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看上薄夜，是因为什么？”
木檀拿手托着下巴，“让我猜一猜，唔……”
在木檀停顿之际，荣华也不由地想这个问题。
当初父皇让她来天朝和亲，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因为在她看来，来天朝和亲，就代表着嫁给天朝的男人，如果天朝和缅国之间，缅国是战胜国，她或许不会不情愿，只因她这个人素来强势，作为战胜国的公主和亲，会让她有种优越感，成亲之后，她将会是强势的那一方。
可显然真实情况是，缅国是战败国，而她作为战败国，前来和亲的公主，注定强势不起来。
甚至会让她有种人在屋檐下，矮人一等。
这让她怎么愿意，怎么忍受？
即便父皇让她和亲的那个人是天朝战神，纵然在缅国也威名赫赫的夜王，薄夜。
直到她看到薄夜的画像，怎么说呢，当真是惊为天人。
还是那句话，薄夜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那时候她就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自己屈尊降贵，委屈点也没什么。
“他的脸？”
不用荣华回答，看她的表情，木檀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虽然不着调，但一向自有一套看人的标准，尽管与荣华接触的不多，且认真论起来，还有些一言难尽的摩擦，可她自来就不是什么被动的性子，早就找机会，把荣华这个人了解的透透的。
说实话，对于荣华，她的观感多少是有些复杂的，因为在某些地方，她和荣华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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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些复杂，她对荣华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无常。
香姑觉得，她那次在宫里调戏荣华，是老、毛病犯了，可殊不知，之所以调戏荣华，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复杂。
今日留她吃饭，说好听点是赔不是，可究竟是什么原因，木檀心里自有一笔账。
一来是因为褚白他们，说白了，是不忍心，二来，也是因为荣华这个人。
若非这两者，她才不管自己有没有忘了，荣华等了她一天。
反正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就是了。
荣华顿了下，目光复杂地看着木檀，她的眼神中没有惊讶和意外这些情绪，好似木檀能一言戳中她的内心，并不诧异，反而觉得意料之中。
因为这段时间，不光木檀将她了解的透透的，她也从未停歇过对木檀的了解。
虽然不敢说了解的透透的，但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很清楚，外界关于木檀的所有言论，不说全部失真，但也彻底推翻了她一开始对她的印象。
这个夜王妃，极为有手段，且聪明。
面对聪明的人，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心思会瞒得过她。
木檀也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木檀先笑了起来，“有眼光，当初我也是被薄夜的那张脸吸引的。”
荣华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木檀会这么说。
“不怕告诉你，我比你还看重脸，我曾经的梦想是，收集天下所有美男子。”
荣华被木檀大言不惭的话吓了一大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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