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申远书大喊道，“你没错！我成为今天这样，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都是她逼我的……”
“你没错，霍柔，你没错。”
他不断地念着这句话，似乎是想要借此告诉自己什么。
“你没错，你没错！”申远书一双眸子瞬间猩红，他看着霍柔，重复道，“你没错，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迫的。”
霍柔看着他这语无伦次的样子，突然觉得跟他说再多都是白费。
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任。
随意推卸给别人，难道就能掩盖做错事的事实吗？
迷途知返，尚能弥补过错。
可是，申远书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的错误他没有买单，所以才造成了现在更多的错。
霍柔眼里的淡漠彻底刺激到了申远书。
他吼叫着，拍打着桌椅。
“她打我！你知道的，我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会打我的。”
申远书脸上的表情转为悲戚，“那时候的我那么小，我怎么能违背她的意思呢？”
“你也说过，我有能力选择自己要的生活的，我应该抗争。”
申远书陷入了回忆，他的眼底闪过怀念，“那是我们聊的最多的一次，我在学校里看到你的时间，都没有那一次多。”
霍柔打断了他，“那是审问。”
“你不无辜，申远书。”霍柔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你在制作那些东西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后果。”
“大学第一课，老师就讲过。”她看着他，“其实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吧？”
“申远书，受害者是当年被你的毒品伤害的人！”
“受害者是无故被你下毒的人！”
申远书脸上还是不服气，仍旧想要辩驳，他张了张口神情激动。
霍柔冷冷的眸子直视他。
最后这一句话，她的语气幽幽，直指人心。
“受害者也许曾经是你，但现在不是了。”
她曾经因为申远书的经历和能力，动过恻隐之心。
她想过给他一个机会的。
可惜，上面没有同意。而他的罪名定下，确实罪无可赦。
这句话说完她没再看申远书的神情，她要问的东西也已经问过了。
多说无益，该走了。
她跟司年打过招呼，收拾了一下手里的材料就要离开。
“霍柔！”申远书声音凄厉的喊她。
霍柔抬头最后一次看他。
良久，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m.tj268.com
“嗯？”申远书被她这句话说的一愣。
尽管申远书给她的药里添加了其他成分，但他想出了压制萨麦尔的方法，这一点，她得谢谢他。
说话这句，霍柔没再逗留往外走去。
呆愣住的申远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看着她越走越远，申远书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我们是一类人！”申远书看着她的背影。
当年他第一眼看到霍柔，她就是这样孤傲清冷的样子。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气息。
所以，当她回头的时候，他一颗心都随着剧烈的跳动起来。
不仅是气息，她的样子也让他魂牵梦萦。
“我们，应该是一类人的……”他再次重复着这句话。
司年的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他却笑了起来，格外的疯狂。
“疯子跟疯子……”申远书看着霍柔顿住的脚步，笑的更是灿烂，“才是最配的。”
霍柔迈出的那只脚停在原地，听着申远书的这句话，她脑海中出现一个朦胧的影子。
原来，他见到了那样的她啊……
霍柔的眼底慢慢地染上红色。
“阿柔？”门外等着的秦宁移看她发呆，轻声叫她。
霍柔抬头。
面前的人笑着，“走了吗？”
对上秦宁移温柔而专注的眸子，她没忍住扬起了笑。
申远书说的不对，她跟他其实是不一样的。
她轻快的朝秦宁移奔去。
没有丝毫的犹疑。
“霍柔，霍柔，你回来！”申远书还在身后大声喊着她，“你回来！”
门外传来秦宁移温柔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霍柔的声音没变，但语调中带着一丝明媚。
“秦宁移，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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