着那颗难凉的赤子之心,三年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韦容在蒙顶山的时间也是转瞬已逝了。
三年过去了,韦容也成了一个面如冠玉、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间也兼以儒生的文雅和江湖少侠的潇洒的少年了,再不是三年前那个满脸雅气的孩子了,忘真崖三年之期既到,韦容在前些日也便收到了成怀的传信,信上说成怀想来蒙顶山来接韦容,却被韦容直接拒绝了,因为这时韦容真正意义上的初次下山,他很想自己去看看这阔别已久的世界。
韦容这一日清晨,便早早的守在了邵白衣的房门前了,可邵白衣知道日上三竿,也迟迟没出来,韦容只好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空无一人,韦容走到邵白衣的书桌前,只见桌上有一封红蜡封口的书信,韦容拿起一看、只见信封上写,“韦容小子亲啟”,见罢,韦容便将信上蜡封除去了,从中取中信纸,展开看到:
“谨致容儿
三年间、虽是为你疗旧伤方留于此深山之中,却也是作茧而生、今你伤势早已痊愈,内力之深虽不及溪源、雁翎,可江湖中能胜过你的也不过廖廖而已,我此生最大的憾事便是藏于深山,辜负先人教诲,逃避了我应负的责任,而最大的幸事便也是在这深山之中,为你疗伤,陪你三年,助你痊愈,而今你事已了,我也当去这世间来弥补我当年的过失了,愿你今后平安顺遂,至于我么,莫牵莫念,他日自还会相见。
白衣搁笔
年乙丑二月”
韦容看罢,也只好叹了口气,便带着收拾好了的行囊,径直的下山去了。
韦容并未乘马,只是略展轻功,徐徐而行。
韦容一路上看着小道边野草黄花,心中不由得想着:“二叔在青城山境,虽远离战乱,但能凭一己之力让百姓如此安居,也是很难得的,二叔不愧被百姓尊称为雁翎大侠呀。
正在这时、前面来了一队人,皆是身着灰青长袍的青城弟子,韦容见那些人行色匆匆,便好奇的上前问道:“几位兄弟,你们要去干什么呀?需要帮忙吗?”,那些人打量了一下韦容,见他像个白净的书生,有些不屑的道:“我们在找一个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帮上什么忙”,韦容见那些青城弟子不领情,便只好继续走自己的路,但随后转念一想,自己如若不管,他们若是再出了事、又让二叔担心,于是便展轻功,悄悄的跟在那些人身后。
韦容随着他们到了青城山南的一个破庙之中,青城派为首的那人令余下青城弟子将那破庙围住,自己则带了两三个人冲进了庙门,韦容只听到庙里青城钢刺和里面那人的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可没过多久,只听“嘭嘭”两声,两名青城弟子从庙里飞了出来,庙外的人忙扶住了飞出来的两人,就在此时、庙里有一人飞身跃出庙门,又纵跃出了青城弟子所围成的圈子,韦容见那人已脱了困,见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只好纵身而出、抽出手中的霜华剑,迎面刺向欲逃走的那人。
那人见剑势凌厉,不敢再向前,只得又纵身跃了回去,青城弟子则是一拥齐上将那人困在了当中,这时庙里的那名为首的青城弟子也出来了,又听到刚才被那人打伤的青城弟子指着韦容的霜华剑惊讶的道:“霜华剑!你是韦容少主”,刚才那名拒绝韦容帮忙的青城弟子忙上前行礼道:“韦公子,是成堰有眼无珠没认出是您,还请您别见怪”,韦容假意嗔道:“我怪你又能怎样”。
随后又笑着问成堰道:“成大哥,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成瑜师兄的弟弟吧”,成堰点了点头,又忙对韦容道:“韦公子,师父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咱们赶紧回去吧”,韦容点了点头,成堰命青城弟子将那人绑了,便和韦容一起回了青城山。
韦容、成堰没过多久便到了青城山下,韦容看着阔别已久的青城山,立在那威武的山门前,心中既有一丝丝欢喜,又不免得有些感慨。
成堰也停在了脚步,对韦容道:“韦公子、请吧,我带您去大殿吧”,韦容一笑道:“成师兄,既然已经到了青城山,就不麻烦您带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反正路又是很熟,您先去将这厮押回去吧”。
成堰也只好一拱手,向山下去了,可也不免报怨的轻声自言自语道:“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子,要不是我们掌门重情重义,你还真把这当成你家了呀!”,成堰以为自己声音小,韦容不可能听到,可他又怎知韦容三年间得邵白衣以内力辅之疗伤、自己也是勤加练习,内力之深早已是非这个年龄段所应该有的,韦容虽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却也并没有生气,他虽是在三年间清心静意,却也免不了人的忧思,韦容的心中也不免又多了一分萧然。
正在这时,从山道旁,十余骑踏尘而来,为首的那人一点马鞍,从马上直纵而下稳稳的站在韦容的身边,还没等韦容惊叹那人武功之高,那人激动的道:“容儿,还记得你成瑜师兄吗?”。
韦容这才惊喜的认出来那人正是青城派首徒——成瑜,也是兴奋的说到:“成瑜师兄、好久不见”,成瑜眼中也是泪珠闪闪的差点落下来,毕竟成瑜一身武功一半都是经过韦怜指点过的,当年成怀年纪比成瑜大不多少,常带韦怜来青城山,成瑜便趁着韦怜在青城山的时候常向他请教,韦怜也是倾囊而授,所以成瑜、韦容明面上年纪相差很大,并没有多大交集,可从韦怜这来算,两人却是真正的师兄弟。
成瑜也顾不得去栓马了,对余下弟子吩咐了声,便拉着韦容向山上而去。
边走韦容边问道:“成师兄、你怎么会在山下呢?”,成瑜随口说到:“我刚从天山回来,掌门非要在山上等你,就让我去天山看了看影儿的情况”,韦容正欲询问鸿影在天山如何,成瑜知道韦容要问影儿在天山的境况,于是强先说到:“影儿很好,咱们先上山见见掌门和夫人吧,他们应该都等你好长时间了”,说罢,又拽着韦容向山上而去。
两人到了大顾门口时,便看见成怀和成夫人迎了出来,韦容知道是成堰告诉二叔自己到了,韦容忙上先想跪下行礼,成怀见状,忙心疼的向上扶住韦容,有些责备的道:“都是自家人,在自己家,不必行礼”,随后韦容又见过了成夫人,成怀便着急的带着韦容进了大殿,成怀见时间也快到正午了,便对旁边的一名弟子道:“你去后厨,让他们多做一些菜,今日青城全派上下大宴,为容儿接风洗尘”,韦容忙欲推辞,却被成夫人给拦住了,上官冶玩笑的道:“容儿,你今天刚回来,你二叔高兴,你就随着他吧”,韦容也只好作罢,坐了下来,陪着成怀三人聊了起来。
成怀在三年间虽然常去看望韦容,但毕竟每次都是待不到半日便被邵白衣给撵了出去,于是便问韦容道:“在忘真崖的这三年,你受苦了,邵师叔的脾气不好,你也难为了”,韦容见三年时间已经过了,于是便想着给成怀解释清楚,便道:“师叔,其实师叔祖他对我很好,我只不是三年前伤势并没有痊愈,师叔祖找了个理由,把我留在忘真崖为我疗伤罢了”,成怀听罢,便着急的道:“你怎么也不早说连我也瞒着”,忙又上下打量韦容,道:“现在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韦容看着成怀着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笑了,道:“二叔,一年前就痊愈了,我前两年都只是读书、治病、很少练功,最后一年便只能勤向叔师祖请教、练剑,直到前两日下了山”,
成怀夫妻听完也知道了邵白衣的苦心,便忙问韦容道:“那邵师叔呢?怎么没随你来青城山”,韦容从怀出掏出了邵白衣留下的那封并不长的书信,成怀夫妻二人看罢,也只好叹了口气。https://m.tj268.com
这时成瑜怕成怀继续问韦容一些家长里短的杂事,怕韦容不耐烦,便对成怀道:“掌门,弟子们都在后厅聚齐,咱们该带容儿去见见了,也该去吃饭了,成怀也怕韦容觉得无聊,便和成夫人、成瑜等人一起带韦容去了后厅。
大宴不久也就开始了,成怀硬拉着韦容坐在了首席,韦容推辞不过,就只好坐在了成怀的左手边,而成瑜只是坐在了左手的第三位了。
宴席开始时,成怀朗声对青城弟子道:“先静一下,容儿今日从蒙山归来,此宴便是为给容儿接风洗尘的,众人也都齐声道:“贺韦师弟安然归来”,随后成怀又道:“大家都知道我大哥韦怜义薄云天,始终守着江湖正道的风骨,今时客儿已快成人了,我成怀在此以示大家,韦容便是一任青城派掌门,待客儿及冠礼过,我们传位于他”。
不止是成夫人以及韦容、就连全场所有人的惊住了,大家都知道成瑜已是指定的准掌门、可今日成怀所许韦容的掌门,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成瑜见众人有些犹豫,怕他们针对韦容,忙向韦容贺道:“容儿继青城派掌门之位,理所应当,再合适不过”,众人见成瑜都表态了,于是也都齐声祝贺,可还是有些弟子心中不服,成堰几度想站起来,都被其它弟子给硬拽下来了。
宴会结束,成瑜和韦容便告辞回到韦容以前的住处了,韦容拉着成瑜抱歉的道:“师兄,今日之事,是二叔做的不妥,我替他给你赔罪了,掌门的事,我不会当的,你放心”,成瑜忙道:“容儿,韦大侠的大恩,我很难报答了,今后能和你一起守住这青城,是我幸甚,你此后万不可再说这话”。
说罢,便不容韦容再说,径直的离开了。
可当成瑜出了韦容的院子,刚转到前厅是,成堰和几个人便将他拦住了。
只听成堰愤愤的对成瑜说到:“大哥,掌门人把你的掌门之位给了韦容那小子,你就没有一点怨言吗?”,成瑜说道:“二弟,容儿秉性纯良,堪当大任,做青城掌门,再合适不过”,成堰有些火气的道:“明明就是掌门人偏袒那小子,你去天山奔波,才回来,他却给那小子接风,却不理您,韦怜都死了三年了,那小子现在什么都不是呀!”,成瑜听罢,怒火中烧,照着成堰的左脸就是一巴掌,将他扇的半张脸红肿起来,“其他人你说说我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就忍了,可你万万不该诋毁韦大侠,没有他,我成瑜就是青城山一个无名的小卒,又哪有这代掌门之说”,成堰也有些怒了,但毕竟是哥哥,只好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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