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院判立刻找来如今的军区负责人,霍心的妹婿荣飞城。
对于军区的负责人,薛院判已经得到成康帝的首肯,无须隐瞒北翟人打算在大鄌发起痘症计划的事情。
“竟有此事?”荣飞城大为震惊,他虽然是武将之家出身,但容家族中也是有一位大夫的,因此容家人也深知痘症有多可怕。
他们的军区如今人口密集,并且集中了大鄌九成青壮年,没有在服兵役的,全都是必须留在家中尽孝或者因为身体愿意不能服兵役的。
若是北翟真的发起痘症计划,人口密集的军营,绝对是重灾区。
“密报是绝对可以相信的。”初八走过来,自从上次被廉王设圈套陷害之后,他就一直留在玉门镇养伤,等伤势痊愈,他又确定了雪清辉的身份之后,便由霍心介绍,先到荣飞城身旁协助,而刚才他收到了白鹰的飞鹰从传书,他立刻就找了过来,将手中风倾城写来的纸条交给霍心。
“紫垣大长公主的驸马于莲台发现感染了痘症的北翟人,但已经被驸马所杀,但驸马和初三初四两位归海派少侠因为可能染上痘症病毒,因此留在莲台,这消失半个月前送过来的……这么说,北翟人真的要对我们大鄌发起痘症计划了?”荣飞城拿着纸条,眼里生出了恐慌。
如果北翟人真的已经把痘症病源带如大鄌,甚至已经进入京城并且还靠皇宫俺么近,那么大鄌就危险了。
“牛痘真的有用吗?”荣飞城眼神期盼的薛院判,现在阻止将士们染上痘症,才只最要紧的事情。
“有用,我们兄弟两人已经试过了,你们看,安然无恙。”初一初二异口同声说道。
“但这毕竟是从未用过的法子,只怕将士们和百姓们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冒险。”荣飞城心中有些担忧。
毕竟痘症的可怕,已经深入任性,若是现在让将士们和百姓们感染上痘症,他们会害怕的。
“他们只要试过就知道中痘症的好处了!”初二看着犹豫不决的荣飞城,初二自己反而很果决的说到,“只需然我用沾染了牛痘脓液的刀在他们的身上划开一个小口就成。彼时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得种下牛痘。”
“师弟,此举会让军心动乱,让贼寇有机可乘的。”
初一为人沉稳,在这件事上,他是反对初二的,“我们应该如实告诉将士们,这是皇上的要求,是太医院的命令,因为军中将士是北翟人最大的目标,才优先给将士们种牛痘,等将士们种牛痘完毕,才会给百姓们种牛痘。”
“是,不能欺骗将士们,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将士们好,实话实说便好。”薛院判非常赞同初一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青年老成,但深得老人家的喜欢,行事风格很一致。
“不如这样,反正牛痘就这么多,也不可能劝军区的人都种牛痘,让他们自愿来,谁愿意种牛痘就让谁种,谁不愿意种牛痘,就可以先看看,等他们知道种牛痘不会死之后,他们也就不怕种牛痘了!”顶点小说
初八提出建议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霍心点头,“就这么办吧!”
“我也跟着一起种牛痘,只有我自己种了牛痘,将士们才会相信牛痘是无害的。”薛院判做了了决定。
“好,晚辈亲自给前辈你种牛痘!”初二接下这个任务,他可是有过两次种牛痘经历的人。
“有劳了,我们先把将士们着急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种牛痘。”薛院判看向霍心建议建议道。
“传令下去,让所有兵将到教场来!”霍心立刻命令下去。
用风倾城的方法军训的将士们集合得很快,半个时辰不到,整个军营的将士都狙击到了教场上的。
“大家安静,都给我看好了!”霍心没有别的军令,只让所有的兵卒好好看着,初二的动作。
只见初一为初二前来一头重症牛痘的患牛,让薛院判捞起自己的左边手衣袖,露出他布满老年斑的胳膊。
初二用锋利的匕首轻轻在他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再如之前给初一种牛痘一样,挑起患牛身上的痘泡脓液,涂在薛院判左胳膊上的伤口里。
将士们见状,纷纷讨论起来,站在前排的将士担忧的问,“薛院判,你这是做什么?”
“将士们,这叫做种牛痘。”薛院判一手扶着自己的衣袖,站起来,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你们可都知道痘症吗?人一旦染上痘症,就只能熬,熬得过去就能活,熬不过去就只能死,并且因为痘症容易传染,一旦有人染了痘症,连郎中都不敢看诊,又有多少人能熬得过去?
但是本官刚才让初二少侠为本官做的事情就是能够预防痘症的办法,因为痘症跟牛痘是同宗同源的疾病,但是牛痘比人身上的痘症伤害性要小很多,人感染了牛痘并不会死,只会高热几天,就会自行痊愈,痊愈之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染上痘症。”
“薛院判你这是以身试病吗?”有人对薛院判是非常敬佩的,这是一位好大夫,他的行为让他的追随者动容。
“是,我要让你们知道,种牛痘是不会死人的。”薛院判点头,说话间他胳膊上的伤口也已经止住血了,薛院判把衣袖放下,站到将士们面前,“将士们,你们相信本官,种牛痘是安全的。”
“可是薛院判刚才你也说了,你所种的牛痘和人的痘症是同宗同源的,万一我们种了牛痘最后变成了人痘,那我们起不是要死定了?”
将士之中有人很小心谨慎的询问。
“这是不会的,牛痘是牛痘,人痘是人痘,他们虽然同宗同源,但并不是同一种病毒,不会在人的身上变成致命的人痘。”薛院判言毕,转头去看初一和初二,
“这两位是归海派的初一和初二两位少侠,他们在把牛赶从北翟赶回来之前,就已经给自己种了牛痘了,你们看,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变成人痘,不会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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