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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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春被迷惑住的不是白头发，她不是喜欢白头发那一挂，她是喜欢所有长得好看的，你看刚刚那个……叫什么，攒竹是吧？他长的多好看啊，那五官，那气质，连我都想多看两眼，子春想要多看几眼，过一过眼福也很正常的呀。”
顾渊鸷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记要火上浇油一把。
扶子春：“……”
她瞪了眼顾渊鸷，刚想着要解释，秦衍就有些委屈地垂了垂眼睫，问她：“你很喜欢那个男人的那张脸吗？”
“我不是，我没有……”
“难道我的脸已经不够吸引你了吗？”
“我……”
“不是我说摄政王，你确实生的俊美，但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也是会吃腻的嘛，总要来吃一点其他口味的菜来调和调和脾胃才行的。”
腻？
秦衍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
“夫人，你觉得我腻了是吗？”
秦衍的话受的委屈，甚至神色也透露着几分黯然神伤，但扶子春多了解秦衍啊，就硬是从这份黯然神伤里面，看出了几分潜在的威胁和阴鸷感。
秦衍这神色就差明晃晃地写着：
是吗？
如果你敢承认，你就完了。
“……”
扶子春一时间百口莫辩，她想着为自己辩解一二，但顾渊鸷却还在火上浇油：“这不是废话吗？花无百日红，再好看的风景看多了都会腻的。子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会犯普通女人都会犯的错，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摄政王你别太紧绷，并且我也听说长瀛大多都是一女多夫制，以后就算子春厌倦了你这副模样，想纳几个侍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就纳这一款，白头发，好看的！”
“我没有，你闭嘴！”
扶子春还想着解释，秦衍却已经握住了扶子春的手，认真笃定地说道：“夫人如果真的特别喜欢这一款的话，我可以朝着这一款去改变，如果你真的喜欢白头发，我也可以将头发重新再染回来。”
扶子春：“……”
手。
被紧攥着的手，要断啦！
“将头发染回来有什么用，你的脸又不可能变？”
“顾渊鸷你闭嘴——”
听到秦衍这般咬牙切齿的退让话语，扶子春急忙从手心传来的痛感里回神，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秦衍的嘴巴，又咬牙切齿地瞪了眼旁边还在看热闹的顾渊鸷，“没你的事，一边玩儿去，把耳朵给我捂住，不要偷听。”
顾渊鸷还不服气地想要说什么。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绝对让你进不了归墟之境。”
“……”
顾渊鸷乖乖闭嘴，举手投降了。
好吧。
对付不起。
“不是我说你——我看攒竹那是因为我想要简单地了解一下，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什么脾性，什么身份地位。毕竟以后说不准我还要替我姨姨承担起这所谓的责任，要跟他们周旋呢，总不能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吧？”
“之所以对着那个攒竹多看了几眼，那不是觉得他好像也是中了什么毒才会头发雪白的嘛，想着你们或许有共同话题可聊，也可以去找他问一问他身体是这怎么回事。”
“加之，我感觉那个澹淡或许好应对，他只是想要获得我姨姨多一点的关爱罢了，典型的嘴硬心软。但是这个攒竹的图谋我却看不出来——你能看出来吗？你觉得他是不是喜欢那个澹淡啊？”
扶子春这四两拨千斤，竟然还真的把秦衍的注意力给转移走了。
他蹙眉，稍微沉思数息。
“我觉得他喜欢她。”
……
“我觉得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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