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言见陶妍妍打来电话，就想着接通说一下，结果刚准备接通，却被唐婉看见了来电显示，想也没想，难得的任性一次，直接夺过了周牧言的手机点击了挂断,周牧言看着唐婉撅着小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唐婉却是皱起眉毛：“她明明是后来的，她是小三。”
周牧言心想，人家又不是在自己谈恋爱的时候进来的，咋就成小三了，而且要说小三，你这么坐在自己腿上又算什么。
不过周牧言还没说话，唐婉像是反应过来,说道：“她甚至都算不上小三，她算小四！我和小小都没分出胜负呢！”
听了这话周牧言笑着说：“那不正好么，你和小小老大大二，她算小三啊。”
唐婉听了这话差点气死，周牧言也只是开了几句玩笑，说好了，不闹了,这都是现代社会了，哪里还有小三小四。
周牧言说着，把唐婉从自己的腿上报了下去,放到副驾驶上。
此时教学楼里已经有学生从教学里走出来,周牧言本来都酝酿好了情绪，结果被唐婉打断，这一下子，又得重新酝酿。
于是趁着大家都没出来,陶妍妍还在打周牧言的电话，但是周牧言没有接,他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说道：“唐婉,你是个好女孩。”
唐婉知道周牧言要说什么，但是还是略带希冀，希望周牧言能够说点不一样的，只可惜并没有，周牧言说，自己和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就算自己和陶妍妍是个意外，但是陶妍妍现在再怎么说是自己的女朋友。
“今天的事情，我们已经算越界了。”周牧言一直看着窗外，不敢去看唐婉。
而正如周牧言所说的，此时的唐婉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周牧言没想过放弃唐婉，只不过她性格太单纯了，周牧言不想骗她。
“所以，”周牧言沉默着，想着如何能安抚住唐婉的情绪。
“你和她会分手吗？”就在周牧言想开口说的时候，唐婉突然伸手放在周牧言的腿上一脸认真的问。
“啊？”周牧言一时间没有听懂。
却见唐婉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固执的问道：“你和她会分手吗？”
周牧言听了这话有有些哭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见着周牧言不说话,唐婉焦急的晃了晃周牧言的腿：“你说呀！”
“不是，”周牧言轻笑，握住了唐婉放在自己手上的柔夷，他说：“这個要怎么说啊，就跟之前我和你在一起时候的那样，当时我们是不是也觉得，会一直走到最后？”
周牧言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唐婉更加难受，哭着说：“我们的不一样，那是你...”
“是是，是我不好，”唐婉还没说完，周牧言就赶紧应了下来说：“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过程，我的意思就是说，这刚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希望走到最后，但是谁知道有没有意外，就像是邵莹学姐和我说的，妍妍学姐是金陵本地人，他们家还不一定能瞧上我呢，还有下个学期妍妍就实习了，谁知道是有什么结果。”
唐婉挤了两滴眼泪出来，问：‘那是不是说，你们一学期以后就要分手。’
“我没说啊，我只是说，真的有很多不确定性的，我真不清楚。”周牧言说。
唐婉此时哭的鼻子都红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周牧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意思，那就是周牧言一定会分手。
肯定会分手的，因为陶妍妍和周牧言本来就是意外，周牧言喜欢的是自己，她亲口说的。
“你还喜欢我吗？”
“能不聊这个吗？”
“你不说我就当你喜欢！”听周牧言一直在躲闪，唐婉倒是开心起来，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周牧言只能笑笑不说话，看了一眼手机，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陶妍妍已经打了六七个电话了。
“你不要看电话，她有这么重要么！”唐婉一阵烦躁，直接把周牧言的手机夺了过来。
“那她是我女朋友啊，，”
“你不许在我面前说她是你女朋友！”唐婉又要哭了。
周牧言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唐婉坐副驾驶上，手里紧紧的攥着周牧言的手机，现在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周牧言说，就算你不给我接电话，那她也早晚会找出来。
“别在我面前提她！”周牧言还没说完，就被唐婉噘着嘴打断。
周牧言很郁闷，心想，那行吧。
于是就这么在车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唐婉把眼泪流干，周牧言在那边继续递纸巾，唐婉抽着纸巾，擦了一张又一张，这次唐婉哭的真的很伤心，连鼻涕泡都出来了，她用纸擤鼻涕还发出声音了，周牧言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她哭鼻子的样子，别说，小女孩鼻涕泡哭出来还真有点意思。
结果被唐婉狠狠的瞪了一眼：“别看！”
“怕啥啊，你什么样我没看过。”周牧言笑着说。
“你滚~”唐婉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撒娇，纤细的小手直接推搡着周牧言不给周牧言看，直接把周牧言的脑袋推到了另一边。
周牧言则是跟着在那边笑。
等唐婉把眼泪鼻涕都擦干净的时候，才允许周牧言转过头看。
唐婉用纸巾擦了擦鼻涕说：“你开车送我回宿舍。”
“我送？”周牧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想问一句，结果就听唐婉又要哭了，说：“就让你送莪回宿舍你都不愿意，你现在天天送她！车子上都有她的香水味！”
见唐婉又要哭，周牧言赶紧说：“行行行，我送我送。”
说着就发动汽车，见周牧言随了自己的心意，唐婉才算心情好一点，而周牧言很无奈，只能一边送着唐婉回去，一边给陶妍妍发条消息，让陶妍妍先等自己一下，自己这边还有点事情。
此时班里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陶妍妍在那边打电话打了半天都打不通，一时间有些烦躁，后面更是收到周牧言的短信说自己有点事，让陶妍妍先等着自己。
陶妍妍看到这则消息，眉毛立刻皱的跟麻花一样，有些气恼，有什么事情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陶妍妍想都没想，还在继续打周牧言的电话，但是不出意料的是周牧言一个电话也没有接。
瞧着陶妍妍站在教室门口，气急败坏打电话的模样，邵莹暗自得意，让她抢别人的男朋友，这下子好了吧？作茧自缚，都在自找的。
邵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起身便出门，而陶妍妍见邵莹要走，赶紧拦住邵莹：“欸，你先别走，周牧言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周牧言女朋友。”邵莹直接说道。
陶妍妍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有些恼怒，邵莹就喜欢看陶妍妍这个样子，她说：“这就生气了？你抢别人男朋友，那肯定也有别人抢你男朋友，你等着吧。”
“不是邵莹，你也太小气了吧？什么叫我抢别人男朋友，周牧言都不算你男朋友，差不多得了！”陶妍妍说。
“我又没说，周牧言是我男朋友，但是啊，喜欢周牧言的女孩多着呢。”
‘你是说周牧言的前女友？’陶妍妍多少还是知道点内情的，但是她毕竟不是一班的班助，和唐婉也没有接触过，了解的也很有限。
邵莹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什么意思，周牧言和她去哪了？”陶妍妍皱起眉头，冷冷的看着邵莹。
邵莹直接说不知道，但是她却告诉陶妍妍周牧言和唐婉的关系，人家可不是前男女朋友这么简单，人家唐婉可是专门为了周牧言才考上这所大学的。
“陶妍妍，你怎么好意思的，跟比你小两岁的女孩抢男朋友！”邵莹说。
陶妍妍感觉很可笑：“什么叫我和比我小两岁的女孩抢男朋友，难道你没抢，你只是没抢到而已！”
“我可没抢，我但凡真喜欢周牧言，我早就表白了，哪里还有你的份儿，你心里清楚，周牧言当时喜欢的是我。”
“邵莹，你真敢说，你明明喜欢那你干嘛不表白，无非是你那可笑的自尊心！”
“我这是自爱！”
本来只是简单的聊天，结果莫名其妙的就吵了起来，主要是现在邵莹不承认自己对周牧言有感觉了，而陶妍妍却说，邵莹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说了没两句，这个时候，一个学生弱弱的经过。
是已经出门了，但是忘了拿书本的韩露，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两个学姐在吵架，于是弱弱的经过，其实她很不想吸引两位学姐的注意，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因为两位学姐就这么堵在门边，所以韩露无奈，只能弱弱的经过，并且尴尬的表示借过，只是单纯的借过。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因为韩露的经过，两个学姐倒是不吵了，邵莹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现在烦恼的不是自己，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于是邵莹转身就走。
陶妍妍什么话也不说，兀自的跟在了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邵莹转头问。
“路是你家的？只许你走？不许别人走？”陶妍妍直接呛到。
邵莹听了只是嗤笑一声，倒是没说话。
于是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邵莹发现陶妍妍竟然一直跟着自己走到宿舍，邵莹不理解：“怎么？这是要回宿舍？”
“不可以吗？”陶妍妍挺了挺自己的脑袋。
邵莹没说话。
周牧言这边把唐婉送到宿舍楼其实没有几分钟，主要是送到门口的时候，唐婉不下车，硬是赖在周牧言的车上。
她还是不甘心周牧言就这么被别的女人抢走，就算周牧言不选自己，选夏小小，周牧言也认了，可是偏偏周牧言选了陶妍妍，唐婉怎么也接受不了。
可怜巴巴的问周牧言，这样对得起自己和小小吗？
“好好的，关夏小小什么事？”周牧言无语的说道。
“你背叛了我和小小。”唐婉撅着小嘴。
“别别，太夸张了。”周牧言说着，拍了拍唐婉藏在裙子里的腿。
唐婉说反正她不管，她回去就要和小小说这件事。
这件事倒是真的让周牧言头疼了，一个唐婉就够头疼了，按照夏小小这个性，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周牧言说，为什么非要告诉她呢。
“那你对不起我，我肯定要找我的好姐妹说说啊！”唐婉虽然不哭了，但是声音里还是带着委屈。
周牧言说：‘她算哪门子好姐妹，她是第一个绿你的。’
“去！我不许你挑拨离间，我们都是被你伤害的女孩！”唐婉说。
“...”周牧言已经无话可说了，他的确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唐婉想和夏小小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早晚的事情。
“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周牧言看了一下时间说。
唐婉扁着嘴，说什么也不愿意走，还把自己的一双小长腿曲起来，抱着自己的腿在座位上，枕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
周牧言见陶妍妍也没有再找自己，倒是也没有着急，毕竟是前女友，能陪着就陪着好了。
然后就这么两人谁也不说话，陪了一会儿以后，唐婉嘴巴倒是没有说话，但是肚子却已经咕咕的叫了起来。
在那边玩手机的周牧言听到以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唐婉，唐婉有些脸红。
“没吃饭？”周牧言问。
唐婉小声嗯了一声。
“那你干嘛不早说？”
“要你管！？”
周牧言很无语，发动汽车。
“你干嘛？”
“带你去吃饭啊。”
周牧言干脆的说，见周牧言这样，唐婉美滋滋的想，周牧言还是爱自己的。
周牧言就是挪了一下车，把车子开到食堂，带唐婉去简单吃点，唐婉下午的时候一直在排练话剧，然后刚才又哭了那么久，哭的确是很耗费体力的，此时肚子一直在叫。
然后进了食堂以后就点了一份麻辣香锅，唐婉倒是不矜持，七七八八点了一大堆东西，还问周牧言有没有吃过。
周牧言回答自己吃过了。
唐婉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在那边选东西了，幽幽的看着周牧言：“你是不是和她吃的。”
“你管的真多，”
“哼！”唐婉瞅着周牧言。
周牧言说：“你多点一些，我也跟着吃一点。”
周牧言这么说，唐婉才开心起来，美滋滋的。
一些晚自习下课的学生，有的没吃饭的就会跑到食堂简单的吃一点，这其中就包括一直在忙着排练的学生们。
秦梦瑶一行人，有李志豪，魏子衿，韩露，还有跟着过来的王强和徐珊珊，本来王强想单独带徐珊珊以吃饭来着。
但是徐珊珊却要硬往周牧言他这边的圈子里凑。
事实上，周牧言和魏子衿她们一宿舍，的确算是一个圈子，别看周牧言平时很瞧不上这些小孩子玩游戏，但是徐珊珊却很希望和魏子衿和秦梦瑶做朋友。
魏子衿那气质和穿着，一看就是和其它同学不一样，而秦梦瑶和李志豪作为京城人，更能与其它同学凸显出来，外加上周牧言和唐婉。
他们这几个算是班委的圈子，又是男俊女靓，王强又经常和徐珊珊说两个宿舍一起玩的事情，徐珊珊肯定想多接触接触。
总比她们那一宿舍强吧，赵娜那一家就是在京城打工的外地人，赵娜天天在宿舍，又是聊帅哥，又是在那边说什么京城各种好，然后国外怎么高级，还说自己要出国什么的。
而另一个林小娟，跟个老修女一样，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平时徐珊珊穿了一些稍微暴露一点的衣服，林小娟都在那边嘀咕个没完，徐珊珊知道，这林小娟就是嫉妒自己身材好，总是是一个宿舍，徐珊珊真的没有几个看得上的。
网上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要自己变得优秀，那就要和优秀的人玩。
于是便想着和魏子衿他们多亲近，如今好不容易跟着王强混进来，却也说不上话。
李志豪一路上都在说，老周是真牛逼，这下老周在两个班级都火了，把二班班助泡了不说，还他妈渣了我们班的一个班花，渣男，赤裸裸的渣男。
“行了，你一路上叨叨叨的，叨个没完，你要真羡慕人家你也泡个班助回来呗。”秦梦瑶在李志豪的嘴里听老周这两个字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不耐烦的说。
“我没有羡慕，我是批判！”李志豪赶紧说道。
跟在后面的徐珊珊趁机说道：“其实李志豪在我们班也挺受欢迎的。”
“我？”李志豪没想到徐珊珊会这么说，心里其实有些小得意，心想小徐你还是挺有眼光的，但是嘴上却说：“我有什么受欢迎的，我比老周差远了！”
“真的，我们宿舍几个女孩有时候都在聊你，说你在我们男生中，综合素质能排到前三。”徐珊珊赶紧继续说。
秦梦瑶听了这话，有些讥诮的说：“你们在宿舍平时就聊这些问题啊？”
话语中充满着不屑与高高在上，这种感觉不由让徐珊珊稍微有些微微脸红，感觉是说错话了，感觉宿舍的聊天毫无营养价值，而李志豪倒是没听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兀自的说道：“这不是挺正常的吗，瑶瑶你平时不也老问我老周在宿舍干什么？”
“嗤！”魏子衿刚才心里就在想，其实自己宿舍没事的时候也会聊周牧言怎么样，结果没想到李志豪直接开口说出来。
不止是魏子衿，就是韩露，也觉得此时的李志豪傻的可爱，而徐珊珊一听，好家伙，你还瞧不起我？你不是也一样，女屌丝。
被李志豪拆了台的秦梦瑶忍不住老脸一红，赶紧否认道：“狗屁！我那是有事情找周牧言，他是班长，我有事情找他不是正常的？”
“不是，那你直接找他，你来找我干嘛？”李志豪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小得意，想的是，都听听，你们都听听啊，可是瑶瑶主动来找我的。
而其他人听了也是心照不宣的笑了，都以为秦梦瑶是想找话题和李志豪聊天，就是李志豪这傻大个儿听不出来。
一时间气氛好不欢乐，一直到走到食堂里的时候，魏子衿看着在麻辣香锅店里选东西的唐婉和周牧言，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是周牧言和唐婉？”
“真的假的啊？老周现在怎么可能和唐婉在一起？”李志豪咧着嘴在那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结果抬眼望去。
李志豪不由又是一句卧槽，还是老周牛逼，这边刚和陶学姐官宣完，那边就带着唐婉过来吃饭了，最主要的是，老周身上还穿着和陶妍妍的情侣套装。
牛逼，直接是小母牛开飞机了。
李志豪说着，就直接过去打招呼：“吃什么呢，老周，也不带兄弟一个。”
“你来的刚好，我没带饭卡，你帮忙刷一下。”周牧言直接说道。
李志豪直接愣住了，道：“真的假的啊。”
唐婉听了以后，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说：“他骗你呢，我带了！”
说着，还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饭卡，李志豪松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唐婉好，哎，这个老周到底咋想的，这么好的女孩不要，选一个大自己两岁的？姐姐就这么香？
这个时候其它人也跟着过来了，秦梦瑶瓮声瓮气道：“周牧言，你可以啊，正大光明的渣我们宿舍的妹妹是吧？”
“你别放屁，我和唐婉就是单纯的吃个饭，”周牧言直接说。
“你嘴巴怎么就这么脏啊！”每次和周牧言说话，秦梦瑶都有些急，因为周牧言对自己就没有过好脸色。
周牧言却说，你这话就是过来找事儿的，我怎么可能给你好脸色。
“那人家本来就是这性格啊！”秦梦瑶郁闷的说。
“那我也是这性格。”
周牧言正愁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把唐婉送回宿舍，他们过来刚刚好，最起码热闹一点，唐婉不会动不动就哭。
于是周牧言就带着唐婉和大家坐在了一起，有说有笑，暂时不去讨论陶妍妍的事情，陶妍妍消停了一会儿，结果发现周牧言一直没给自己发消息，不由有些患得患失，忍不住就又给周牧言发消息，周牧言说自己这边马上就好。
“你不是说你马上回来吗？”
“你不是说你要回宿舍待会儿？”
“那你干脆别来接我了，我住宿舍算了！”看周牧言发来的消息，陶妍妍一时间有些恼怒，生气的说。
周牧言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陶妍妍的时候，魏子衿找周牧言搭话，说收班费的事情已经说出去了，然后大家对参演舞台剧都挺上心的。
“就是收五十块钱是不是有点不够，因为后面姚老师还说要出去组织团建，我怕五十块钱有点不够。”魏子衿担心的说。
周牧言无所谓的说：“等不够再收吧，现在同学们身上也没多少钱，咱们没必要一口气收这么多。”
就在周牧言和魏子衿她们聊天的时候，徐珊珊和王强也端着东西过来，周牧言是坐在最外面的位置，王强咧着嘴让周牧言往前靠一靠，自己带着珊珊进去。
但是周牧言神色如常，当做是徐珊珊不小心碰到的，可是李志豪眼尖，看到了这一幕，玩味的笑着看着周牧言。
周牧言问他笑什么，他还不说话。
搞得周牧言很无语，说李志强神经病。
周牧言晚上是吃过饭来的，所以吃的很少，就要了一杯果汁喝，又和魏子衿她们聊了一下剧本的问题，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说，自己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你乖乖吃饭，我明天陪你。”走之前周牧言才安抚了一下唐婉。
此时唐婉心情已经没有那之前那么郁闷了，想着早晚有一天，陶妍妍和周牧言会分手，可是等周牧言走了以后，唐婉突然想到周牧言一个人住公寓。
那陶妍妍住在哪里？
他们该不会住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脸色好不容易好一点的唐婉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问李志豪和王强知不知道周牧言是不是好和陶妍妍在同居。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点，李志豪便说：“应该不会住一起吧？毕竟他们刚在一起。”
唐婉听这话觉得有道理。
而王强却说：“就算不在一起，妍妍学姐也应该经常去，不然情侣装怎么给老周的？”
唐婉听这话又觉得难受了，于是她脸上的表情就一会儿阴云转晴，一会儿又转阴，总在纠结周牧言和陶妍妍关系到底发生到哪一步。顶点小说
两人第一次虽然睡在一起了，但是周牧言都说他喝醉了，那应该是没有发生关系才是，但是这都几天过去了，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唐婉一时间陷入了犹豫，唐婉觉得，自己是周牧言的初恋，就算是说真发生关系，那应该自己是第一个发生吧。
唐婉做一个正常的女孩，肯定做过那种梦，而从初中就开始喜欢周牧言的她，梦里的人物肯定是周牧言。
此时唐婉就这么一直患得患失，她突然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从夏小小那里就一直是这样，然后又到了陶妍妍。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应该这样，应该把自己直接交给周牧言，最起码那样现在自己有资格在发脾气。
说到这里，唐婉又想到了暑假的那天，不知道夏小小那天和周牧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仔细想想，应该没发生什么。
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如果要发生了，早就发生了，怎么可能一直等到自己介入。
于是在那边思考良久，唐婉得出一个结论是，周牧言第一次应该还在吧？毕竟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生。
她和舍友们一起在食堂吃完饭，然后结伴回宿舍，李志豪一直把几个女孩送到宿舍门口，然后想着就和王强一起回宿舍。
而王强却是咧着嘴说：“豪哥，你先回去，我和珊珊还有点事呢。”
李志豪顿时目瞪口呆，而眼下秦梦瑶她们都在，徐珊珊多少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在宿舍楼下对王强说：“强哥，我今天有点累，不然今晚就不逛了吧？”
“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去医院吗？”王强立刻担忧的说。
两人就这么在宿舍楼下聊了一会儿，秦梦瑶她们和徐珊珊本就不是一个宿舍的，现在也不想等徐珊珊，谁知道她和王强是什么关系。
就在说话之间，秦梦瑶她们一宿舍都走了，徐珊珊本来还想和秦梦瑶她们一起上楼，后来发现转眼间就只剩下三个人。
李志豪虽然暗恨王强重色轻友，但是他也懂得成人之美的，只是骂骂咧咧，就先走了。
“珊珊，你身体没事吧，不然找个地方坐一坐，我帮你看看？”见人都走完了，王强便关切的直接上去拉徐珊珊的手。
而在手要接触的时候，徐珊珊脸上闪出一丝的不自在，不动声色的躲开了王强。
“？”王强楞了一下。
回到宿舍的时候，差不多都九点半以后了，今天要是忙碌了一天，大家开始简单的洗漱一下换衣服准备睡觉。
唐婉依然在纠结周牧言的第一次还在不在，回到宿舍的秦梦瑶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唐婉是怎么想的，这都能原谅周牧言。
“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干嘛一定要周牧言？”秦梦瑶从自己的大长腿上划掉自己的短裤说。
唐婉坐在位置上抱着双膝，若有所思的说：“你不懂，你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你永远不懂。”
秦梦瑶嗤笑一声，在唐婉说话之间，已经迈着大长腿爬上床，她说：“我才不要喜欢男人呢，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有必要么？”
宿舍里没有人能理解得了唐婉，只有夏小小可以理解唐婉。
在那边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的唐婉，最终拿着电话去了阳台，拨通了夏小小的电话。
此时夏小小正在宿舍和几个舍友在那边看电影呢，电话突然响起，打开一看发现是唐婉。
夏小小便接通：‘喂？唐婉，你排练完了吗?’
其实唐婉现在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但是在听到夏小小的声音的时候，唐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一下子忍不住委屈，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小。”
夏小小本来以为唐婉就是单纯的和自己聊天，没当回事，但是一听唐婉哭了，不由皱起眉头：“怎么了？唐婉。”
唐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夏小小说，因为她感觉全世界就只有夏小小能理解自己对周牧言的这种感情，她想开口，但是鼻子酸酸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只能不断抹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而她越是这样，夏小小就越是皱起眉头：“喂？唐婉，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吗？周牧言呢？”
“周牧言...”唐婉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又是抹了抹眼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牧言怎么了？”
“周牧言有女朋友了~呜~”唐婉终于是说出了这句话。
“？”夏小小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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