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铁树开花的时机和场合都不太对。
看着林夫子冰冷的脸色，学子们都不敢吭声，继续听着仵作讲。
“身上尸斑明显可见，按压尸斑褪色消失，初步判定死亡时间最短五个时辰，最长时间可达十二个时辰。”
仵作说完后，学生们面面相觑。
最后，有人看向了孟安：“孟安昨夜里这段时间是不是你恰好出去了？”
孟安点头：“是。”
今日里还是阴天，但夏日温度高，空气里已经有尸体的腐臭味。
卫昭拧眉，昨天看话本看的太晚，一时话本上的细节想不起来。
她看向京兆尹：“大人，你如何看？”
京兆尹应了一声：“殿下，此事尚不能断论。”
卫昭点头：“大人查案便是，本宫在这里瞧瞧。”
紧接着京兆尹便问了这个时间点一共有多少人不在。
最后得出的结论，共有四个人不在住所里。
出去寻找周生的梁夫子，林夫子以及孟安和夜半出来的赵敏之。
也就是说这四个人都有嫌疑。
两位夫子的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孟安说的借花也不像作假，毕竟花还在那摆着。
但赵敏之又瞧见了孟安在洗墨池清洗，这一下子，这四个人便都被排出嫌疑了。
京兆尹沉思片刻道：“殿下，圣上，这案子本官需要一些时间查明才能回禀。”
卫言也凌厉出声：“查！
给朕查，相关之人，全部查出来。”
林夫子身后的书童把脸埋得更深了。
事后，山长做了担保让孟安跟着卫昭回了公主府，除了卫言崔浩无一行人能离开后，其他人都留在了书院中。
——自从书院回来，孟安在府中一连几日沉着脸不说话。
卫昭也懒得询问他。
这日，虞常乐登门来了。
“殿下，虞小姐说有事情说给你听。”
随从在一般禀报完，卫昭练字的笔一顿：“不用，本宫不想听。”
她话刚说完，那边虞常乐已经跑了进来：“什么不想听，嫂嫂啊，这事您还经历过呢！”
因为虞长临之事，外加卫言坦言说喜欢虞常乐，卫昭对虞常乐的行为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日虞常乐神情未免太过兴奋，卫昭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
看虞常乐这个神情，京中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虞常乐喜好八卦，加之虞常乐朋友基本没有，所以一有事虞常乐便会转了性子来找卫昭聊。
不管卫昭想不想听，她都要先说个畅快。
紧接着卫昭便听到了虞常乐的话：“嫂嫂还记得前几日书院杀人案吗？
还有那个谁，哈哈哈哈哈她名声算是坏了，连带着张家赵家的名声都不大好。”m.tj268.com
“张家？
那日在书院的是张家女？”
卫昭惊讶询问，因着女子名声重要，那日里她也没有刻意去问。
她只依稀记得那女子将头埋得极深，尤其是卫言说话的时候。
“对，就是张家的那个小姐，梅熟宴上也被圣上夸赞了的那个，没想到她还挺会勾人！”
虞常乐的语气有些得意。
卫昭看着她这副做派，更加觉得卫言说喜欢虞常乐，只是一个幌子了。
但她还是平静问道：“杀人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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