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行人并没有在大门口等太久，十几分钟后，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研究服，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似乎是为了随便方便记录什么。
研究服上黑色、灰色的油渍，似乎洗了很多遍，但是仍然没有洗掉。
人还没到大门口，他的声音已经从远处传来。
他张开双臂，爽朗的笑着，“老林啊，你这可比我预想的晚了几天啊。”
林楠笙似乎也是很久没有与老朋友见面了，只是大力的跟郑怀拥抱在一起。
“好家伙啊，老郑，你们这儿伙食可以啊，你都吃胖了。”林楠笙看着眼前的郑怀，打趣道。
郑怀也是久别重逢，面对这番打趣，只是笑了笑，揶揄的说道“行啊，老林，既然你想看看我们这儿伙食，待会儿让你看看。”
张凡站在人群中，看着拥抱打趣的二人，响起自己老师曾经的经历、还有这个研究所的发展，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
后世的张凡在孩童时期，就在电视上见过发过的一些国防工业的新闻，如今自己在这里，作为一个见证人，甚至可以是一个参与者的身份，这让他的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林楠笙和郑怀寒暄一阵后，郑怀看向站在门口的几个年轻人，好奇的问道：“老林，你可是说的，找到给我出主意的人了，不过我看他们是不是太年轻了。”
言外之意，是感觉林楠笙说的话有些不靠谱，包括陈楚、王钟、赵成、张凡，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有些特别的想法。
林楠笙眼睛里满是笑意，“老郑，这事先保密，咱们还是先看完研究所的实际情况了，再说。”
“到时候保管你满意。”林楠笙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不时看向张凡，内心还有些忐忑。
不过想到张凡在展会上那化腐朽为神奇的产品之后，他似乎又有了信心。
.........
走在研究所的路上，张凡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门口处是简单的双向车道，车道两旁栽种着梧桐树，此时已近夏天，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满是郁郁葱葱，将有些燥热的太阳给遮盖了一部分。
墙边的板报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只是公布了一些国内的新闻什么的，估计像飞机这样的机密信息，是不会轻易公布的吧。
直到走了将近一公里的时候，眼前的绿荫下路被一片开阔地取代。
开阔地上不仅画出了几条飞机跑到，还有几个隐蔽的水泥入口，张凡猜测估计是防空洞或者是实验室什么的。
“老郑啊，你们这儿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啊！”林楠笙也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感慨的说道。
郑怀有些无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从国内经济大转弯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研究所会面临现在这种困境。
别看林楠笙说他伙食好，其实那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虚胖。
尤其是这种高尖端的武器，研究人员需要耗费大量的脑力劳动去做设计、做方案、做实验，可以说是呕心沥血。
但是现在的情况十分不乐观，国家经济向着开放的方向转变，大量的资金投向港口建设或者基础设施建设或者拿外汇买外国的机器设备。
这样能够用于研究的资金只能说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并且正常的资金划拨还不能保证。
张凡听着二人的电话，内心有些感慨，就是这些人，默默无闻的发光几十年，有些人甚至隐姓埋名一辈子，只为了祖国的国防事业。
这些人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老师提及蓉城的额时候，自己首先想到的就是蓉城飞机研究院。
“小凡，别在后面跟着了，来，跟你郑叔叔好好说说你的想法。”正在思考的张凡，被林楠笙打断了思绪。
郑怀观察着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张凡，歪头看向林楠笙，眼神里满是疑惑，似乎在问难道这个年轻人能给自己出主意。
张凡大方的走上前，双手握住郑怀的手，“郑老，久仰久仰，我可是一直听我老师念叨你。”
郑怀看着毫不怯场的张凡，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小伙子有点意思啊！不由得打趣道，“来说说，你们老师是怎么在背后编排我的。”
“我老师说过，他在学校教书育人是为了国家培养人才，但是有些人却是默默无闻的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做着奉献。”张凡大声的回道。
本想打趣的郑怀，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出现了一层薄雾。
是啊，自己这一辈子，一门心思都用在了飞机上，对于家庭关注的太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家里，永远是那么的冷冷清清。
但是自己不能不做啊，国家的强大可不是纸上写写、嘴上说说，是需要真正付出的。顶点小说
“对了，郑老，老师说，您这里需要我出主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研究所现在没有资金了吧。”
张凡的话如同雷霆般在郑怀的耳边炸起，下意识的他以为是林楠笙透露给了张凡这个消息。
他转头看向林楠笙，林楠笙只是肯定的摇摇头，自己并没有泄露任何一点信息。
如果仅仅只是张凡凭着这么短时间的观察得出的这个结论，郑怀的内心还是大受震撼。
“小凡，我也倚老卖老，也这么叫你。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郑怀直接问道。
“郑老，您别看老师了，他只是说有一个朋友需要帮忙，别的什么都不跟我说。”
“其实我主要是根据几点猜的：第一，老师认识的朋友，应该是某个大学的老师或者是自己的好友。”
“其次，在蓉城这个地方，老师没有说过有什么大学老师这样的好友，所以这就排除了一个。”
“最后呢，需要我出主意的地方，只能是我比较擅长，而恰巧，我刚好赚了一点钱，这点应该算是我擅长的。”
听完张凡的这番解释，郑怀看着张翻的眼神已经变了，这孩子观察的本领倒是挺强的。
“那你说，我想让你出什么主意。”郑怀打算让张凡猜猜林楠笙此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猜应该不只是资金问题，应该说是研究所马上就要停止运转了。”
张凡此话一出，郑怀的脸色终于不再是那么放松，反而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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