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一场细腻的春雨伴随着清晨缭乱的云雾笼罩在了桃溪镇上空。
原本这处小镇只是座不知名的镇子,但最近几年,这个小地方附近却愈发变得灵秀,似有一种仙韵。
山秀芙蓉,溪明罨画。
这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前来游山涉水,甚至时不时的,深山之中还会回荡起高雅的琴声,余音绕梁。
溪流阁。
这是建立在半山腰上的一处宅院,据说里面住着一男一女,男的……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关注。
据传女子姿色绝美,且有着一头华发,但并非枯槁发白之色,远远望去,如皑皑雪山,净白圣洁。
近看……
至今还无人有此殊荣,虽然也有人尝试编造,但却无法说出洛灵渺的神韵,反倒被人嗤笑。
能够见者,也只是远远的惊鸿一瞥,看见她立足于青山之上,宛如神女。
世间的光芒在她雪白的秀发前都仿佛有些黯淡,青山的灵秀只能沦为她的背景,她不需要青山作为绿叶来衬托,反倒是青山需要她才有成为绿叶的资格。
溪流阁内,建有假山温泉等,不过有什么也不是很重要,想要什么,须臾之间也可再造而出。
春雨绵绵,雨滴轻柔敲击在屋檐瓦片之上,随后顺着屋檐的边悬挂着的青铜雨链落下,发出一种很模糊但又有些亲切的声响。
屋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并非是洛灵渺的体香,而是熏香炉中静静的焚烧着艾草,这能够将门外的湿意悉数隔绝。
穿过彩绘梅兰秋菊的屏风,床榻上,洛灵渺的睡姿颇为不雅,至少没有所谓的神女气质。
不是如八爪鱼般缠在陆秉玄身上,那便是缩着身子,弓着身。
此时屋外春雨连绵,偶尔也有轰隆乍响的春雷落下,这令窝在床榻上,半梦半醒的洛灵渺不由轻嘤哼哼的翻动着身子,眉宇轻锁,像是有些不悦。
等着雷声消散,她才挪动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下来,轻薄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再度滑落,露出粉嫩的香肩。
淡蓝的肚兜绣有精细的花卉,纤细的绳子有些艰难的压在她的锁骨之上,将雪山半笼半罩住。
“叮铃……”
床榻之上,铃铛发出微弱的碰撞,这突兀的声响令洛灵渺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眸。
“唔…夫君~饶过…”
还未看清眼前,洛灵渺便本能的开始嘤嘤嘤,语气娇弱,显然在服软撒娇方面已近乎于道,但话刚说出口,洛灵渺发现眼前并没有人,立马止住了。
眼前有人是撒娇求饶,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眼前没人……
就很容易勾引来恶虎,将自己这只无辜的小白兔吃下。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招来什么,这令洛灵渺微微放松了一些。
但是想到刚刚的铃铛声,身体便好似有了些反应,有些怕透了这个声音,显然昨晚有些愉快过头了
她的目光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扫视,发现只是自己不小心扯动了被褥,让昨晚掉落下来的铃铛晃荡了一下而已。
洛灵渺吐了吐粉嫩香舌,有些庆幸自己没被发现,随后她缩在被褥中,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陆秉玄的身影,便像是做贼一般,伸手小心的抓住了这几个玩意。
往日练剑的平稳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铃铛没有发出丝毫动静,这令洛灵渺有些得意,随后飞快的塞藏在了枕头之下,用力的压住。
收拾了这几个祸害之后,洛灵渺不免有些得意,这才安心的眯了回去。
但是一声微弱的呼吸声传来,又像是笑意,很微弱,但在洛灵渺耳中又十分明显,显然刚刚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洛灵渺脸色不由一红,雪白秀发的衬托下,加上她肌肤的白皙,十分的明显,就犹如净白画布上撇弄上去的朱红之色,不过在这么遮掩,也无法掩盖。
“哼~”
洛灵渺噘嘴,藏缩在了被褥中,然后气鼓鼓的翻了个身,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一般,一动不动的。
但很快,又被热的不由从被褥中探出了个头,雪白的秀发也不由的凌乱了些,她轻轻晃了晃头,长发自然的就顺滑了回去。
只是这可为难坏了压在锁骨上的两根细绳,被雪山崩塌之势扯动着,余震不止,呼之欲出。
这个时候,睡也睡不着,想要装睡也没这个心思,洛灵渺便缓缓站起身,轻薄的纱衣从香肩滑落在手臂之上,贴合在她曼妙的身躯曲线之上。
她伸手,微微将纱衣扶上肩胛,只是这纱衣的布料可谓是格外用心了,又透又单薄,虽说是清凉了,但是淡蓝与雪白却也清晰明了。
不过,谁让这半透不透的风景是某人最近正喜欢看的,洛灵渺只好宠溺起这人了。
而在纱衣之下,还有一条淡紫色的短裙内,裙边绣有金纹,是上好的绸缎所做,摸上去十分柔滑。
这短裙的打扮已然是少见,但是在短裙之下,却还有两根纤细的绳子,一路蔓延而出,至腿上的裹挟的长袜。
洛灵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袜子会增添这般繁琐无意义的东西,但从昨晚的强度上来看,这东西很有诱惑力。
她轻轻跳下床榻,这自然又为肩胛上的细绳增添了不少负担,系在脖颈后的绳结说不准何时忽然崩解。
足尖轻踩在檀木地板之上,但想象中的微凉并没有传来,虽然白净的月纱长袜有些薄透,透露出一缕肉粉,但上面被祭炼有常见防水防火维持温度的阵法,同时还有最常用祛除污秽,保持净白的功能。
这是洛灵渺敢于不着鞋靴下床的原因,不过有没有阵法似乎也不是很重要,至少以她的能力,想要设定这长袜永远干净,就不可能被世俗所污染。
除了……一个同等境界的坏人。
洛灵渺心中不由浮起半分娇嗔,无声的绕过屏风,却见屋内却垂落着好几副画卷。
画卷写意山水,颇得真蕴,但山水并非是主角,而是一位白发神女,画有洛灵渺七分神韵,落到凡俗之中说不准能被供起来。
这便是陆秉玄最近尝试的爱好之一,描绘丹青,虽然画有神韵,但终究还是无法比拟眼前所见。
“哼。”
洛灵渺察觉到陆秉玄的目光,不由先轻哼了一声,略微表示昨晚的不服,随后叉着腰展现着自身的美好,缓步靠近书桌。
虽说早晚会被打得落花流水,但在那般落魄样前,洛灵渺决定维持自身的孤傲,绝不是满足什么奇怪的征服欲。
“怎么又气鼓鼓的了。”陆秉玄明知故问,伸手还欲捏洛灵渺的脸颊。
“就鼓就鼓!”
这下好了,洛灵渺好胜心上来,当即紧咬住牙关,然后往嘴中吹气,鼓起脸颊,不让陆秉玄捏动。
但是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随着手掌抚摸在月纱之上,洛灵渺感受着陆秉玄手掌的温度,便有些败退的迹象,接着顺着月纱之上的绳子再度深入,洛灵渺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脸颊被陆秉玄捏动了。
为了掩饰败局,洛灵渺不退反进,直接坐到了陆秉玄的腿上,好似刚刚得胜的是她一般。
轻薄的纱衣垂落而下,像是破绽百出的剑阵,护不住身体丝毫,陆秉玄的手搂住她的腰肢,福至心灵的将桌上勾勒到一般的洛灵渺变成了刚刚鼓脸噘嘴的模样。
这无疑遭到了洛灵渺不喜,愤愤的将画卷收起,藏了起来,她只留下画的好看的自己,至于不好看的,美名其曰销毁陆秉玄丹青之道上的黑历史,这样就无人能够诋毁了。
随后便从陆秉玄的身上逃似的站起,身上的纱衣也变成了素白的对襟长裙,将一切笼罩在白裙之下。
白发,白裙,白丝,这般打扮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如那些画卷上的神圣。
除去脸颊脖颈诱人的微红,或许也只有洛灵渺白裙之下,露出的一小截包裹在白丝内粉嫩脚丫不是纯粹的素白。
屋外的春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洛灵渺推开房门,天空为之一净,蔚蓝无比,映入她的眼眸。
空气十分清新,毕竟是雨后,而且还是在半山腰,四周入目也都是翠绿之景。
院落内,山间的清泉流下一道分流,此时雨后正叮咚作响,偶尔又有清脆的鸟鸣,悠悠的回荡在山谷中。
宿雨朝来歇,空山秋气清。
洛灵渺微微伸了个慵懒的懒腰,白裙微微提起,纤细的脚踝便于裙中隐现。
随后,她踏过湿漉漉的地面,白丝不染污秽,也不会沾水,这倒不是月纱长袜烙印的阵法强大,而是洛灵渺现在是悬空于地面行走,踏虚而行。
虽然踩不脏,但洛灵渺还是略微有些洁癖的,毕竟屋内干净,可以脚踏实地,屋外不成。
院落的山溪泉流旁,栽种着不少花卉,这些都是洛灵渺和陆秉玄从附近的山林中挖掘栽种的,说不上有什么意义,但大抵是打发闲情。
自从明墟他们脑洞大开,整了个什么游览观光,陆秉玄的第七小筑就宛如那种拜神的庙堂,给人沙滩都踏烂了。
于是,陆秉玄和洛灵渺便外出了宗门,随意寻了一个清净之所隐居,偶尔回宗看看明墟整了什么花活。顶点小说
洛灵渺则顺便躲一下被坑两次的师尊雾云的超凶嘤嘤拳。
泉水一侧除了花卉外,还有一处亭子,里面摆有茶具,茶叶都是山上种着,冲泡以山泉水,最是相称。
洛灵渺来到亭子中坐下,目光微微出神,开始思索着今日该干些什么呢……
但忽然,大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
这令陆秉玄和洛灵渺都有些疑惑,因为图清净,他们抹去了前往溪流阁的这种概念。
也就是说,即使世俗中人看得见半山腰上的院落,但是绝不会冒出想要前往的这个念头。
不然单凭洛灵渺的传闻,溪流阁早就和第七小筑一样,来来回回被人踏遍了,那还有个清净可言呢?
这说明,对方同样不简单,这就很有意思了。
洛灵渺凝望着大门,门栓自动打开,屋外,一位青衫男子伫立着,他的手上拿着一顶斗笠,其上还抖落着雨水。
青衫烟雨客,似是故人来。
“青临?”洛灵渺望着来人,念出了他的名号,神色间略微有些意外。
曾经仙庭共属七位天尊之一的青临。
“好久不见啊玄冥,这地方到蛮清净的,还是你们两会享受,我来讨杯水喝。”
青临点了点头,笑着对洛灵渺说道,对于他来说,陆秉玄和洛灵渺都是玄冥,所以他这样称呼洛灵渺也没错。
“你也成功了?”洛灵渺凝视着青临,发现他的气息已然变得虚无,于世间不复留存,宛如惊鸿过客,不沾因果。
“侥幸罢了。”青临走进院落,长叹了口气。
虽然陆秉玄和洛灵渺停留在道宗时期,但那只是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从来不是局限于某一处,在未来的逐道之争显然已经落下了帷幕。
陆秉玄从屋内走出,和青临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些,询问道:“你可不算是侥幸,帝和你也说了些什么吧?”
青临点了点头,直言道:“他说不争为争,我说狗屁,没鸟他。”
“然后?”
“然后?”青临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我发现他说的好像是对的,于是我便又回去了那个时间,将那句话噎了回去。”
“啧,怂。”陆秉玄点评道。
青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这是知错就改,不然我现在那有资格上门讨水呢?”
“你就为这?”陆秉玄走到了亭子内,洛灵渺身旁,伸手地上浮现出了一双绣鞋,洛灵渺听话将脚丫踩了进去。
“不行吗?”
青临听出陆秉玄话中有话,毕竟当初局面有多混乱难以形容,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做过什么。
而青临,当初显然不算是个好人,但问题是,玄冥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是陆秉玄还是洛灵渺。
所以,青临打算将逐道之事揭过,回到当初还未是天尊的情谊,至少以他现在,也算是有资格揭过,毕竟已经没有了直接的冲突。
青临再度说道:“喂喂,当初你们收拢的时候,我可没有出手阻止你们,不带这样嗷。”
“那你因为你知道阻止不了我和灵渺,所以故意想卖个人情,好到时候不被我背刺。”陆秉玄挑了挑眉,回答道。
青临:“……”
青临镖师,讨厌说话这么直白的人,一点语言艺术都没有。
青临转移着话题,先开口叫冤道:“不是,你别这么小心眼不成,当初动手归动手,但是当初谁没动手啊?你俩对我下手难道就不黑了吗?”
“抛开事实不谈,你说的很对,但我我也没说过我心眼很大啊?”
不过陆秉玄想想青临的话也没错,便控制着亭子间的茶几开始了自动化煮水泡茶,同时拿出了三个杯子。
见状,青临倒也不客气,直接一个潇洒的翻身,从亭子外面翻到了里面坐下。
“那他们呢?”洛灵渺坐在陆秉玄的身旁,忽然出声问道,
“害,打生打死呗,还能怎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没法劝。”青临有些咸鱼般的躺在了石椅之上,继续说道:
“而且,也只有到了这个地步,才能摆脱诸般限制,当初炼化苦海,即是更进一步,但同样也由将我们拽回去成为了因果本身,现在一身轻才是我们当初真正想要的不是。”
“我当初可没想这么多,让你失望了。”陆秉玄提起茶壶,缓缓倒了一杯茶,但还没更进一步,就被青临伸手抢了过来。
然后一口闷了,嘴里念念有词道:“啊对对对,你有道侣,都听你的。”
“……第一杯,是洗杯子,得倒掉。”
陆秉玄有些无语,不过从青临这一口闷的情况上看来,倒也不像是来讨茶水喝的。
“害,我这呢,有几只……额,灭绝很久了的闶然紫坎免,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青临伸手,手上瞬间出现了几只温顺的紫毛兔子。
陆秉玄倒是没想到青临会忽然拿出这玩意,当初和帝在遇到青临之后,那段时间是没少吃各种妖兽。
这闶然紫坎免就是其中一种,虽然现在看起来温顺,但实际上这玩意成年修为就能直接到化神,凶的批爆,当初青临被这玩意追杀过,后面自然狠狠的吃了回去。
就是吧,帝和青临都没有那种手艺,都是陆秉玄在烤制,只是陆秉玄想不通,青临就为这口,然后跑到当前道宗节点来?
真丢天尊脸。
“不是,我这有什么错?”
虽然陆秉玄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青临却从陆秉玄的脸上看出了他想说什么,有些无辜的问道。
“那你还真是有一份赤子之心啊。”陆秉玄感慨了一句。
“那当然了。”青临厚着脸皮应了下来。
“这种事情,对你现在来说很难吗?”陆秉玄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感觉调料无非也就常见的哪几种,就算再把偏僻一些的加上来,最多也就上万种吧,再多就不该是人类现阶段能享受的范畴了。
这些调料就算穷举组合排列,对于青临来说,应该也并不困难,加上他当初还在青临面前展示过。
“妈的,我也很想知道啊,但是你把过去收拢了,我要是能试出来,我会出现在这里?”
青临的回答也十分炸裂,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陆秉玄想了半天,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很好,你说服我了。”
“那么接下来,我只教你一次。”陆秉玄从青临的手中将闶然紫坎免接过,熟练的将其做掉,然后变成了食材。
之后意念控制,庭院之中顿时变成了膳食房,开始对闶然紫坎免进行不同菜系的拷打。
陆秉玄的操作极快,不过这对于青临来说快不快并不重要,只需要他存在与此便足矣。
往小了说能够轻松回忆出陆秉玄的操作,完美复原出来,往大了说,大不了以后懒癌发作,再回到这个时间节点,和自己抢吃的就行了。
没有理会青临的神奇想法,不多时,刚刚还温顺可爱的闶然紫坎免就已经变成了麻辣兔头、冷吃兔、红油兔丁……
一头闶然紫坎免的体型其实并没有青临手上提着那么小,他们正常的大小实际上和一头小象差不多。
所以,青临吃的那是相当过瘾。
很难以想象,这种吃相会出现在一位超越天尊的人身上。
尤其是和洛灵渺的慢条斯理比起来,差距简直不要太明显。
当初立足诸天万界的逼格好像随着超脱之后,彻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了逗比。
不过,这好像也不无道理,毕竟毕竟到了眼下的地步倒确实也不用整那么多心机算计来算计去了,可以有能力和资格返璞归真。
于是,青临这个叼毛,吃到日落黄昏,才满意的离去。
而离开溪流阁后,这个逼转头就在不远处的山上,学着陆秉玄建了个宅院。
像是在留下道标一般,人有没有住这里,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看样子似乎是想快速找到陆秉玄,然后伺机蹭吃蹭喝。
对此,陆秉玄只能再补一句,天尊之耻。
入夜之后,零星的雨滴又接连的落下,白日翠绿的青山眼下也笼罩在了夜幕之中,零星的星光偶尔穿过乌云,但很快又被遮住。
银月像是羞涩的躲了起来,正如此时的洛灵渺一般。
屋内点着火烛,烧的劈啪作响,素白的衣裙宛如银月光芒般四散绽放而开,肩胛上垂落的白绳终于结束了负担过重的任务,绳结一拉即开,脆弱的平衡被打破,笼罩雪山的帷幕也终将落下。
洛灵渺双手向后撑着床,指尖有些紧张的抓着床单,螓首低垂微偏,目光有些逃避,没有观赏陆秉玄揉面团的技术,毕竟厨艺在今天青临来的时候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目光反倒是有些心虚的望向枕头,那里有着早上她藏起来的‘武器’。
此刻一旦被陆秉玄发现,或者说已经发现,但还没有拿出来,只怕今晚沦陷的速度又要加快,毕竟那是被陆秉玄戏称为灵渺特攻铃的存在。
陆秉玄伸手轻轻勾住洛灵渺的下颌,她清冷皎洁的脸上此时只剩下了局促不安的羞涩之情。
但陆秉玄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浅笑着看着她,这令洛灵渺有些坐不住,她才不管陆秉玄在想什么,轻哼了一声,闭目便迎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又回想起了白虎吞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知道是不是陆秉玄放的水太多,令洛灵渺产生了错觉,但总之,很润。
只是片刻后,铃声便悄然响起,像是划破长夜的璀璨星火,令洛灵渺有种大梦初醒般的恍惚,随着她的娇躯一僵,攻势便悄然逆转。
唇齿缱绻,洛灵渺感觉身躯有些不受控的倒下,紧接着就被陆秉玄压了上来,两个响动的东西被塞到了她的手上,令她握剑的手不由一颤,但却无法拒接,乖乖的顺从了。
转而犹如昨夜,铃声轻绽,紧接着又变得急促,像是一首极难的乐曲,在快与慢之间不断变奏,洛灵渺的眉宇也在紧锁与舒张间来回变化,直至失了神。
尤云殢雨,情意绵绵。
屋外春雨渐渐变大,轰鸣的春雷时而响起,但屋内却是四海昇平,唯有银月藏于被窝,暗自‘月食’。
随后在洛灵渺的嘤嘤嘤之下,铃声才停止,被她饶命般的扔出床榻,掉落在地上摔着个叮当劲响。
之后,便是熟悉的八爪鱼缠绕,紧紧的封印住那个为非作歹,令她体虚无力的坏蛋。
净白的长发在怀中不断的蹭来蹭去,像是打算用瘙痒的方式报复回去,又像是在寻一个舒服的位置。
最终,在洛灵渺大半个身躯压上来,陆秉玄被迫挤在了床边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在半夜,被褥被洛灵渺悄无声息的抢走,一觉醒来后她又裹着被褥对此矢口否认,称这都是夫君主动让给她的。
对此,陆秉玄只能用手剐蹭了一些洛灵渺的琼鼻来以示自己相信了。
院落外的春雨很快化夏日酷热,山脉之间的绿意变得更加青葱,碧绿之后却也不可避免的化作秋红落地,霜雪弥漫,院落来的溪流也被冻结,化作白茫茫的一片,寂静归无。
直到某一日冬去春来,冰雪消融,一点绿芽新吐,生机才再度涌现。
庭院中,洛灵渺望着还未长出碧绿,有些荒凉秃顶的青山,心中暗想便又是过了一个年头。
溪流阁依旧,但或许不久后也会人去楼空,但洛灵渺知道,唯一不变的,是她和陆秉玄。
共结丝萝山海固,永偕琴瑟地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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