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话语噎在喉间，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了，风神奋力拂袖，懒得再跟流域计较，他发现与这个人说话，就说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来。
更分不出什么对错来。
只有胡搅蛮缠。
可仔细想想，这个人说的也对。
风神绝望。
流域不以为然，前方白凌已然在破边界，想看清楚尽头是什么。
风神出声道：“混沌之力，可非寻常之人能够窥破，若不然祖神划分天地，又何必以身为祭。这迷障，是破不出去的。”
流域：“你说得有道理。”
风神沉默，从你的脸上可没看出来你真的觉得有道理。
这句话听着就是个敷衍。
白凌神色平静，径自以星阵探路，风神见他使得吃力，还要劝说，虚空境在外可称第七界，可见其的规则之力已经十分稳定，不是轻易就能够被破坏的。
当年他们想要逃离此地，都根本寻不到一点方法，所以只能在此地苟且。
风神想劝他们沿路返回，以他们几个人的能力再加上白凌的空间敏感度，他们是绝对能够顺利离开回到天宫的。
可风神还没说出来，就见眼前的灰色迷障，破开了一条小路来。
而在白凌掌间的，居然也是灰色灵力。
风神瞳孔一缩，险些喷了出来，“你怎么会使混沌之力？”
白凌撤回灵力，与流域道：“走。”
流域缓步跟上，回头看了一眼风神，“可是要跟我们走？若是跟了，那可等同上了我们的船了。”
风神刚迈出去的脚凝固在半空中，他跳脚怒斥：“你放屁！”
流域眉头一扬，“莫非我说得不对？都跟着我们开的路走了，难道还不是跟了我们？”
风神还要跳脚。
流域说：“不然你两位同僚可怎么办？”
风神僵住。
火神跟水神确实没有跟上来。
风神眼露迟疑。
可流域已然挺胸阔步地随着白凌踏入通道，往边界打开的这一条小道出去了，这可是虚空境的尽头啊。
风神既担心白凌他们发现虚空境的秘密，又挂心水神跟火神两人的处境，迟疑半晌，风神还是留了一道神念在原地，便大步跟上了白凌他们。
只希冀火神跟水神能够借此神念离开。
只可惜风神高估了他们的实力，失去了神殿供给，没有了主神真身的他们，实力只会越来越弱。
想要破开这天地之障，谈何容易。
到了最后，他们只会真正成为此地的流放之徒，永世都不能离开。
话说回来，跟着白凌跟流域的风神，亦步亦趋地紧跟着白凌他们，顺着前方白凌一条条打开的路，他们顺利地穿过了边界。
眼前出现了一个小门。
流域好奇地探出头，“这就是出口？”
门内漆黑，感觉不到气息波动。
白凌沉吟，问了一声流域：“要不要进去看看？”
流域睨了白凌一眼，站直了身子，“你自己去。”
风神：“……”原来这才是阻止他的正确方法？
风神深吸口气，他懂得太慢了。
白凌佯装无奈，便走在了前面，流域跟在第二位子，他回头瞧着风神，“要偷袭我吗？”
风神气绝，“你看我像吗？”
流域沉吟道：“是不像，看着也没这份实力。”
说罢，发出笑声，扬长而去。
身形消失在了门内。
风神嘴角直抽，可还是大步跟上。
星移斗转，三人跨过小门，穿过了空间，就置身在一片漆黑的殿内，流域疑惑地环视四周，随着白凌寻到了焰火，他们眼前也亮了起来。
“哟，地方挺大。”流域笑道。
“这似乎是……一座宫殿？”风神心头一跳。
之前流域诈说的说法，现在居然成了真的。
虚空境尽头，是一座宫殿？
流域环视四周，殿内空旷，却透着数万年未有来客的冷清，从雕龙画凤的梁柱隐约可见昔日的辉煌，可其余的，流域也看不出来什么。
像这种宫殿，他也见过不少了。
天下战乱，权势更迭，像这种宫殿不知凡几，虽然眼前这一座宫殿看起来威风一些，较人间不知道要霸气多少，可在流域眼中看来，并无甚区别。
冥界那等地方，下去的大佬可太多了，流域也听得多了。更别说，还有一个神界对比。
“老白，你看这是谁的宫殿。”
白凌扶起地上掀翻的长案，淡声道：“这要问风神才知道。”
话间，两人一起看向了风神。
而此时的风神正盯着一根柱子查看，表情变了再变，连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这个异样，就是流域神经再粗，也看出来不寻常。
“你认识这地方？”
风神紧咬牙关，开始发抖，“这是……混沌神殿。”他曾经因为撞坏了神殿柱子而留下的痕迹，就在这！
流域惊讶，“混沌神殿？就这个地方？”
白凌也若有所思。
风神目光唰地落在正殿大门正对着的主位，主位后方，是一座云海升腾图，而这正是混沌神殿的象征。
“那我们现在是在混沌神殿内了。”流域好奇地问，“那岂不是回到了天宫？”
“不！不是天宫！”风神声音颤抖，“真正的混沌神殿，不在天宫！”
流域跟白凌看来。
风神颤声道：“这是……腾海！”
是腾海啊！
矿区之下。
风神无比震惊，还有些害怕。混沌神殿，他们可是没有资格进入的，风神下意识的就要跑，被流域给拖了回来。
“这就是混沌神殿，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而且尽头就是混沌神殿，难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虚空境之心？”
风神怔住，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他颤声问：“你们怎么知道虚空境之心？”
流域掏了掏耳朵，“这有什么好奇怪，你们两个人在后头讲的时候也没避讳我跟老白。”
风神：“……”他与水神的对话？
“不过你们不说，老白也能猜到，领域之地虽说无主，可九成都会留下一颗本源之心，掌控这颗本源之心就能够掌控虚空境，这有什么奇怪。”流域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都是这个级别的人了，谁还不知道里头的一点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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