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北成心想让小莫挑战一下,他又怎么肯轻易改变主意,他说:“小莫,莫怕,大着胆子往前走,你看,这个小区也相当安静,也没个人往来,你大大方方往进走吧,碰到人,别人也不认识你,你可以熟视无睹,只管自己迈开步子往里走。”小莫还是胆战心惊,一时走出了犹豫不决。朱怀北看她的模样,心里想笑,小莫平时的放荡不羁模样原来竟然是装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莫说小莫心里忐忑,即便是朱怀北,也很忐忑,万一碰到一个亡命这徒,手里拿了凶器,奋不顾身冲上来,任谁也提心吊胆,不止小莫这样,相信很多人来到这样的环境中,都会这样。朱怀北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莫,一心想看小莫出洋相,看她大声尖叫,当场出丑的模样。
朱怀北就是要打击一下小莫的自信心,这段时间,他感觉小莫对自己失去了敬畏,把上级当成了自己的护花使者,这令朱怀北不爽,有失自己的威严,一旦下属对自己失去敬畏心,那么,日后,在自己调遣她的时候,就会拖延、敷衍,真得成了这种情况,那么,自己这个队长那便是不称职的,会误很多事情。为了之后在工作上少出差错,现在就得操练一下小莫,让她在工作上不要有疏忽。看朱怀北铁了心,小莫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按先前修鞋师傅所说的地址,找了前去。敲了数次门,没有动静,小莫一直惊魂未定。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朱怀北便笑了,发自内心的乐,到底还是经验少,真要遇事,不足就显现出来了。
看她敲了几次门,问了数声屋里有人吗,门不开之后,朱怀北才招手让她退回来。他知道,里面没有人,那个吸du的嘎六子一定不在家。朱怀北想着刚才修鞋师傅的话,觉得他应该还有du友,或者就在附近。也许,这个状况,周围人也知道。朱怀北就想打听一下,看看附近有谁知道。小莫从小区出来后,两人相跟着,又去街上,看看如何打听到嘎六子的情况。同时,他们也在找卡车司机的那个同学,据司机交待,他的同学就在这条街上,如果他在,朱怀北想,那就一定能够找到,一个人又不是一只蚂蚁,会看不到自己的眼里。
北都的老巷这些年比较少了,有的,大多也只是郊区地带,离市里很远,也只有这些地方,才会有些老旧偏僻的巷子,也才会显得幽静冷清。这条巷子,大致还保留一些几十年前的旧貌,但多少也有了些改变,一直以来,北都的城管管得非常好,街上闲杂人员很少。特别是街边摆摊的,更是少之又少,两人一直走了半天,还真没碰到一个这样的人。朱怀北就发感慨,他说:“市容市貌这些年治理的真好,就是少了些烟火气息,在旧小区的地方还好,那些新盖的高层小区,感觉没有生机和烟火气息。”
而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老城面貌的远逝。朱怀北问:“小莫,你之前来过这地方没,这往出走,就是高楼大厦了,感觉两重天般,这高楼一起,哪还有老城的样子,这完全是一座大城市的样子。这楼里还住着人,很多地方,据说入住率很低,去了静悄悄的,根本感觉不到里面有人。除了有些保安,院子里空荡荡的,这城是好呢,还是不好,我可是不大喜欢这种环境。”小莫说:“我也不喜欢,现在,我就有撤离这地方的想法了,我看,咱们白来一趟了。”朱怀北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人的情绪都很沮丧,兴冲冲来,却垂头丧气而归,心里很失落。朱怀北讲:“我看,他们要在,也在前面那些小区里,不会在新盖的这些高层里。”小莫说:“我也这样认为,那么,难道是司机哄骗了咱们。”朱怀北讲:“也倒不一定,他哄咱们干吗,咱们也可以调查,长着嘴,长着腿,并不是他哄就能哄了的,咱们也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好哄,他说了,那一定是在这里,也许,是咱们没有找对地方,我想,他肯定在这条街上,不能急,咱们还得耐着点急子,只要稳扎稳打,就能找到他。”
小莫就很有同感的应和着朱怀北,她说:“那咱们再去找一圈。”朱怀北说:“行,咱们这就返回去,再把刚才走过的地方,再认真打探一下,没准,还真就碰到了。”两人说时,就往回返,第一次走时,觉得有些陌生,第二次往回走,就感觉路上多了几分熟悉,也能看到一些令自己心动或喜欢的东西,停下来,看一看,或买点小吃,小莫话多,买东西的时候,就能和小商小贩拉呱起来,一时东拉西扯的说半天,看似都是些没用的话,却很有收获,她很快就把街上的一些事情弄清楚了。街道这几年也一直在修,拆拆建建,好多新建筑起来后,那些老建筑便显得有些太萧条,于是继续拆,继续建。
街上的老小区也不是很多了,大部分早已经拆迁,留下的几处,都是单位之前买的,一旦涉及到单位,就有些不大好动,管辖的部门太多,一旦拆迁,都得同意,协调工作有些不大好做,就一直拖着。对于那些老街坊来说,希望街巷能够保持老样子,这样一弄,让整个街显得不伦不类。而且,北都的房子盖的大都没有特色,直筒筒的全是几十层的大高楼,走哪儿都那样,若非地理环境有些特点,看哪哪像自己的家。最令北都人民生气的是,自己住的家没有了,再买下房,物业成了主人了,收费越来越贵,服务越来越少,态度还越来越恶劣。街坊们弄不明白的是,这货们是怎么冒出来的,感觉一夜之间,到处都是这班人,原来亲切可爱的街道主任没有了,物业经理趾高气扬的晃在眼前,一年的工资,是小区大部分居民的好几倍。居民想不通的是,他到底做什么了?小莫问一通下来,总体上,便是这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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