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毛光耀皱着眉头:“雷家真是不要命,真以为们并不能将他如何,胆子真是够肥,一家人敢把手伸向三家。”
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当真以为京都人给他一个京都第二世家的称号,便真的是第二世家吗?
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
除了京都白家,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世家,是众望所归。
其它世家的排名,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水分。
那些强大的世家,都在暗地里收敛自己的锋芒。
悄悄发展,手下的势力。
唯恐太过锋芒毕露而被打压。
旁的不说,黑道上独霸一方的毛家,在明面上的势力也不是唐家能够比拟。
其他更不用说。
也只有雷家愿意争这些虚名,把黑白两道上的势力放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旁的夜阑不敢说话,在他们嘴里如菜鸡一般弱小的雷家。
放到岭城,也能随意踩死他们。
虽然夜家在岭城的势力足够强大,但是以他们嘴里的雷家比起来,依旧不堪一击。
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云芷溪比较淡定,她从来就没有把雷家放在眼里。
“雷家是不足为俱,但加上白家就不好说,自从白清风归京以后,白家家主并没有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站在哪一边。”
胆大狂妄如云芷溪,也不敢说京都白家势力弱。
单凭王伯手下的势力,便可知道白家在京都势力究竟有多大。
要知道,王伯手下大部分势力,都是从白清风母亲手下接过来的。
白清风母亲手下的势力,三分之一是白家家主赠与。
那个神秘的男人,在京都留下太多传奇佳话。
即便他做出把妻子赶到乡下,把小三接入家门的混账事儿。
京都各世家依旧不敢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只敢质疑,却不敢发声。
他的铁血手腕和强大的能力,足够让所有世家闭嘴。
谁也不能剥夺他年轻时的光辉荣耀。
就连毛光耀和唐生这等纨绔子弟,也不敢质疑半句。
年轻人都有一番热血和伟大抱负。
白则鸣一直是京都各大纨绔子弟的榜样。
也不怪云芷溪等人质疑白则鸣,毕竟白家受宠的女儿和雷家大儿子的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谁也不觉得他会对结发妻子的儿子,还有几分情义在。
若是真的有感情,又怎么能做到抛弃。
而且一抛弃便是十几年不闻不问。
若不是白清风主动现身京都,京都各大世家早已经忘了还有他的存在。
这般一想,云芷溪是越想越气,整个人气成一只河豚。
“白清风,你这老爹也太坏了,他要是向你低头,你可千万不能原谅他,太可恶了。”
虽然这个老爹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但绝对不能原谅。
本来严肃的气氛,被云芷溪几句话搞得破场。
气氛瞬间变得轻松。
白清风有点哭笑不得:“好,都听溪儿的,绝对不会低头。”
他从来没有想过,渣爹有向他主动低头的一天。
小时候,他对渣爹的崇拜也不比旁人少。
他如同自家两个幼崽一般,特别粘父亲,去哪都要跟着。
晃悠着两只小短腿,听着渣爹在京都的传奇神话,内心别提有多自豪了。
恨不得宣告众人,这么优秀的父亲是他的。
没人知道,在别人眼里冷酷无情残暴的白家家主,对他这个儿子究竟有多好。
有时候回想,白清风都觉得那是一场梦,一场他自己编织的梦。
那时候的父亲,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他眼前。
只为逗他开心。
从未对他冷过脸。
爱他,宠他。
旁人不能说他半句不是,连爷爷奶奶都不敢说他一句重话。
同样,这些宠爱不仅仅只给他,也给到母亲的身上。
他的母亲一度是京都所有女性都羡慕的对象。
多少人前仆后继地想上位,都被父亲无情的拒绝和赶走。
曾经的他和母亲,以为会一家人恩爱一辈子,父亲会永远护着他们。
没曾想,现实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有一个女人,越过了千万防线,成功的上位。
在他眼中洁身自好的父亲,居然在外面有了两个私生子,仅仅小他两岁。
母亲发现这件事以后,和父亲大闹了一场。
从那以后,父亲变了一个人。
曾经对外人的冷酷无情还有残暴,也对准了他和母亲。
他们终于体会到外人所说的彻骨的冷。
也明白了,为何旁人都说白则鸣残酷无情。
对他好时,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他,若不好了,那连垃圾都不如。
后来,更是无情地把他和母亲,送回了母亲小时候的故居。
直到母亲死去,父亲也未来看过她一眼。
他也在云山村一呆就是十几年。
回望来时路,惊觉来时苦。
原来,他一直都在怨恨。
也一直没有放下。
云芷溪点点头,倾身抱住白清风,安慰道:“不难过,你有我和两个崽子了,我们会永远陪着你。”顶点小说
渣爹真可恶,把她的男人折磨成什么样了。
有机会,她一定要狠狠收拾渣爹一顿,方能解心头之恨。
毛光耀也叹息一声:“没事,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京都白家又如何,蚂蚁多了,照样啃死大象,更何况,我们也不是蚂蚁。”
虽然京都白家是真的大象。
那也无妨。
反正他现在和白清风夫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唐远也拍拍白清风的肩膀:“一个雷家我们自然不放在眼里,当然面对白家也能奋力一搏。”
就像毛光耀说的,他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若是想跑,只能串串烧。
夜阑也赶忙道:“还有我,虽然不能帮你多少,但只要需要,我也一定在。”
他是没多少能力,对比起京都的势力,更是小菜鸡。
但他愿意付出一切帮助白清风。
白清风眼睛有点酸涩:“谢谢你们。”
这一辈子能遇到这么多知心朋友,还有一个懂他的爱人,和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已经知足了。
毛光耀可不习惯煽情的场景。
“兄弟之间,说什么谢,我可是你家两个崽子的干爹,肯定要护着他们。”
云芷溪难得没打击毛光耀,乖乖靠在白清风怀里。
坐了一会,云芷溪有点扛不住,也去睡了个午觉。
几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探讨对策。
时间一晃而逝。
很快就到了傍晚,秦阳羽也睡得差不多,打着哈欠开门。
“咦!你们都在啊,没出去吃饭?”
还以为都出去吃饭了。
云芷溪正在陪两个小崽子玩游戏,闻言抬起头道:“就等你一个人了。”
主要是中午吃了不少,回来也吃了许多零食。
肚子不怎么饿。
秦阳羽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诧异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居然会等我吃饭,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等着我?”
这群人什么时候等他吃过饭。
应元洲在一旁道:“中午,我们给你带了饭,你的门打不开,云芷溪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要是你还不出来,她就要破门而入了。”
门被秦阳羽锁得死死的,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使劲敲门也没动静。
在结合早上看见的惨状,大家都以为他出事了。
刚想破门,结果唐远说秦阳羽有个坏习惯,只要熬夜,第二天就会睡死,谁叫也没用。
那一直睡过去,除非自然醒。
大家才放下心里的担忧。
“让你们担心了。”秦阳羽尴尬地挠挠头。
云芷溪眨巴大眼睛:“不担心,我们更好奇,你昨晚上遇到什么了,居然一夜没有睡。”
听唐生说,这家伙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好似偷鸡摸狗一晚上。
肯定有故事。
不止云芷溪好奇,其他人也一脸八卦的看着秦阳羽。
其中还包括三个小崽子。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三个小崽子虽然说不上话,但是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至少从坐沙发上的距离看来,不是太远,只隔了两个大人。
而夜念一整天都没闹腾着要回去。
也算是质的飞跃。
面对一群推心置腹的好友们,秦阳羽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出来也好,免得压在心里难受,大不了就是被他们嘲笑一番。
也许这几人知道了,还能帮他抓到贼人。
有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死气沉沉。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初夜被人偷了。”
他守身如玉二十七年,昨夜居然被盗了。
而且那人长什么模样他都不知道,简直是奇耻大辱。
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太可气了。
第一个不相信的是云芷溪,质疑道:“啥!你初夜还在?”
这家伙天天在女人堆里过,居然没失过身?
怎么看都不对劲。
秦阳羽不乐意了。
“怎么,我还不能留着了?一群歪瓜裂枣,凭什么得到我。”
听谁初夜丢了,容易伤身,他一直保留着。
云芷溪上下打量秦阳羽一圈:“能,能,你厉害。”
难怪像大病初愈。
可不是刚大病初愈嘛。
“什么,初夜没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至于一夜未睡来折磨自己吗?”
唐远表示这点小事,有什么可难过的。
他弟弟才二十岁,早就没了。
虽然谈不上自豪,但也不至于颓废。
唐生和应元洲怪物似的看着秦阳羽。
“什么,羽哥,你居然……”
他们以为玩得最开的人,居然最保守。
这个世界是见鬼了吗?
秦阳羽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反而振振有词道:“有什么好稀奇的,你哥不也还在么,白清风没遇到云芷溪之前也在,就连夜阑也是,我说的给对?他们都是快奔三的人了。”
被点名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低着头,啥也没说。
看来是被说中了。
应涵:“……”
完全没想到啊。
这几个少爷居然这般保守。
没被点名的毛光耀:“……”
一脸不屑,有什么好嘚瑟的。
接着,秦阳羽鄙夷地看着两个小弟:“也就你们两个,一点也不洁身自好,小小年纪就沉迷于欲,臣服于低俗的欲望。”
被欲望所控制,多低俗。
唐生:“……”
他们也没想到,这几人居然如此洁身自好。
而且,他们都成年了。
就该做点大人的事。
有什么可鄙夷的。
宁安安也有点诧异,没想到唐远居然还是…
转过头去看人,哪想到唐远害羞地避过她的目光,耳朵泛红。
宁安安:“……”
这模样…
还…怪…怪可爱的。
应涵简直服了,几个大人当着她们的面讨论。
虽然她听到夜阑第一个是她,内心还是很喜悦。
但还是不合。
应元洲嘟嘟囔囔道:“有什么稀奇的,毛大哥就和你们不一样。”
至少还有人和他们在同一个阵营。
“毛光耀从小就阅尽千帆,这人没什么感情,根本不懂感情,不能和你们相提并论。”秦阳羽表示毛光耀根本不是人。
在感情里,情商为零。
毛光耀:“……”
不是,提他干嘛。
这几人说事就说事,硬要提他干嘛。
他招谁惹谁了。
“打住,你们说你们的,别提我,还有秦阳羽你别扯开话题。”
他还想看戏呢。
可不是让他成为戏的本身。
云芷溪也回过神:“对啊,你知道那人是谁么,看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估计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就不会有这么郁闷的表情了。
三个崽子听不懂,索性玩自己的玩具,玩具比听故事有趣。
说起这个,秦阳羽更加郁闷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上我去了一个清吧,本来是想听两首小曲,然后喝点酒,就回来睡觉,哪想到遇到个男子,要和我拼酒。”
和男人拼酒,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和女人爬山还差不多,能消耗体力,锻炼身体。
哪想到,男子不依不饶,就是要和他拼酒。
看着男子美得雌雄莫辨的脸蛋,秦阳羽喝了点酒,酒精麻痹大脑。
被人一起哄,然后就拼酒了。
几杯兑换过的酒,对于常年混迹酒局的他来说,完全是小问题。
几杯下肚,他是没事,和他拼酒的男人醉了。
拉着他在清吧里嗨舞。
他也头脑发热,跟着嗨起来。
半夜过去,两人要离开,却被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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