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适时扎一针，“柠柠有我，你去了也是电灯泡。”
话还没落地，肖南和锋利的眼神已经刺向他，“我看你分不清现实！”
苏珩淡定地笑了笑，“这话我也送给肖律师。”
说完，给他留下嚣张的背影。
…
晚上九点，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
沈橙今天也在，看到他们过来让服务生开了最大的卡座。
陪着几人一起喝了起来，“今天怎么都过来了？”
盛超私事，蒋柠也不好说，话不由心，“想你了。”
沈橙捏捏她脸颊，比她还不由心，“我更想，想得睡不着。”
说着两人笑了起来。
有朋友过来，沈橙起身，“你们先喝。”
不知不觉盛超已经喝下一瓶，想继续，苏珩制止了，拿了瓶苏打水给他，“对你来说，喝什么都一样。”
虽没说，可他这种状态也猜到了。
喝多的原因，盛超两眼已经充血，强行夺，苏珩执意不给。
“让他喝吧。”蒋柠感同身受，像那时候的她。
“我去让服务生调点低度酒。”
起身下楼朝吧台走去。
调酒师认识蒋柠，给她调了杯特制酒，递了过来，“新品，给点意见。”
蒋柠抿了一小口，入口和顺，没有强烈的刺激，回甜。
晃了晃酒杯，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时深时浅，“我喜欢。”
招来服务生，“麻烦送些低度酒去楼上的卡座。”
没上去，坐那继续品尝剩下的酒。
大开大合的玄关，强劲的鼓点，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
虚实交杂光线间蒋柠竟然发现了肖南和，这次旁边不是乔舒，而是那位女强人。
男人喝酒时能看清他腕骨轻勾的弧度，帕灯下，说不出的性感。
女人也不差，侧影腰肢妩媚勾人，身上的玲珑曲线一览无余。
蒋柠淡漠地收回视线，拿起冰凉的酒杯，仰着脑袋，白皙的天鹅颈拉出漂亮的弧线。
一口气喝了一半，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缓了片刻，又将剩下的半杯送到嘴里，冰块跟着酒液不小心溜进口腔，她慢慢嚼着，舌尖都冰麻了。
沈橙忙完过来，搭着小妞的肩膀，“怎么一个人跑这喝闷酒？他们几个呢?”
蒋柠半趴吧台，纤细的小腿交叠，答非所问，“橙子姐，你今天生意不怎么样啊。”
沈橙下意识环视一圈，虚无座席，无意间一瞥，某个身影撞进视线，男人在一堆俊男靓女中依旧那么打眼。
不过呢，旁边多了美女，那就变成刺眼了。
心下了然，“是不怎么样，你有法子？”
蒋柠非常感谢姐姐的配合，“有，”指着舞台那边的钢琴，“给你弹奏一首多吸引点客人。”
沈橙当即招来经理，让他去准备。
忽然没了音乐，酒吧瞬间变得安静不少。
大家齐齐看向舞台。
只见一女孩坐在琴凳上，她撤掉皮筋，一头蓬松妩媚的卷发散落在肩头。
没想到那么难以驾驭的烟粉色在她身上竟然那么好看，衬得皮肤莹白细嫩。
钢琴曲响起。
肖南和转过身，看到台上的蒋柠，愣住了。
光束灯下，小姑娘明媚张扬。
秦总也认出台上的女孩，一小时前在饭庄见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生锈，听到肖南和有喜欢的人坐不住了，硬着打着对合同条款不懂的名义跟到酒吧。https://m.tj268.com
之前私下约过，拒绝的滴水不露，她拿这男人是工作狂安慰自己，可今晚的饭局给她上了一课。
整晚，她看了他不下十次，其中至少有五次低头看手机，似乎在回什么人信息，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很温柔。
只祈祷他对台上的女孩只是一时兴起，新鲜劲过了也就结束。
收了收心绪，眼神依旧媚气勾人，故作随意问道：“你那小女朋友会不会误会我们？”
“不会，”肖南和的视线一直在蒋柠身上，长裙遮不住她的盈盈身段，招摇得让人喉咙发干，“本就是合作关系，哪来的误会。”
秦总脸上的表情一顿，直白的让人牙痒痒。
过后，弯起红唇，带着淡淡的讽意，“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年轻的？”
肖南和暂时没回答这个问题，直到琴音结束，“别人我不知道，对我而言，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跟年龄无关。”
眉眼神情一贯的疏淡，“失陪，具体合同意见明天会去贵公司详谈。”
阔步走向蒋柠。
他已经注意到周围有不少男士蠢蠢欲动。
蒋柠刚走下台，有人争分夺秒地上前搭讪，要联系方式。
她浅笑拒绝，“没带手机。”
男人并不放弃，“你报号码，我记性不错。”
蒋柠决定把球踢给沈橙，指了指不远处坐吧台的那个靓丽身影，“那是我老板，你可以问她。”
男人顺着视线看去，坐高脚凳的女人正好也看着这边，她胳膊肘撑着脑袋，嘴角含着似有若无地浅笑。
常来混的都知道这家酒吧的老板身份不一般，多方势力罩着，一般人惹不起。
哦不，二般人也不敢惹。
男人不傻，看得出眼前女孩和老板的关系匪浅，讪讪一笑，转身溜开。
蒋柠瞥到肖南和朝这边走来，极快地扫了眼四周，转身往相反方向离去。
肖南和：“……”
他知道，小姑娘生气了。
酒吧走廊，灯光明暗交错，没走几步就有男男女女在那互相纠缠。
蒋柠目不斜视，一路穿过幽暗的走道，跟着指示灯来到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她弯腰下，接了些水扑在脸上，反复几次，她急需清醒，差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想让肖南和看到不一样的自己，可上台的那一秒又后悔了，看到之后呢？
会因此改变什么吗？
如果真改变了，反而会觉得肖南和肤浅。
那一曲她是硬着头皮弹完。
与此同时也意识到，跟肖南和身边的那些女人相比，确实挺菜。
害怕乔舒的话成了现实，肖南和需要的是一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而她，显然不是。
光实习的两个月，就给他带来好几件麻烦。
无力感袭来。
一个乔舒还没彻底解决，又来个女强人，也不后面还有多少个…
狗男人。
蒋柠忍不住骂了句。
扯了张纸巾，也就几秒功夫手里的纸变成碎屑，随即被她重重丢在脚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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