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唇畔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久前分公司附近的木仓击事件,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现。
难不成,是幕后的商老太又开始有了新的动作?
江晚歌来不及想那么多,用纤细的身体护住商劭北,退回屋内,把门紧紧关上。
门板隔绝,江晚歌剧烈跳动的心缓缓平静。
她的理智也随之回笼。
她离港之前,让商家大丢一把人,商家现在肯定鸡飞狗跳,商老太不可能有闲心再盯着她。再加上,四哥刚才保证,这里很安全,不会有隔墙有耳的情况发生。
也就是说,外面的鸣响和商老太无关。
那是怎么回事?
柳眉微蹙,江晚歌在思忖,突然间,她听到商劭北不自在地低咳一声,嗓音沙哑地打破寂静,“没有危险。”
他言语之间的生硬让江晚歌狐疑抬头,她扬起脸,不明所以地朝他轻轻眨眼:“嗯?”
商劭北神情极其不自然,他没回答,沉默地把江晚歌泛着凉意的手拢在掌心,一言不发地重新打开门。
“小心。”江晚歌警惕地握紧他的手,提醒他的同时,试图上前,走在商劭北前面。
这样的话,如果有危险发生,她可以为他挡一挡。
但商劭北看透了她的意图,不许她这么做。
他扭头,垂眸睨着她,一改刚才的僵硬和不自在,强势极了,“你遇到麻烦,不肯通知我,不让我护着你,甚至不允许我搭把手;我们一起遭遇到你认为的危险,你又要挡在我前头护我。江晚歌,我不是废物。”
江晚歌没想到话题会转移到这里。
红唇翕张,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商劭北没给她机会,他说:“我现在知道了,你之所以会这样,是遭受过……周淮肆死亡的打击,害怕生离死别的事情再发生。”
“但是,”他话锋一转,沉声道,“这不是你隐瞒危险、把我像易碎品一样护着的理由。”
“江晚歌,”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有许多习惯没有改变,比如,他喜欢直接喊心上人的名字,“就算我是周淮肆,就算我曾经为了你放弃过生命,你也不许再继续这样做。”
江晚歌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做法不对呢?
她只是,怕了。
唯有失去的人才会知道,失去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她低垂眉眼,睫毛轻颤,沉默着,不言不语。
商劭北胸腔里一酸,名为心疼的情感铺天盖地袭来。
无论他是否是周淮肆,他都忍不住恼怒:什么废物,救人把自己救“死”,让江晚歌遭受数年折磨不说,还害她患得患失。
抬起手,商劭北将江晚歌垂落在额旁的碎发顺到耳后,“走吧,去做亲子鉴定。”
商劭北做不到不对她心软,他不逼她立马改正。
牵着江晚歌的手,商劭北走在前面,率先迈出房间。
江晚歌静静跟在商劭北身后,她没有再固执地非要挡在商劭北前面。
不过,在商劭北率先迈出去以后,江晚歌整个人绷得很紧,她担心意外发生,心脏高高悬着。
好在,方才震耳欲聋的鸣响没有出现。
江晚歌松了口气。
但,等她迈出去,刺耳的响声又重新回来了。
“咳。”商劭北跟着变回不自然的模样,假声咳嗽,牵着江晚歌往前走。
之前困住江晚歌的小黑-屋在二楼,要经过长长的走廊,方能抵达楼梯口,下楼。
说长不长的这一路,江晚歌走得格外漫长。
原因无他,随着她离那间小黑-屋的距离越来越远,鸣响声越来越响。
江晚歌不是傻子,根据这一点,再联系商劭北的异样,她明白过来:久久不停歇的鸣响,是商劭北为她准备的,专防她“逃跑”。顶点小说
如果说,此起彼伏的鸣响已经很离谱,那么,当江晚歌站在一楼大厅门前,看着被上了10把锁的大门,她想,是她没见识了。
江晚歌抿唇,在商劭北开锁期间,她往一楼的窗户望去。
不出预料,每一扇窗户也都上了锁,窗户外面全部加装了防盗网。
“四哥这是真打算把我长长久久的关在这里吗?”江晚歌轻声问。
咔嚓一声,最后那把锁被商劭北打开。
商劭北今年三十多岁的人,做这么幼稚的事情自然觉得丢脸,他又咳嗽一声作为掩饰,旋而理所当然地扭头,没有任何闪躲,十分严肃地告诉江晚歌,“是。”
“如果亲子鉴定结果不匹配,我不是周淮肆,你要因此离开我,我会重新把你关起来。”
“怕我了吗?”商劭北直勾勾盯着江晚歌的眼睛问。
很凶。
但眼底藏着紧张。
像只野性难驯的犬类,让江晚歌想去摸摸他的头。
可惜,商劭北太高。
江晚歌眨了眨眼,改去捏了捏他的耳垂。
“怕什么?”她淡声轻笑,“根本没有亲子鉴定结果不匹配这种可能。让我四年前爱上,四年后再次爱上的人,也就那一个。”
耳垂是商劭北极其敏感的部位,他的喉结滚动,漆黑的眸子里逐渐被渴望侵占。
“如果有呢?”他沙哑地扔出这几个字。
江晚歌微微用力地捏了下商劭北的耳垂,听到男人呼吸不稳地“嘶”了声,她松开,改去抓住突然他的领带。
拽着他,靠近她。
咫尺之间,她启唇,“没有如果。所以,四哥想一想,检测结果出现以后,该怎么和我赔礼道歉吧。”
“囚-禁不可以的。”
“小黑-屋,不可以。”
“绑架,更不可以。”
“我知道你让我昏迷的东西对身体无害,但,不可以。”
江晚歌数出四“不可”以后,浅笑道,“如果四哥想不出什么办法,我倒可以为四哥提供一种方式。”
商劭北听完江晚歌的“不可以”以后,眉心折痕明显,发疯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冷静下来,一股股愧疚如浪潮,朝他席卷而来。
“抱歉,”他先简单道了歉,然后沉声问,“什么方式?”
江晚歌踮起脚尖,凑到商劭北的耳边,清浅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商劭北的耳廓,“把这栋别墅的钥匙都给我,四哥乖乖进去,被我囚几天,做几天我的压寨夫君。”
夫君二字,江晚歌喊得很轻,她到底是脸皮薄,不太好意思,喊完以后,脸颊耳朵和脖颈,全都红了。
没好意思去看商劭北的反应,江晚歌佯装冷静地去往这栋别墅的车库。
商劭北僵在原处,胸口像是在打鼓,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
谁能扛得住名为惩罚,实则奖励的撩惹?
与此同时,商劭北不明白,他的确做了许多不可以做的事情,她不该生气吗?
江晚歌怎么会生气?她没将真相告诉过商劭北,他误会他是替身后冲动之下做了错事,是正常的。
她非但生不起气,相反,她心疼他。所以,她想出这种实际上是奖励的惩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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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商劭北进屋冲了把脸,把胸腔被撩起的大火稍稍扑灭,驱车带江晚歌离开。
近一小时过去,他们来到此时隽隽所处的医院,也就是即将做亲子鉴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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