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舒，我现在碎片不多，万一下一层还要用到碎片，那肯定不够。我准备到海下去多找点碎片，你如果不想去可以先晋级。”
“那怎么行，我还欠你一些碎片呢。”不过随后她好像想起什么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要不，我还是在森林里找吧。”
郝富抬眼看了下她，发现她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怎么了，你害怕水吗？森林里的碎片并不多，如果盲目寻找，很可能是找不到的。”
柳云舒有些纠结，她在想要不要将自己是兽人的情况说出去，下海之后他就肯定知道自己是兽人了。虽然眼前这人对她挺好的，但柳思今姐姐告诉她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透露身份信息，特别是在男人面前。
“没事，”郝富拿出一块碎片给她，“你先晋级吧。”
她听对方这么一说，反而内心坚定起来，她拉开了披在外面的黑袍，露出两只浅灰绿的兽耳，和一个银色带着淡绿的大尾巴。
“你是妖？”他脸部表情波动不大，但还是稍微震惊了一下，之前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不通男女之事、没有生活常识、过分的热情和天真....郝富本来以为她从小就被保护得非常好，原来她是一个兽人。
不过，妖兽化形不都可以将兽形隐藏吗，就像白泽一样，她为什么还将耳朵和尾巴露在外面。
而且，她的尾巴不硌得慌吗？
柳云舒脸红起来，“这样是不是不好看啊。”
“好看啊，”郝富看着她，身材十分窈窕，将女人所有的美都展现出来了，并且还有两只兽耳竖在头上，不免让人想试试骑着她的样子。
“是吗，柳姐姐叫我不要把这个露出来，我还以为是不好看呢。”
“是太好看了，修士会对你图谋不轨的，”他眸色深了一瞬，不知林芷萱带两个兽耳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对了，还可以给她买几根尾巴。
“原来是这样，”她低下头，“我在族中老是控制不好自己的人身和兽形，都被族人笑话。”https://m.tj268.com
小金，只好牺牲你了。
郝富拿出手臂长的小金，“你看，小金也是有些不足的，不过我们都在努力帮它补起来。”
它用力点点头，趴到柳云舒的腿上。
“对，它的身子有点太小了，要加油哦，我们一起加油，”她温柔地抚摸着小金的脑袋，然后有些嗔怪地看向郝富，“小金，是你取的名字吧。”
“呵呵，对，小金也很喜欢。”还能怎么办，只能承认咯。
“...小金喜欢就好。”
尴尬了一瞬，他马上转移话题，拿出五粒丹药递给她，“这个是深海用的，不难吃。”
柳云舒毫无戒心地接过吃下，两人一起跳入海中。
没有了雪球的方向指引，郝富只能根据先前的经验和小金的带路，在海底沙砾之间寻找着，重点搜索珊瑚礁旁边的区域。
确实能找到一些碎片，但比之前还是慢了许多，一个时辰只能找到两三块碎片，不知是因为他们效率低，还是因为海底的碎片也变少了。而且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海水变得更加污浊了。
“柳云舒，你的嗅觉能闻到海底的气味有没有不正常吗？”
“我闻着没事，但海水好像是比上一层空间更黑了一点。”
“饕餮，你闻得出来吗？”
郝富没想到饕餮一出来，眼睛就黏在了柳云舒身上，有了海水的压力，她整件衣服更加贴身，露出优美的轮廓。
“梦中情兽！”
“去你的梦中情兽，你自己数数你有多少个情兽了你。”他举起剑对着饕餮就是一顿劈，“快闻闻海水有没有什么味道。”
饕餮左嗅嗅，右嗅嗅，最后又趴到珊瑚上，猛地吸了几口，“没有味道，但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令人不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饕餮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具体的形容词。之前它都是一个“香”和“臭”就了事，现在还会用四字词语了。
不过，连灵体都能感觉到不安，那可见这威胁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郝富以为事情结束，想将灵体放回去时，饕餮竟然主动脱离了莫邪剑，然后凑到不远处一个珊瑚丛里，“这里的气味更浓。”
“什么？”他将珊瑚周围都薅了一遍，又发现一块碎片。
哪想饕餮就指着这块碎片，“对，就是它，这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碎片？
“但上面没有魔气或邪气？”郝富再一次确认。
“没有魔气，”它有些懊恼，“要是白泽在就好了，那家伙肯定知道。”
“白泽...你确定？”他想起白泽平时那憨憨的样子，记忆也不全，你确定那个家伙能知道？
真要说的话，黑化后的白泽还差不多。
“郑巴，那之前我们把千机人都杀了是不是不对啊。”柳云舒在一旁听着，突然升起一丝愧疚，“千机人找到这些碎片应该是想销毁吧。”
“没有对错，”郝富拿着一块碎片，碎片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秘境设置的千机人是无穷无尽的，而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寻找，无法通过嗅觉和视觉辨认的千机人总会遗漏碎片。而我们在秘境中杀死他们，不过是为了晋级罢了，没有对错之分。”
他挥了挥手，让饕餮回来，“在历史长河中，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无论人们怎么努力，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柳云舒虽然听不太懂，但仍然觉得十分有道理的样子，崇拜地看着郝富。
“我们还有三个时辰需要上岸一次，找完这轮我们再找一轮就晋级吧，免得之后待久了指不定又发生什么事。”
两人很快继续寻找起来。
过程中，郝富一心二用，一直在不断复盘这几层空间发生的事情，他想到那次井喷，不见得就是他和云洛挖极品灵脉导致的，也可能这片森林和底下的海，都被碎片影响了，这才让森林四分五裂。
因为单纯井喷的力量，并不足以发生地震，甚至地壳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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