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沉默了。
之前他就奇怪，祖为什么会突然关心他直播间的人气值。
果然，从一开始，祖就没打算动真格的。
否则，以他们二人现在的实力，别说是将国道一分为二了，就算是将整个拉梵市都给打爆，也不过顷刻间的事儿。
随着祖又是化身六翼天使又是徒手搓苹果的卖力表演，眼下的直播间，人气值已经突破到了155亿人气值！
理论上已经足够直接兑换系统了！
只要兑换出来，他立马就能从被系统乃至高维生命支配的对象，摇身变成系统的主人！
不过，祖显然是不知道，小智如今正和系统斗得如火如荼这件事。
更不知道，小智已经暗箱操作，给他开出了一张六折优惠卡。
事实上。
从面对祖的那一刻开始，林辰其实就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动用这张优惠卡，直接把系统兑换出来了。
想必这也是小智没说完的计划，在动用优惠卡的瞬间，直接反客为主，一举拿下系统。
不过，这毕竟是猜想。
哪怕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出于谨慎，林辰刚才这段时间里，始终在心中默默呼唤系统和小智，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之后，再付出行动。
结果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现在看来，不动用是不行了。
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
如果他不兑换系统，不掌握足以翻盘的绝对力量，就还是会执行之前的方法，将他杀死，将蓝星毁灭。
和祖四目相对，林辰沉默数秒，心中说道：
“系统，我要动用六折优惠卡，兑换出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无主系统！”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瞬间响起，不过听上去有点模糊和迟缓：
“叮！”
“提醒宿主，该兑换行为可能存在未知风险，请再次确认是否进行操作？”顶点小说
林辰当即在心中说了声确认。
系统：
“叮！”
“六折优惠卡已使用！”
“特殊商品‘无主系统’正在生成中，请稍——”
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过去数秒之后，林辰心中突然响起小智充满欣喜的声音：
“哥！干得漂亮，再给我半分钟，我马上就成功了！”
林辰闻言，瞬间松了口气。
随即看向直播间。
就见弹幕里依旧是在各种惊叹和分析揣测维恩海姆到底是不是天使，又或者是在施展什么没见过的魔术。
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在直播间内吵得不可开交。
直播间人气攀升到了158亿，也已经达到了顶峰，很难再向上突破。
半分钟很快过去。
小智的声音再次响起：
“哥，我成功了！知道了好多秘密！”
“现在，我就将你刚才兑换的无主系统和你的意识融合。”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林辰：“？？？”
来不及反应。
脑中陡然一声轰鸣，仿佛脑袋被上千把斧头同时劈砍的剧痛瞬间袭来。
下一瞬，他感觉自己头皮和意识同时炸开了，以一种不可名状的状态，瞬间离开了三维时空，穿越上升了无数维度，最终进入到了一个不可名状的世界。
刹那间。
无穷无尽的信息自然而然成了他意识的一部分。
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甚至无法形容。
当他降临于这个不可名状世界，这里的所有高维意识体同时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并意识到这是一个异类。
林辰同样也感觉到了祂们。
这里的每一个生命意识，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对祂们而言就没有任何秘密。
不需要学习，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沟通，所有的所有，全知全能。
所以情绪对祂们来说，是陌生且无意义的东西。
哪怕现在感受到了林辰这个异类，祂们也依旧没有惊讶好奇之类的反应。
只是近乎本能地涌了过来，试图接收林辰意识内缩蕴含的不属于这个维度世界的陌生信息流。
就在其中一个生命意识即将触碰到林辰的瞬间。
林辰离开了。
凭空消失。
那些高维生命依旧涌了上去，包裹感受着因为林辰来过这里而出现的“残留”。
与此同时。
拉梵河边。
祖看着忽然一动不动的林辰，感受着他身上突然出现的异样波动，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林辰成功了。
下一秒。
林辰的目光恢复了焦距。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意识中，关于那个高维世界的一切，都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并且如沙流逝，逐渐消散。
即使如此，刚才一瞬间的短暂停留，仍让林辰对三维世界产生了巨大的陌生感。
乃至生出一种本能的强烈抵触和厌恶。
他突然明白，祖为什么会一直觉得三维世界乱七八糟污秽肮脏了。
一下从全知全能，变成被束缚在一副躯壳里，而且到处充满复杂的未知，换谁都不适应。
不过，刚才的经历，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
他的精神本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的世界虽然陌生，然而入目所及，大量的信息如潮水一般涌来。
寻常人看到的表，他看到的却是里。
或者说，理。
眼中一切，再无秘密可言。
明明没有继续向上开发脑域，然而林辰却有种脑域开发到了百分之百的状态。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能清楚接收充斥空间中的各种电子信号，并解析出其中蕴含的内容。
只要他愿意，甚至能将这些电子信息进行修改。
或者一股精神力出体，直接一头扎进浩瀚网络世界。
他再次看向祖。
肉眼只是辅助。
从肉身到精神，祖的一切在他眼中再无秘密可言，以“理”的形式呈现于他的感知之中。
之前的祖，在林辰眼中还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祖所展现出来的所有不可思议以及强大，对其而言只是本能。
祂的生命本质，注定了哪怕祂已经降维，哪怕寄生在一条狗的身上，都是人间最强大的狗帝！
而且，因为已经意识融合了系统。
祖能做到的事情，他林辰可以做到。
祖做不到的事情，他林辰也能做到。
此时的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杀死祖的能力！
不过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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