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轩辕令郎点头应允,深深看了眼闭口不言的长孙灏,随后挥手颁令:“东方夜指挥不当,致使数千将士战死沙场,故削去兵权,为帐下小卒,杖责三百,以示惩戒!”
“谢大将军”东方夜不痛不痒,不过是杖打三百,自己什么体格,就算是棍子打断了,自己都没有事情;但一旁的长孙灏却是暗自摇头,神色无奈,看着不甘心的东方夜,心中暗叹:“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轩辕令郎的处罚倒也是公正,如若这卧牛山岗没有拿下来,东方夜是逃脱不了处斩的罪名;当然死不死的谁也不知道,只是明面上这样说罢了。
“闻人无双未能及时劝阻,致使大军受损,本应当给予处罚,然其力战不退,为大军争取时间,故不赏不罚,暂时调入箫霄军中,听从调令”轩辕令郎看着跪在地上的闻人无双,不咸不淡的说道。
“多谢大将军”闻人无双拱手报拳,提着的心算是放下。
随后众人将目光全部汇聚到跪在地上的独孤英身上,一股压力瞬间席卷上独孤英的心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身子都开始发颤,显然独孤英害怕不已。
“独孤英,你畏战不前,屠戮兵卒,你可知道罪”轩辕令郎终归是开口了,就好似修建良久的大坝,终归是挡不住洪水;山脚下的百姓明知道会决堤,但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摇摇欲坠的堤坝,破坝决堤。
“末将独孤英不知”独孤英咬着牙不承认,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没办法若是自己承认了,那真是的死定了,来之前长孙灏就给自己提了个醒,让他务必不能承认此事。
“那你说说看,战场上你在干什么;战场的一板一眼都入众位将军眼中,从头至尾你都没有露出面,畏战不前,还敢狡辩”轩辕令郎的气势节节攀升,压迫在独孤英身上,封侯境的势力宛若小山,让人每一次呼吸都极为艰难。
“我....我...我......”独孤英咬着嘴唇,却是说不出半句话,像是噎住了一样,额头上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来人,拖下去,斩首祭旗”轩辕令郎怒目圆睁,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手中的斩立决扔向地面,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大帐外等候的门将掀开帐帘,徒步进向军帐,每一步就好像死神的脚步在毕竟;独孤英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掉,面色煞白。
两边的门将一左一右的压住独孤英的手臂;双臂上传来的刺痛让独孤英面色骤变,惶恐之下甩开膀子,莲婴境界的势力暴露无遗,张口咆哮道:“我乃PY独孤家的人,你们这些贱民不要碰我”
“啊啊!”两边守门的将士实力不过是结丹境初期,刚刚按住独孤英便是被他散发的鼎气给震散开来,神色难堪。
“放肆”轩辕令郎张口暴喝,屈指一弹,一道淡黄色的鼎气直接打中独孤英的小腹,独孤英当即一口老血吐出,身子倒在地上,艰难的撑起身子,神色惶恐的盯着轩辕令郎,神色乞求道:“不要杀我,我是独孤家的人,我是.....”
“来人,将独孤英收押看管,明日午时三刻问斩”轩辕令郎神色淡漠,看着独孤英,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不!不要啊......”独孤英面色惨白,轻而易举的被两员小兵拿下,因为轩辕令郎的关系,一身修为尽废,哪里还能反抗眼前的两个家伙;看着旁边默默不语的长孙灏,当即张口乞求呼救:“长孙将军救命啊,长孙将军,只要救我,我独孤家必然厚谢啊,长孙将军......!”顶点小说
“这个白痴”长孙灏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几个字眼;注视着被拖下去的独孤英,眼神愈发的冷漠,却是没有为独孤英开口说话的意思。
毕竟长孙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只是这独孤英实在是扶不起来,属实不上道,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给买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解决完独孤英的事情,轩辕令郎便是看向箫霄,抚摸着胡须;赞赏的审视了眼箫霄,随即开口道:“箫霄此战当为首功,暂计一功;独孤英和东方夜两人麾下的四千残兵,交由你休整!”
“末将得令”
轩辕令郎看着宁越和祁连山、阿蒙三人,毕竟此战三人也是出了大力,光是惩罚还不行,必须要让麾下的兵卒看到希望;轩辕令郎抚摸着胡须,仔细斟酌一二,开口称赞:“此战几位兄弟也是出力不少,此次本将赏赐尔等九莲丹,往诸位将士多加勉励”
轩辕令郎说完,从怀中取出三枚玉瓶,直接扔给了三人;此言一出引得周边众将士一阵艳羡,九莲丹乃是四品丹药,对于莲婴境界的修士而言,乃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能够快速突破,这么说吧,普通人吞服了丹药,可以直接从莲婴境界初期抵达圆满。
“嗖嗖嗖”三道流光一闪而过,直接漂浮在三人眼前,三人神色动容,皆是伸手接下,拱手一拜道:“多谢大将军”
“嗯”轩辕令郎颇为满意几人的表现;大手一挥,眼前的地图直接漂浮在众人眼前,轩辕令郎来到地图前,四下扫量了一眼,指着地图说道:“眼下卧牛山岗已经拿下,虽然损失颇大,但终归是首战,我军还需要多加勉励”
“想要靠近中央地带,我军还需要攻克三座三峰,分别为宫山、商山、角山;三山乃是三座角峰,彼此间连绵,眼下燕岚已经得了先手,接下来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诸位拿下这三处三峰,在进兵龙虎滩,我军便是成功了一半;而燕岚必然会在这几处打上攻防战,这将是一场恶战;故而此次本将会亲率大军前往,文骞将军,你可愿为先锋”轩辕令郎看着文骞,眼中多有期许。
“末将领命”文骞拱手报拳,神色如常,站在长孙灏后面的东方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终归是没有说话,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啊。
“童任将军、箫霄将军为副将,一同协助文骞将军”轩辕令郎将眼下军队的布局被分配好,一旁的南宫尘虎以为自己被遗漏了,急忙开口道:“大将军,末将请战”
“南宫将军,你麾下的兵马乃是我军的精锐,不到关键时刻是万万那不能动用的,稍安勿躁”轩辕令郎神色平淡,伸手安抚南宫尘虎的情绪。
正是应了那句话,既当爹又当妈,军队不好带;既要拿下胜利,又要安抚将士的情绪。
哎!一声叹息,道尽其中的辛酸苦楚啊。
“是!”听了轩辕令郎的话,南宫尘虎也是不好发作,只能默默点头,回到原先的位置站好。
一番安排后,大帐便是散开了,有人欢喜有人忧;东方夜被几个兵卒架着身子往外面拖拽。
其中一个兵卒面和心善,提醒东方夜道:“小将军忍着点,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叫出来,不丢人”
“废什么话,尽管来吧,叫一声我就是狗娘养的”东方夜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口叫嚣,后面的长孙灏无奈的摇头,感叹这小子还是年轻啊。
“嘿!”这员兵卒面色一愣,自己好心提醒,这小子竟然还跟自己冲嘴,当下冲着对面的兄弟递了个眼神。
那意思旁边的士卒都懂,冲着兵卒点了点头,只要这家伙先打第一棍,自己就知道后面的力道了。
“来了!兄弟,千万不要叫,要不然你就是那啥”这员兵卒走在棍架上,特意选了两个实诚黑木杀威棒,将其中一个扔给对面的兄弟,往两手吐着唾沫,卷起袖子,周身鼎气注入其中,常人难以察觉,可见这其中的门道。
“第一棒”浑厚务必的黑木棒子直接打在东方夜娇嫩的屁股上。
“啪”原先东方夜在上面凝绝的鼎气被打的消散无影无踪,实打实的痛楚让东方夜面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神色难堪,手掌咬着牙,极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哟,真是条汉子,我佩服,接着来”兵卒叫嚣打着东方夜的屁股,周边还未走散的将官都在窃窃私语。
“哎!你说这小子能够坚持到几棒子”
“难说,一百就差不多了吧”
上一个人的话刚刚说完,东方夜直接叫出声来,声音哀嚎,旁边的兵卒是更加勤奋的招呼下去,在打第五十棍的时候,东方夜直接昏阙了过去,士兵也不管,照打不误。
众人见东方夜昏阙了,顿时没了看戏的氛围,直接就地退散,各回军营休整。
本以为军队解散后,宁越便是可以回去研究自己的太虚镇魔术,然而箫霄的小团体又要再次开会,随同来的还有闻人无双这个家伙。
箫霄回到军帐,看着自己麾下的三员战将,抚摸着胡须,扫荡着四周道:“那位黄老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眼下已经无碍了,性命保住了,但需要静养三个月,后面的战争怕是不能参与了!”阿蒙将黄赞的情况如实说出,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老将军的左臂断裂,需要时间休息。
“嗯!先将他的伤势养好,你们若是没事可以和这位老将军讨论兵法“箫霄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得知,箫霄颇为重视他;修养结束后,必然得到箫霄的重用。
“明白”
“行了,眼下不要说那么多了,东方夜两人麾下抛除伤员,可战之兵还有多少”箫霄看向闻人无双神色平淡道。
“抛除重伤者,可战之兵还有三千五百多人”闻人无双思索一二,还是将情况给说了出来。
“你手中还有多少兵马!”箫霄双手交叉,放于小腹上,神色淡漠道。
“我手中兵马还存有一千多人!”闻人无双说到这里,整个人都低迷了不少。
“那就将这些兵马全部编入你的部队里去,重新整合吧!”
“怕是不行!”闻人无双看了宁越一眼,犹豫良久,终归是说出口了。
“怎么回事”箫霄眼中透露着狐疑,自己给他兵马他还不要,这是什么情况。
“将军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箫霄盯着闻人无双,思索半晌,拍打着扶手起身,招呼众人道:“随我去看看!”
“诺”
“来到伤兵营地,这里既有哀嚎声又有叫骂声,其中往来的军医不断给伤者包扎缝合,整个人军营乱糟糟的,箫霄等人驻足停望,在旁边听着。
“哎呦,疼死我了.....先生你轻点.....!”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这个独孤英太不是东西了,我们为他出生入死,他竟然还要杀我们,老子打死都不在他手下当兵了”
“这个东方夜还骂我们是废物,这家伙就是个白痴,哪有明目张胆的渡河的,我那可怜兄弟,命算是没了”
“玛德,刚刚从中军传来消息,东方夜这小子被处斩了,这么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这样的声音络绎不绝,军中群情激愤,甚至有的士兵连东方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
“独孤英和东方夜一个要被斩,一个被贬,那我们怎么办啊”
“那个河边救人的小将军倒是不错,若是能够投效在他帐下,死了也值了,总比跟着这些白痴强啊”
“的确!我的命就是他救的,听闻这位将军渡河之后,连斩数十人,更是将敌将那个大胖子,叫什么来者.....!”
“公羊亥”
“对!听闻更是将公羊亥给吓跑了,还救了闻人将军一命,跟在他手下保准没错”
“对对对对,听闻这位小将军大发神威,一招就吓跑了公羊亥....!”
“哪里啊!我可是在旁边看到了,你们说的啥玩意啊”
“那你说说看啊,究竟是什么个情况!”低下的众人都露出期待的表情,伸长了脖子,想要聆听宁越的风姿飒爽。
“那时候是风沉沉,雨潇潇,只听得小将军一声炸呵,只吓得公羊亥......!”那名士兵越说越传神,低下的士兵也是越听越兴奋;站在箫霄身后的宁越听着面色都有些臊得慌,这些家伙直接把自己夸的成神了,旁边的人全部的成了陪衬的;甚至于那个士兵越说越起劲,撸起袖子,脚踩着桌子,自顾自的说着,整个人极其兴奋,连带着箫霄都被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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