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清站了许久落寞转身,轻移步伐向前走。
“跟秦时力在一起了还放不下他?张总,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柔和在张如清听来越像炫耀与挑衅,她止住脚步缓慢转身。
毛心悠身着睡衣,裹着加厚羊绒披肩站在花园内侧,蓬松的发型居家的打扮,在这幢建筑前彰显女主人的姿态。
“你少得意!”张如清向她走去,隔着一道矮门与她对望。“我不相信每次你都那么幸运!”
“没了我,他就能接受你吗?”
“无所谓!主要是,没有你我才会舒心!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偷天换日,让张如君打伤的周德凯?”
“你真会说笑,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爸的手下,他俩为什么打起来得去问张运平,还要问你自己啊!”
“别跟我阴阳怪调,张如君是不会放过你的!”
毛心悠戏谑地盯着她的脸颊。
“你屡次挑拨他想要我的命,间接毁了张如菁,她...一定没让你好过吧?”
张如清稍稍别过脸,气地咬牙切齿。
“被你钻了空子,走着瞧,我绝饶不了你!”
“这我知道!”她不以为然地笑笑。“不过,一味执着到头来搞地自己众叛亲离,我猜连王兰都不信你。这次你又联合张如君在玫瑰花园门口对张如彬下手,张运平对你一定失望透顶!”
“你莫名其妙的胡说些什么?什么玫瑰花园?”
“玫瑰花园门口的小游乐场!”她自顾自地重复。“听不懂没关系,咱们谈谈正事吧!”
张如清不待见地白她眼,转身想走。“神经病,我跟你有什么正事可谈?”
“当然有!张运平抢了我家家业,抢走张如君,害死我外公和妈妈,不管我跟你们张家的仇有多深,还有我们之间孰是孰非,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再斗下去了,不如咱们换个方式去解决如何?”
毛心悠的话成功留住张如清,她颇为得意地转回。
“怎么怕啦?你是在向我和解吗?你和他之间的帐你们自己算,我们之间的恩怨要想了结,除非你离开他!”
“我是他的妻子,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不知道以后会如何,现在离开是不现实的!”
“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张如清凑近她。“我一定会把你从他身边赶走,就像当初的沈家梦。”
她的笑容慢慢晕开,那嘲讽击退张如清满满的自信。
“沈家梦?以你现在的处境,你很明白自己掉进了沈家梦圈套,除了张氏总裁的虚名你什么都没得到,想必你也后悔吧?”
“你把我了解的很透彻,不过可惜,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对付你更重要的!有我在,你就别想过地如意,他终有一天会厌倦,会后悔认识你,会明白没有你他才能变回潇洒的方文。”www.tj268.com
“你是很有耐心,他们疲了、乏了、分了,可就像我在沈家梦生日宴上跟你说过的,他不是当初的他,我也不是沈家梦。你成功了也深受其累,他也因此跟你保持距离。我想问你一句,你屡次加害他,他对你有多厌恶你真不明白吗?”
“他厌恶也好,保持距离也罢!只要把你从他身边赶走,我就高兴!因为你不配,只是利用他、欺骗他,我是为他好!”
张如清情绪激动起来,音量不高却字字从齿间钻出。
“就算你说的都对,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心甘情愿?我从未瞒他,他愿意跟我走下去!你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夺取他的幸福,累吗?无聊吗?”
“他不过是被你迷了心智,早晚会醒悟!别说的你很了解他似的,我认识他十几年,你才多久?”
“是啊,认识他这么久你都没能如愿,所以跟我没多大关系!”
“我劝你也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是个男人都喜新厌旧,更何况是他?你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之中,时间较长一些,用孩子栓住他而已!”
毛心悠不再跟她纠缠,装睡的人永远是叫不醒的。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你的想法,随你罢!实话跟你说,我外公当年珍藏一批宝藏,就在宅子里,以现在的价值可值抵十个张氏工厂,张运平一直想从我这得到这个秘密。这事你不知道吧?”
张如清自然很惊诧。“宝藏?然后呢?”
“我明确告诉张运平,让我说出来是可以的,但东西要均分。可现在宅子是他的,他又那么贪心!”她稍稍顿了顿。“我不敢信他所以一直拖着,如果我得不到就只能让它们继续沉睡。”
张如清回想起父亲每过几年就要将宅子翻新,说是重装,确实更像找东西。
“你跟我说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许可以从敌人变为合作伙伴,如果能以此化解我们的矛盾,我可以少分点儿。”
虽然宝藏很诱人,但张如清似乎并无多大兴趣。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哼,不用跟我花言巧语!”
“是吗?”毛心悠激将道:“张运平怎会甘心工厂易主?说不定哪天就杀个回马枪,到时候你只能是股东相争的祭品,有家不能回,指望秦时力,他会让你输地很惨!一个落魄的你,还怎么跟我斗?”
“胡说八道!”张如清不是没忧虑过未来,反驳亦缺点底气。“谁先落魄还不一定!你以为你洛家小姐的头衔还能保多久?就算我不整你,有的是人不放过你!”
她无奈一笑,想想也是,曾几何时自己树敌这些多?
“罢了!既然你不感兴趣,我只能去找张如菁聊聊,我想她一定对我的提议特别感兴趣!再见吧!”
这话显然在张如清心里起了涟漪,虽然她不太感兴趣,但绝不甘心便宜张如菁。
毛心悠没再多说,转身向院内走,在门口回望那愤愤的背影,嘴角轻扬推门进屋。
...
再说张运平,他浑浑噩噩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来后,曲芳芳无故消失心尖张如彬下落不明,周德凯被张如君打成植物人,卡里的钱也被人转得干净。
那些钱虽不至于破产,但也是伤些元气。
钱没了尚能接受,宝贝儿子没了才真要了他半条命。
问题是,事还扯不清,连张如君要钱短信都是发到曲芳芳手机上的。
他哭丧着脸一路谩骂回到张宅门口。
“先生回来了?跟太太说过了,她嘴上不说,心里高兴着呢!”老李笑着迎出门。“怎么没把小少爷带回来?”
“曲芳芳那个小贱人...”他气地牙痒痒。“有没有见过张如君?他打伤老周,把张如彬和我的钱弄哪去啦?”
老李一脸困惑,听地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啊先生!不过昨晚就在那儿...”老李指向不远处的马路边。“大小姐好像见着张如君了,两人还聊了许久,正好被回来的二小姐撞见他就跑了,姐妹俩打地作一团,还是太太去拉开的!”
张运平眯起眼来,心里泛起狐疑。
“知不知道那个死丫头跟张如君聊了什么?”
“隔那么远听不清啊!就听大小姐说什么钱、现金、没带在车上什么的!张如君就说去工厂拿,其他就没听见了。”
“老李,你带几个人现在去工厂守着,给我逮住张如君!如果真是那死丫头背后搞鬼,我绝不饶她!”
“是,先生!”
老李领任务办事去了,张运平吹胡子瞪眼地后背着手走进宅子。
王兰在客厅等候已久,丈夫回心转意她自然欣喜,但看他脸色不好又独自一人,便温柔问:“你怎么了?彬彬呢?”
他望眼妻子深深叹息,拖出事情始末。
王兰惊诧之余更多的是暗自畅快,在她看来损失再多钱财也是值得的。
“事情都这样了,你只能自己劝自己。”她体贴安慰。“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也明白了,你要倒下我也没有依靠,再怎么吵闹我也舍不得这个家!”
他伸手轻拍她的肩膀,感慨道:“我也明白了,还是自家老婆。”
这句话让王兰喜极而泣,默默垂泪。
“我怀疑是张如清指使张如君干的,让曲芳芳拿钱带彬彬走路,就再没人能跟她争了!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本护着长女的王兰如今也动摇了,她没反驳只是说:“还是查清楚再说吧!”
夫妻二人的话皆被楼上的张如菁听见,心中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张如彬走了,张如君废了,那个毁自己的张如清要再倒了,张家不都是她的了吗?
她收起窃喜走下楼梯,开始添油加醋。
“爸爸你可回来了!”她楚楚可怜地蹲在父亲膝下。“我一直盼着你为我做主,张如清为把我赶出工厂不惜害我,把我打垮就没人能碍着她了!你知道吗爸爸?现在工厂里都是东天的人,真正说了算的是秦时力,用不了多久张氏就变成东天了!”
“哎...”王兰叹息。“不是聪明吗?怎么上了人家当了呀!”
“我心里有数!”张运平恨恨点头。“现在沉住气,不要急!我会让东天乖乖地退出去。”
“那张如清呢?她六亲不认病的不轻!”张如菁更在意如何处置她。“她不止一次跟我说爸爸你看中张如彬,将来会把所有的交给他,说你重男轻女,就算张如君再混蛋在你心里都比我们强,她让我提前做打算,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王兰思量了阵,忧虑地说:“运平,昨晚姐妹两个打架,我拉她的时候,清清那双眼睛直勾勾瞪着我,牙齿咬的咯咯响,看我也像仇人一样,骂我们都蠢。她不会因为方文不娶她受刺激了吧?”
张如菁被母亲的话点醒,这倒是个好办法!
“妈你也看出来了吧?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情绪激动的时候连嘴唇都跟着抖,特别是那双眼睛很吓人,她以前再生气也不会那样吧?她肯定是钻进牛角尖精神出问题了!”
听母女俩这么说,对张如清的怨倒消了些,以他对长女的了解,她对方文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受刺激也不是不可能。
“她从前做事稳重又聪明,再怎么不满也不会胳膊肘向外拐,王兰,你有空去试试她,如果真有病要赶紧治,别拖到最后跟毛芸越一样。”
“啊?”王兰一惊,急地哭起来。“不会吧?运平,清清一辈子不都被那臭小子给毁了吗?”
“你先别哭啦!早发现早治疗!”
张如菁乖巧地轻抚母亲后背。
“大姐如果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也挺可怜的,我也不会再怪她了!妈,什么时候我陪你去吧!”
“哎!”
随张运平一声哀叹,张家三口给张如清做出诊断。
如此以来,她那些不合情理的举动似乎就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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