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会儿,成怀、韦容二人又从山门前的林道慢慢的回了青城山侧殿中弟子的住处前,两人站在门外,成瑜命自己的一名弟子,说道:“你去将你小师弟叫出来、快点”,那弟子应了一声,便忙转身进了房中。
不一会儿,韩祎随着那个弟子出来了,随后那个弟子一拱手,回房去了,成瑜和韦容则是带着韩祎边走边聊,无意间便到了后山。
三人便随意的坐在竹涧亭的石凳上,韦容是越看韩祎越喜欢,见韩祎虽出身贪寒,但身上却有一股不服输、敢拼敢打的傲气,再者韩祎来青城这几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又烂又脏的小乞丐,虽然年纪尚小,但眉宇间却有那种常人没有的英气,小小脸庞,也是格外的英俊,韦容这时才想起问道:“上午的事本来与你无关,为什么么要上来呢”,韩祎抬着头,有骨气的道:“我爷爷让我随掌门师伯(成瑜是成怀族弟,只因成怀对其有授业之恩,所以成瑜尊称成怀为掌门、为恩师、但实际上,两人也只是师兄弟关系,故韩祎称成怀为掌门师伯)来青城山,是为了让我能帮助更多的像我们一样的贫苦人,今天成堰师叔实在太过分了,我就没压住火气,就上去了”,说到这,韩祎也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轻轻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头。tj268.com
韦容听完小韩祎的一番话、心中也是感慨不由得道:“这可能就是每一一个父亲都想要的孩子”,韦容刚说罢、小韩祎便好奇的问韦容道:“那小师叔想不想有一个像祎儿一样的孩子呢?”,韦容莞尔一笑道:“当然了、你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呢!”,突然韩祎“扑通”一声跪在了韦容面前喊到:“小师叔、那您可愿意收韩祎作您的义子”。
韦容不知所措的笑了,成瑜见韩祎说得很真诚,也很认真,便对韦容道:“容儿,祎儿这孩子不错,要么你就……”,韦容没等成瑜说完,就忙道:“瑜哥,我比小韩祎大不多少,怎能当他义父”。
成瑜则是笑道:“你我师兄弟年纪相差二旬多吧,你认为这符合常礼吗?你再看看我和掌门,相差不过几岁,但他就是我的恩师,年龄什么也决定不了”。
韦容还欲再辩,成瑜则是对韩祎道:“还不给你义父磕头”,韩祎也忙对着韦容连磕了三个响头,韦容只好笑着将小韩伟扶起,成瑜又撺掇韩祎道:“还不叫义父吗?这时韩祎也有些羞怯了,刚刚不过是鼓起勇气的一瞬里了,可这时,韩祎也害羞了,只好喃喃的低声喊了声:“义父,韦容也开心的拉着他手,很是自豪的看着他。
在日落之时,三个人也都慢慢的走回到前山,韦容对成瑜道:“师兄,祎儿可否让他搬到我的院里,容我多伴他聊聊天”,成瑜叹了口气,道:“容儿,你呀,你们才刚……”,随后无奈向道:“好吧好吧,韩祎赶紧去收拾东西吧,随你义父回去吧”,成瑜对韩祎又说。
韩祎一阵小跑、将自己的所有被褥都抱了起来,跑回了韦容和成瑜等他的地方,韦容见他抱了一大堆衣物,瞅着那虽然不厚但也很占地的被褥,不由得皱了皱眉,道:“祎儿,你这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上吗?我那都有呀,幸亏这是夏天,若是冬日,你这小身板又怎能搬动呢!成瑜也叹了一口气,帮韩祎将衣物都抱了过来,送韦容两人四到了住处。
韦容三人回到住处,便让韩祎去一个偏房,收拾自己的房屋去了,韦容则是被成瑜拉着去了文渊的房间。
在房外韦容疑惑的道:“我们不帮祎儿收拾收拾吗?”,成瑜则是道:“容儿、你要知道,韩祎来你这儿,已然会有人不满,你绝不能再溺爱于他,你要让他知道,作为你的义子,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艰辛,方能当之无愧,绝不能让他将宠傲物,那样你收他作义子的初衷也就变了”,韦容点了点头,对成瑜道:“请师兄放心,我定会勤加管教祎儿,绝不会肆意放纵他”,两人说罢,成瑜走上上前叩了叩文渊的房间,文渊也醒了,听见敲门声,便喊一声:“进来吧”,两人相视一笑,推门便进了文渊的房间。
“这是哪呀,是你的院子里吧”,文渊醒来迷迷糊糊的问,韦容则有略找调侃对文渊道“世伯、那得问您自己了,喝得还尽兴吗?“,文渊也是尬的一笑、对韦容说到:“这是你的院吗?,韦容点了点头道:“世伯、您先在此处休息一晚,别嫌弃我这简漏的房间”,成瑜也从旁道:“文长老、明日再给您安排到客房,今天您就先在容儿这将就一夜吧!
文渊忙调侃道:“成瑜啊,容儿这的房间就不错,不必再收拾其它房间了,我就在这住下了,再说了,方便我找容儿嘛,成瑜也只好说:“既然文长老要在此处住下,那弟子也就不再劝了说罢、韦容看着成瑜文渊两人又句、成瑜便售辞离开了。
而文渊与韦容则是又一起回忆了一段往事,直到夜深韦容才告辞要回自己的房间,文渊摆了摆手,韦容也向门外走去了,在他走到门口是,文渊在他身后喊道:“明天早上,后山等你,记得去早些,别让我等太久”,韦容没有停下脚步,向前出门道:“知道了,您早些睡吧”,说罢,就走出了文渊的房间。
韦容才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当韦容经过韩祎的房前时,见他屋里灯光还亮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进了韩祎的房间、
进到屋里,见韩祎正坐在凳子上发呆、韦容于是道?”,祎儿、你也不知道关上门、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没睡呢!”韩听到韦容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便解释道:“义文、我见你和那位老伯伯还在聊着、就没敢先睡、想着义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韦容也欣慰的笑着,于是对韩祎道:“祎儿,今天早些睡、明早随我去后山练功、可别起晚了”,韩祎嗯了一声,韦容便转身离开了回自己的房了。
夜幕漆漆、零落的星辰在广袤的夜空中点点闪烁,更为这深夜添了几分重重的心事,而心事重重、忧郁多感的少年自然躲不过这夜深的孤寂。
韦容虽出了韩祎的房间,但还在韩祎的门外站着,不一会儿,便看到了文渊和韩祎房间中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这时,韦容也才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但看着夜空,韦容便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抬头看着夜空中那闪闪着的几颗小小的孤星,心中也涌出了些许伤感。
韦容看着云层遮住了那本应照亮夜行人的明月,苍穹中也只剩下这不起眼的星星点点,心中不由得想着:“既然注定要走这条艰辛的路,便不再许我再有丝毫犹豫,人生也就这几十年,转瞬县花、刹那霜华,不容你再去考虑什么,莫论前方如何,对错与否,只要你现在觉得它值得去闯,那么走就对了。
韦容又想着文长老明早要在后山给他授武,也不敢再多想了,便带着不再疑惑、坚定决然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趟在床上,倒头睡去了。
次日,雄鸡还未唱得天下白,韦容便起身提起在桌上的笔,随手写了张纸条,径直走出了房间,向韩祎房间走去,将纸条塞在了韩祎的门缝中、只见上面写着一段漂亮的瘦金题字:“今日依旧随你师父晨训,待到早饭后,予在后山,汝可来此寻我”,随后便到了文渊的房间前,只听里面睡息鼾声如雷,韦容见文长老睡得熟,叹了口气,便没有叫醒他,自己则是径直去了后山。
可当韦容到了后山,只见一人正在提着一根竹杖,身形飘飘、“刺”、“挑”、“掠”……每一招、每一式却都是极高明的剑式,韦容走近,才在林竹间慢慢看清楚那人,韦容惊讶不已,那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还在房中鼾声如雷的文渊。
韦容惊讶间,只见文渊横竹杖,向着韦容、直刺了过来,韦容还在愣着,忽见竹杖来的急,忙抚手一掠使出一招抚霜掌,将竹杖轻轻引到一旁,转身抽出自己手中的霜华剑,这时文渊又引竹杖斜刺而来,韦容忙用霜华剑去削文渊的竹杖,文渊知霜华剑锋利无匹,只好收竹杖,转向攻击韦容的小腹,韦容也是仗着霜华剑的优势守了回去。
可几招过去、文渊剑法越来越快,竹杖出招越攻越疾,韦容慢慢的招架不住了,只好退身闪躲,可一步退,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文渊竹杖丝毫没有减缓,而是招招迅疾,韦容只得向后越退越快。
忽得韦容只觉得脚下一空、向后倒去,这才发现身后便是那深不见底的青城山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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