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眼前一亮。
对呀,可以找萧翊,不,是沈翊。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便宜师兄正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沈翊。
或许他会有办法。
“麻烦逸哥哥快些,我担心天亮后会有变数。”
秦逸脸色凝重地点头,“好。”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铿锵声。
“什么事?”
秦逸来到外面,一个暗卫咕噜噜滚到脚边。
再看前方来人,狭眸微眯。
“御王?”
几个被打的暗卫也揉揉眼睛,怪他们没看清来人。
只瞧见有一个黑影飘过就动起手来,败在他手下,他们不冤。
这时,追云也翻过墙进来。
暗卫们已经知道是御王的人,自家殿下又没下命令,并没有动手。
“主子,人快到了。”
秦逸蹙眉,“什么人?”
雪千御微沉着脸,“没时间解释了,快去确认一下你那位王妃可还安好。”
见秦逸脸色不对,继续道:“出事了?”
秦逸点点头,“来的可是王太傅?”
“不错。”
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他也不藏着掖着,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沈翊临走时还嘱咐我看好他师妹,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
秦逸脸色一变,“什么,沈翊走了?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追可还来得及?”
雪千御摇摇头,“他骑的是血衣卫的战马,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即便不眠不休追上,也要等一天后,根本来不及。”
秦逸眼神逐渐坚定,握紧的拳上青筋凸起:“有件事要麻烦御王。”
“何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事,希望御王能够保护好晚晚与晟儿,最好是将她们带离南风,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雪千御剑眉拧紧,“你自己的妻儿托给我算怎么回事,再说,事情又没到那种地步。”
他将路上听来的消息一字不差地转告。
“所以王太傅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求情的,王玉莹,也不是今日非见不可,你该考虑的是他们口中的消息,是谁传去的,如果说你府中有内诡,就更要好好提防。”
“多谢御王前来相告,秦逸感激不尽。”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走出几步,突然回头,“有件事,困扰了我很久,希望御王能给一个答案。”
“什么事?”
“既然你已经纳了侧妃,又与王妃和离,为什么还一直寻找王妃的下落?不爱了,就该放手不是吗?”
“谁告诉你我纳了侧妃。”
雪千御脸黑如墨,“侧妃之事是皇兄的意思,我并未同意,我心里只有王妃一人,从前是,以后也是。”
“这……竟然是这样吗?”
秦逸在心中暗暗嘀咕,“御王可曾向王妃解释?”
雪千御摇头,“她根本没给我机会。”
“原来如此。”
秦逸心里一直以来的疙瘩彻底解开,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轻松。
“御王,如果……我方才的话一直奏效。”
“什么?”
雪千御一头雾水,什么如果,什么话一直奏效。
怎么感觉今晚的秦逸怪怪的。
还有方才,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感情如此感兴趣。
记忆中,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只可惜,秦逸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
花厅内。
王太傅与张氏一脸忐忑地站着。
秦逸阖上眸子,深呼吸几下。
再次睁开眼,浑身气质陡变,寒意在一米开外都能冻得人哆嗦。
果不其然,张氏吓得缩成鹌鹑,“扑通”跪在地上。
王太傅也赶紧跪下,将事情一一道来,为女儿和夫人请罪。
“砰!”
茶盏被狠狠砸在桌子上,碎片迸溅,在张氏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惨白着脸,连头也不敢抬。
“张氏母女谋害侧妃不止,还差点害得皇孙殒命。”
“晟儿才四岁,就能下如此毒手,其心可诛!”
“你却叫本殿放过她们,岂不是告诉世人,本殿的妻儿可以任人欺凌!”
“再者,就算本殿肯让步,父皇和太后那也不会放过她们!”
“这一点,太傅应该比本殿清楚,如何还能说出这种求情的话来!”
王太傅也豁出去了,厚着脸皮道:“殿下,拙荆与女儿如今也是后悔不已。”
“杜氏母女已死,只要她们不认,就算是怀疑,也没有证据。”
“老臣将事情和盘托出,是诚心悔过,希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老臣别无所求,只希望殿下能给玉莹一封和离书,老臣即刻将她送走,此生再也不回京城。”
“恳请殿下成全,老臣余生一定竭尽全力,牛做马偿来还您的恩情啊殿下。”
王太傅一头重重嗑在地上,力道之大,在地面上留下点点血痕。
“倘若殿下觉得为难,老臣愿以命换命,希望您能饶恕玉莹和拙荆。”
说着,便起身直奔墙面。
张氏哭着扑过去,却连衣角都没抓到:“老爷!”
“够了!”
一声冷斥。
与墙面近在咫尺的王太傅被一个力道狠狠一拽,好半天才稳住身形。
“就依太傅所言,不过府中才出事就与王妃和离,难免会让人多想,先将王氏禁足锦玉阁,等风头过去,本殿自会找个由头放王氏离开。”
王太傅与张氏如获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日后……”
“殿下放心,若再生事端,老臣也没有脸面来找您请罪了。”
“好,子画,送客。”
王太傅与张氏互相搀扶着出门。
秦逸刚舒出一口气,已经跨出门口的人突然转身。
“殿下,老臣想见见女儿,当面教导一下,还请应允。”
狭眸微眯,王太傅这招以退为进,明显是不放心。
如果他不答应,王太傅定会起疑。
若是再有个有心之人故意误导,不知还要生出多少枝节。
“太傅,此事现在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若是让你们见面,惊动了其他人,保不齐以后会传到谁的耳中,到时,事情就不是本殿能左右的了。”
秦逸淡定的抿了口茶,“当然,如果太傅不放心,本殿这就差人去请王妃。”
以退为进是吧,他也会。
“这……”
王太傅犹豫了。
“是老臣的疏忽,老臣告退。”
这一次,直到人走出府门他悬着的心才落下。
另一边,林非晚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
王玉莹暂时还不能出事,至少,在逸王府不能。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逸哥哥,你去瞧瞧晟儿,我离开太久了,担心丁香一个人看不过来。”
她没回头,自然不知道来的人并非秦逸,而是雪千御。
栖霞苑。
秦晟小小的剑眉蹙起,浑身抖如筛糠,嘴里不停地呓语着。
丁香将人抱在怀里,一个劲地安慰,却不起作用。
正急得满头大汗,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以为是林非晚回来了,连忙出来相迎。
“侧妃,寿王他……你……御王,你怎么会……”
“孩子怎么了?”
雪千御下意识将人接到怀中。
丁香也愣了,反应过来时,晟儿已经在雪千御怀里。
说也奇怪。
原本还蹙眉发抖的孩子,被雪千御抱过去以后竟然渐渐安稳,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连唇角都好似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你刚刚说孩子怎么了?”
雪千御抬眸问。
“寿王应该是落水受了惊吓,现在没事了。”
丁香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去接孩子。
岂料,晟儿似有感应般,小手紧紧抓住雪千御的衣袖。
怕把人吵醒,丁香只得讪讪缩回手,“可否劳烦御王将人抱到床上?”
雪千御看了眼怀里的孩子。
小家伙睡得正香,离得近了,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股味道中夹杂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将人抱到床边,尴尬的事情又发生了。
无论丁香怎么努力,晟儿紧握的小手就是不松。
眼瞅着小家伙皱眉不止,小嘴撅得老高。
雪千御心底某处柔软被触动了。
“算了,本王今晚无事,抱着他睡吧。”
“啊?”
丁香使劲捏了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
冷酷残暴的北雪战神,竟然抱着自家小主人不松手。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信。
突然,她揉了揉眼睛。
看看晟儿,又看看雪千御。https://m.tj268.com
天呐,怎么感觉晟儿和雪千御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要是抱出去,说雪千御是晟儿的亲生父亲都不会有人怀疑吧。
雪千御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
他一点点用眼神描摹着晟儿的轮廓,确实是太像了。
如果当年林非晚没有离开,或许他的孩子也如晟儿一般大了。
想到林非晚,他的心中一阵酸涩。
四年了,她到底去了哪。
他想找到她,又怕找到她以后,看到的却是她嫁人生子的一幕。
……
“晚晚,人已经打发走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秦逸走进来,轻声道。
林非晚撑着腰起来,“晟儿还好吗,没有哭闹吧。”
“晟儿?”秦逸皱了皱眉,“晟儿不是有丁香陪着吗?怎么了?”
林非晚瞳孔一颤,“我真是脑子糊涂了,方才以为是你回来了,就说让你去瞧瞧晟儿,忘了你还在与王太傅周旋,既然不是你,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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