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郁和姜浅一前一后走在开满艳丽玫瑰的花圃中。
夕阳西下,玫瑰在金色的霞光中格外明媚娇艳。
视野中全是开得饱满的玫瑰,傅沉郁却微微出神想到了那个同样带刺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满满一花园的玫瑰,都是他和姜糖刚结婚的时候姜糖亲自种下的。
当时她说:“玫瑰象征爱情,我要把这里全部种上玫瑰。”
彼时的他们除了肉体关系,其他一切都很陌生。
他也懒得过问这些事情,听了姜糖的话,他随口应了声随你,没有想到姜糖真的耐心十足得亲自去买了苗回来栽培。
浓郁的玫瑰香味在空气中飘荡着,想到那个比玫瑰艳三分的女人,傅沉郁的唇角不自觉带了三分笑。
“沉郁?”
姜浅说了半天都没等到傅沉郁说话,她有些诧异抬眸,却瞧见傅沉郁眼中那满是温柔的笑。
如果说,她之前一直笃定傅沉郁和姜糖只是演戏,傅沉郁对姜糖好,也只是基于想利用姜糖的子宫生孩子救阿源。
那此刻,她的心已经坠入冰窖。
她情不自禁伸手去拉傅沉郁的手臂,“沉郁,你有听我说话吗?”
傅沉郁这才回过神来。
对上女人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傅沉郁都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
他鲜少走神,尤其是在姜浅面前,走神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可是刚才,他竟然是因为姜糖而走神了。
他拧了拧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挣开,这才问姜浅,“你说什么?”
姜浅哪里还能继续骗自己?
一个人心里有没有她,一个人爱不爱她,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她有些惊慌地想要去牵傅沉郁的手,这个时候,唯有肢体的接触才能让她略微的有一点安全感。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傅沉郁就被傅沉郁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姜浅僵硬着低头去看傅沉郁那只手,声音哑了几分,“沉郁,你生我的气了对不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利用阿源的病来污蔑姐姐,我……我那个时候也是昏了头了,你能原谅一个因为嫉妒而短暂丧失了理智的人吗?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姜浅。”傅沉郁轻轻抬手,阻止了姜浅继续说下去,“姜糖是你姐姐,也是我的妻子,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行为吗?”
姜浅直觉傅沉郁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她不想傅沉郁继续说下去。
可没等她说话,傅沉郁已经开了口,“这是破坏他人家庭,浅浅,我不希望你在我心中留下的是这样一个印象。”
破、坏、他、人、家、庭!
这几个字,字字如刀,狠狠的扎她的心脏。
姜浅有些站不稳,她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抬手扶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像是一条搁浅后濒死的鱼。
傅沉郁没有上前,他站在那里,目光温凉而决然。
他说:“浅浅,好自为之。”
说罢,傅沉郁毫不犹豫的转过身要走。
姜浅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瞧着傅沉郁越走越远。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一样的往下流。
凭什么啊?
明明是她先和傅沉郁相遇,明明是她和傅沉郁先在一起。
就算破坏他人感情,难道破坏感情的那个人不是姜糖吗?
傅沉郁怎么能这样说她?
他怎么能这样羞辱她?
姜浅过了很久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从花园里走了出来。
她极力掩饰着,只是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睑,还有沾着湿意的睫毛还是泄了密。顶点小说
姜糖原本对傅沉郁和姜浅去花园里谈话的事情是生气又失望的,不过这会见姜浅红着眼睛回来,她突然就不气了。
那颗有些拧巴的心也彻底的得到治愈。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余馥雅是真心心疼姜浅的。
看她思绪恍惚着走过来,她大步走过去拉住姜浅的手,“走,我们回家。”
“好。”姜浅临走前,抬眸深深地看了姜糖一眼。
那眼神阴凉骇然,无端叫姜糖起了一身的鸡皮。
只是眨眼间,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就像是姜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般。
今天姜糖算得上是大获全胜了,她也懒得追究那么多,高高兴兴上了二楼,连眼神都吝啬再给姜浅一个。
她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傅沉郁的纵容,姜浅的心就开始搅着疼。
是她太过自满,她怎么会觉得傅沉郁三年都不会变心?
她还一度觉得,只要她回来了,那么一切都能回到原点。
原来都是妄想。
是她痴心妄想!
可是如果没有姜糖,傅沉郁又怎么可能会变心?
今天的所有羞辱,又何尝不是拜姜糖所赐!
姜糖!
姜浅死死咬紧牙关,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浑身都抑制不住的轻颤。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
恨到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对了,消失?!
如果姜糖就是那个破坏了她感情的罪魁祸首,那么为什么她不能让她就此消失?
姜浅脑海中有计划在不断成形,却在这时有人轻轻拽了下她的手臂,“浅浅,你怎么了说话啊?你不要吓妈妈。”
对上余馥雅关切又害怕的眼神,姜浅慢慢回过神来。
她缓缓摇头,“妈,我没事。”
余馥雅的关心,在姜浅看来可笑又无知。
她是姜糖的亲生母亲,如今却是把姜糖当眼中钉一样的恨着。
笑着笑着,姜浅又只觉得悲凉。
是啊,一个众叛亲离的女人,她凭什么就能得到傅沉郁的喜欢?
姜浅神情阴郁,抿着唇半天没有再说话。
余馥雅有心想知道姜浅和傅沉郁在花园里到底谈了什么,可这会见姜浅情绪不佳,她有再多的话想问也只能暂且压了下来。
不过,想到姜糖刚才的态度,余馥雅又是怒从心起。
两人心思各异,回到姜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
因为傅沉郁早上那个记者发布会,整个京圈都引起了巨大的动荡。
所有人都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傅沉郁这么说几乎是要和姜家彻底的决裂。
那些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如何站队。
短短一天时间,姜氏集团就接到了大量取消合作的电话,市值损失高达数十亿。
姜安平深知姜家和傅家都是以卵击石,他也做不到看着姜家上百年的产业就这样毁在他手中,这才有了姜浅和余馥雅到傅家的事情。
这会见着余馥雅带着姜浅回来,姜安平根本坐不住。
他大步起身,满怀期待地走向余馥雅,“沉郁怎么说?”
傅沉郁这一招实在是恨,姜安平很清楚,如果不能及时的修补和傅家的关系,姜家很有可能要开始走下坡路。
现在他们必须对外界释放出一种傅家和姜家仍然友好的关系,否则那真是太糟糕了。
余馥雅欲言又止地看了姜安平一眼,还没有说话,姜浅就摇了摇头,她一脸疲倦,“爸,姐姐不肯帮我们。”
“那个贱人!”姜安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骂了一句,“那个小畜生是巴不得我们姜家倒霉是不是?她真的觉得要是姜家玩完了,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姜安平事业心很重,这会姜氏集团在他手里有了这么大的震荡,他理所当然的把一切都推到姜糖身上。
余馥雅任由他骂着,也没有帮腔说句话。
倒是姜浅有些不忍地说了一句,“爸,您别这么说姐姐,或许她只是觉得不需要我们姜家了吧。”
“既然不需要,那她就去死!”姜安平像一个一点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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