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杨凡与王大为面对面地坐着。
杨凡手里还端着一杯茶，看这喝茶的姿态，颇有点副校长的气质。
王大为从杨凡手里拿过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说道，
“你自己有没有问题，心里没点数吗？”
“王老师，我没问题啊，我还拿到了校级三好生，要是我品行有问题，怎么能拿到校级三好生呢？
这就是一个悖论，除非学校承认校级三好生的考核标准是错误的，否则我怎么可能有问题？
奖状上还写着因为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获得此奖励，老师要不要看看我的奖状，重温一下我的品行？”
杨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王大为。
王大为对杨凡这番说辞竟无法反驳，总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师，不会轻易被杨凡带跑偏，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粪臭素的实验吗？我可以以后不在学校做了。”
杨凡思来想去，也就是粪臭素的事得罪了校长和副校长。
王大为摇了摇头，“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所有人成绩都退步，就你一个人进步了？校领导很在意这个问题。”
杨凡愣了愣，“难道因为这样就质疑我的人品？认为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卷王？”
王大为的眼神传递，难道你不是吗？
杨凡咳嗽两声，“王老师你看这样可以不，我们干脆一点，马上就要月考了，这次月考我拿第一，再加上我帮助一名低年级同学拿第一，交换生的名额就给我。”
“你拿第一争取一下还是可以理解的，你帮助一个低年级同学拿第一是什么意思？”
王大为不解地问道。
“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卷王，我是一个爱学习，也会带动身边的人爱学习的好青年，只有这样，校长和副校长才会放心让我去做交换生。”
杨凡坦白道。
王大为点了点头，“所以你就联系了高一年级的第一名？”
“不，我找了一位学渣培养。”
杨凡笑着说道。
“这件事我要和副校长反应一下，看看他的意见。”
王大为突然觉得杨凡有点不靠谱。
你当自己是金牌讲师吗？短时间内让一个学渣成绩提上来，还拿全校第一。
等等，你自己好像就是这样的。
难道真的有什么诀窍？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能不能公开分享一下学习方法？”
王大为试探地问道。https://m.tj268.com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
杨凡拍了拍胸脯。
王大为点头，但心里多少还有点阴影，杨凡也不是第一次分享学习经验了，每次都不那么靠谱。
“我说的是所有人都适用，哦不，大部分都适用的学习经验。”
“王老师你放心，我最近都在研究这个，保准到时候分享一份绝大部分人都适用的秘籍，对了，还请把这个也反应给校长，让他看到我带动所有人学习的决心。”
杨凡握紧拳头，放在胸前，表示决心很深。
王大为愣了愣，“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行吧，你回去等我消息。”
杨凡离开了王大为的办公室。
王大为给副校长打了个电话，
“副校长，事情是这样的……”
王大为如此这般，说明了姜小玥不愿意做交换生，杨凡十分积极的事实。
“他想要帮助其他同学学习是好事，但这种时候提出来未免太功利了些，我还是觉得他只能作为第五候选人，至于原因你是知道的，杨凡虽然有能力，但太不可控，我不想他去其他学校搞事情，到时候弄坏了咱们学校的口碑。”
副校长的态度还是没有发生改变，“不过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主要还是要看校长的意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校长。”
“好吧，我询问一下校长的意见。”
王大为挂断电话，亲自去了一趟校长办公室。
校长的办公桌前，摆放了一杯咖啡，和一杯茶。
他看见王大为，笑着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王老师，你帮我挑一挑，我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额，真闲。
王大为内心吐槽，表面却不动声色，“咖啡加糖了吗？”
“加了三块方糖。”
校长说道。
“那就喝咖啡吧，咖啡甜。”
王大为端起桌上的茶，“我帮您喝茶。”
“哈哈，也好。”
校长的选择困难症被解决了，心情不错地说道，“王老师，你来找我有啥事？”
“校长，我们班的杨凡同学很想成为交换生。”
“哦，杨凡啊，就是那个在话剧比赛中表现优异，为校争光的孩子吧？”
校长对杨凡的印象已经从粪臭素的制造者，校园内卷风的挂起者，拥有不摇碧莲外号的男人变成了话剧比赛中表现优异，为校争光的孩子。
“…是啊。”
王大为点头。
“说起他，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培育他的，成绩好就算了，其他各方面也很出色，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校长笑着说道。
“…是啊。”
王大为略微有些脸红。
除了数学，我什么也没有教他。
等等，他的数学，现在都不是我在教了。
他好像一直在自学大学数学。
想到这里，王大为脸更红了，觉得应该为杨凡做点事才行。
“校长，他可以成为这次交换生吗？”
“我记得他是在候选人名单里的啊。”
校长疑惑地看着王大为，顺便喝了一口咖啡，砸了咂嘴。
“那是第五顺位，得前面的同学都拒绝，他才有机会，他能不能成为第一顺位？”
王大为问道。
校长想了想，说道，“杨凡同学虽然优秀，但其他同学也很优秀，火箭班的几位，都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孩子，我不能直接就选定他。”
王大为微微颔首，“校长说的对，但是杨凡同学很在意这次机会，他希望这次月考成绩能决定交换生的名额，并且表示愿意带着其他同学一起进步，具体……”
王大为将杨凡的条件摆了出来。
校长微微一愣，“如果是这样，那也不是不行，你去告诉这孩子，就说校长同意了。”
“副校长那边？”
“他会听我的意见，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校长。”
“那你今天有课吗？”
“下午没课。”
“那下午陪我去一次花鸟鱼虫市场，帮我挑几尾鱼，我自己去，又拿不定主意了。”
校长笑盈盈地说道。
王大为掉汗，内心再次吐槽。
闲，可真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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