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白绝畏首畏尾地蹲在礁石后,警惕地盯着小岛上突然出现的身影。
“那个人我记得是木叶的人柱力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糟糕,得赶快通知黑绝让它赶紧回来!”
有智商稍微高点的白绝立马闭上眼睛,通过某种根茎将意识传达到黑绝附身的白绝身上。
在海床中高速穿行的身影即将抵达大陆架时,停下了身子。
黑绝疑惑道:“怎么了?”
白绝有些愣神,喃喃道:“九尾人柱力,找上带土了。”
而小岛上,阿飞连忙跳开,表现出惊慌模样,抱着小三尾甩动双臂道:“才不是什么触景生情呢,哈哈哈,我只是比较……”
“吼!”
一只巨兽摇曳着三条尾巴蹿出水面,庞大身躯遮天蔽日,小岛在其面前宛如浮萍。
阿飞停下动作,意外道:“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鸣人侧头,愕然道:“矶抚?”
三尾游到鸣人身后海域,为表示对方来救它,亲昵地蹭了蹭鸣人脑袋,带有锋利倒刺的下巴将鸣人脑壳上划出细小血痕。
‘呃……还是不要告诉它真相吧。’九尾小声提醒道,鸣人眨眨眼,头顶自愈如初。
“几天前他就来了,我只好潜入深海,没想到这家伙就一直抓捕我的分身。”现在有人撑腰,三尾歪着脑袋用独眼瞪着阿飞。
阿飞惊喜道:“哎呀呀,同时抓到三尾跟九尾,应该有好多奖赏呢!”
“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带土。”
在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阿飞停止了絮叨,眼中三颗勾玉飞速旋转,声线低沉:“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秘密的,旋涡鸣人。”
“从哪里开始呢?”
鸣人摸着下巴,微微侧身,伸出两只捏住袭向他后心的手刀,嘎嘣一声便将白绝的小拇指掰折,再将其拽到自己怀中,食指抵住白绝太阳穴,一颗螺旋气弹将其贯穿,从白绝身上长出密集根须,眨眼间便化作大树,为小岛增添绿意。
“大概是从神无毗桥之战开始的吧。”
“看来在你面前不用隐藏,那么……”阿飞缓缓将面具摘下,露出原本面目,三颗勾玉融合成螺旋镖形状:“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没理由不收下这份大礼。”
“我们也来帮忙!”一群白绝扑向鸣人,怎奈鸣人仅凭速度就已经让白绝寻不到他的衣角。
“卡卡西老师用的那些蹩脚借口都是你曾经用过的吧,只不过你是真的在帮助那些老人而已。”
鸣人双掌合十,黑蓝交织的查克拉在脑后汇聚,九尾咆哮着冲出鸣人体表,金色光芒闪耀间长出与白绝数量相等的手臂,各自从鸣人脑后抓走一缕查克拉在掌中形成超迷你尾兽玉,轰击在白绝身上,威能爆发,白绝们惨叫着化作一棵棵参天巨树,光秃秃的小岛顷刻间变成热带雨林。
“经常帮助老人的你,在神无毗桥之战即将死去之际,被一位老人救下,那位老人给予了你现在的一切。”
听到此处,带土双眼微眯,身前空间出现旋涡,手中小三尾被吸入其中,一柄刻画勾玉的团扇从空间中被吐出,他握住扇柄对准鸣人,淡淡道:“这种事情就不是简单的翻阅情报就能知道的。”
“我知道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
鸣人抬手并指对准带土,背后九尾虚影抬手同样做出这个动作:“你曾经的梦想也是当上火影吧?!”
带土蹙眉,只见鸣人跟九尾的指尖各出现一颗超迷你螺旋丸,砰砰两声同时向他发射,目标正是自己心脏部位!
“嗯?!”
带土有心想要硬接伤害,怎奈胸前骤然传出绞痛,手臂不受控制地挥动团扇护在胸前,两颗螺旋弹击打在团扇之上便失去所有威能。
九尾低头睥睨鸣人,眼中似乎有些嫌弃,鸣人讪笑,挠着后脑勺道:“我看博人用这招效果挺不错的……”
叮呤。
一声脆响掩盖了海浪拍打的声音,小岛周围海面像是被按了静音,浪头汹涌冲击礁石却毫无声息,只能听到团扇扇柄的锁链摇晃。
扇面发出剧烈光芒,无比强大的风压被反馈出来,带土自觉错失良机暗暗啧牙,只不过还是低头对准扇面吐出火焰,火势借助风压瞬间暴涨,热浪滔天。
三尾将头颅缩回壳中,迈着四条腿在水面仓皇逃窜。
海面被分割开来,火焰龙卷威势惊人,海水被炙烤煮沸不断冒着水泡,水泡炸裂间有盐粒弹出,火焰向着海平线卷去直至消失不见。
“用力过猛了嘛。”带土身前扇形区域变得焦黑一片,整座小岛都被点燃,土地化作岩浆,海水不断倒灌。
九根发光的尾巴形成巨茧,待到火焰平息,尾巴左右张开,露出其中散发着明黄色光辉的鸣人。
九尾撇嘴道:“这就是你说的很厉害的招式?除了耍帅以外有什么用?!”
“我想一招就解决掉那道符咒嘛。”鸣人张嘴说话间,口中有漆黑烟雾飘出。
带土面色微变:“这种级别的伤害也能抵挡得住,原来你已经成为完美人柱力了……”
“最痛苦的事情是心里没有真正的同伴,卡卡西老师把你过去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我,他真的很想你!”
金色光芒好似穿模般从带土胸膛穿过,鸣人回身肘击,被扇面抵挡,两人身形皆是一顿,带土松开双手,面颊鼓起,炙热能量从口中汇聚。
怎料鸣人掌心按在他的下颚,强行改变火遁喷涌方向,随即鸣人手掌便穿过他的下颚,周遭空间出现漩涡,鸣人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拉扯力正将他拉入那个空间中,一枚苦无被他轻轻丢出。
带土讥讽道:“没能保护琳的卡卡西只是个冒牌货而已,冒牌货嘴里所说的事情你也信?”
咻!
鸣人的身影脱离被吸入神威空间的命运,正色道:“卡卡西老师才不是什么冒牌货,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https://www.tj268.com
带土后退两步,微微惊愕过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不愧是四代目的儿子,速度已经赶超金色闪光。”数枚苦无从螺旋空间中激射而出,擦着鸣人面颊飞来。
“当年的事情我是亲眼所见,对我而言没有保护好琳的卡卡西就是冒牌货,就连死去的琳也是,琳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是琳,跟随宇智波斑学习的那几年,我深刻认知到忍界的虚假,我对这个虚假的世界绝望了!”
封印空间内,水门皱眉道:“他反应速度比当年还要快!”
九尾伸出爪子挡在鸣人面前,形成一道屏障,苦无叮呤当啷钉在爪子上。
“我知道你遭受了多少苦难才导致现如今这样极端的想法,你谁都不是,不想成为任何人对吧?”
鸣人脸上露出微笑,在前世他曾和带土经历过十尾查克拉的拔河,一直知道带土心中所期待的东西。
带土忽然变得惊慌,连忙道:“快住口!你就跟你那个没用的父亲一样,总是喜欢幻想着无聊又美好的未来。”
“但你其实和我一样,想成为火影对吧?”
鸣人不顾带土对父亲的贬低,上前一步:“如果换一种情况,或许你也能成为被刻在影岩上的超级英雄,我也有可能追逐你的背影吧?”
带土面色难堪:“那是已经被我完全摒弃的过去和天真的自己,把尾兽交给我,我会创造出完美的世界!”说话间,他宽大的袖袍中掉出一根狭长铁链,将两端绑缚在手腕。
只是他发现手腕处竟然流出冷汗。
‘汗…不,是雨,和这样的小鬼交战怎么可能会让我出汗!’带土心中沉吟,向鸣人身后看去。
三尾那遮天蔽日的身躯重新钻出水面,裹挟着大量水花,在小岛上形成一阵细雨。
它躲在鸣人身后,心有戚戚道:“没有人柱力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战斗层次差太多了……”
鸣人朝带土面门射来一枚苦无,手中凝聚出螺旋丸同时向对方飞奔:“面对这些,掩饰自己又有什么用?”
就在苦无穿过带土面门,他脸上带起胜利微笑,忽然心有所感,眼前这幕与十六年前极为相似,仿佛回到了九尾之夜。
‘上次被这个忍术击中,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这对父子!’
带土保持虚化状态,眼前的鸣人瞬间消失,出现在他背后翻身握住苦无,螺旋丸穿过他虚化的身体砸入地面!
“……诶?”
鸣人呼吸一窒,封印空间里水门眨巴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年我好像用过这招,让他有点戒备……哈哈哈!”
铁链当啷作响,鸣人回头看去,只见带土身躯穿过三尾,对方庞大身躯便发出一阵螺旋扭曲,哀嚎不断!
在三尾不断扭曲缩小的身躯中,带土得意大笑:“这才是我真正想要进攻的路线!”
鸣人能感受到三尾难过的情绪,皱眉道:“你曾是卡卡西老师的朋友,是老爸的部下,是跟佐助一样的宇智波族人,还是和我拥有相同梦想的前辈,也是木叶的忍者!”
三尾消失不见,只剩下站在原地的带土,他微微颤抖着身子,道:“过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对忍界经历的种种都不再感兴趣。”
在目睹琳死后,他跟随宇智波斑见识了太多希望破灭,他开始觉得斑的信念是对的,这个世界只要有个体差异存在,就一定有各种猜疑与战争,只有创造出不分个体,意识统一的世界才能避免纷争,所有人都能生活在美好的世界里。
当得知团藏消灭宇智波的计划后,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不惜对昔日族人下手,在他看来这些牺牲只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和平到来做出贡献而已。
螺旋镖的瞳孔中,三尾在不断挣扎,向着神威空间中不断释放尾兽玉,却于事无补。
带土指向自己心窝,对鸣人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你看清楚,我的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这个洞是被这地狱般的世界撕开的,我心里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
鸣人走到带土面前,他的身高不及带土,微微仰头直视对方双眼:“我的意思是,你是宇智波带土,我要把你那张虚伪的面具彻底打碎!”
“宇智波带土?事到如今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我抛弃了一切,村子也好,家族也罢,甚至连你的父母,我的老师同伴照样可以摒弃!”
带土略微蹙眉,一颗尾兽玉从其眼中极速飞出,如此近距离之下他不相信这个小鬼可以安然无事!
九尾从鸣人背后钻出,对着尾兽玉屈指一弹,在能量还未爆发之前便将它向着带土方向弹去,折返回去的尾兽玉直接穿过对方身躯,不知飞了多远,猛然爆发,在遥远的海平线上升起一朵蘑菇云。
“你跟我很像,我们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也都失去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你最害怕的也是孤独吧?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同和赞扬,因为想得到这些才会树立起成为火影的目标?”
带土闻言沉默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抓捕尾兽,说着为了世界的歪理,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就连那个你最在乎的人都不会认可你现在的梦想!”
就在鸣人说到那个最在乎的人时,神威空间中三尾身上升腾起雾霭,笑容甜美的少女从雾霭中走出,好奇地四处张望。
“琳……”
鸣人在深层空间里对三尾竖起大拇指。
带土沉思片刻后,咬牙吸入大量空气,将空间中那阵雾霭吹散,三尾独眼中浮现出三颗勾玉,显然是陷入瞳力操控。
“没人会在看不清前路时故意走上一条坎坷艰辛的道路,不过是跨过同伴的尸体而已,如果有一条前路光明的近道,任谁都会选择它,火影的目标也是忍界和平,我选的路更加便捷!”
带土面带凶光,向鸣人伸出手掌,打算将他也吸入神威空间中!
“我想知道的那条路不是好走的这条,而是该怎样在坎坷的路上行走的办法,所谓火影就是必须忍着疼走在所有人前方的人,所以火影绝不会跨过同伴的尸体,对于要当火影的人而言,不存在什么近道,而当上火影的人,也绝没有退路!”
鸣人肩膀微微下沉,避开带土触碰。
“你其实还是无法抛弃关于老爸、卡卡西老师还有琳姐姐的回忆对吧,即便遭受宇智波斑的操控,你还是带土。”
九颗求道玉在他脑后漂浮旋转,腹中图案形成闭环,双眼十字眼浮现。
“可你企图拖着所有人都走上你那条道路的做法,决不能被容忍,到我这边来吧,以宇智波带土的身份,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好好偿还你犯下的罪,不能够再逃避了!”
“这是什么力量?”带土不由后退一步,鸣人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居然超越了当年斑给他的感觉。
鸣人抬起手掌,脑后求道玉停止旋转,其中飞出一颗落到他掌心,掂量一番后化作长枪:“我已经稍微理解了这股力量……要是琳姐姐还活着,一定会对你说不要逞强掩饰自己,我正注视着你呢!”
带土心脏剧烈跳动,身不由己地开启了虚化,黯然道:“我不可能去到你那边,对于走过的路也没有后悔!”
“我说过我知道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吧?”鸣人双眼微眯,目光灼灼地望向带土心脏位置:“一边说着不会后悔,一边想象自己当上火影的情形!”
“琳想守护的人并不是现在的你,是宇智波带土。”
噗嗤一声,求道玉所化的漆黑长枪直接插入带土心脏部位!
带土微微摇头,淡然道:“没用的,我……”转瞬之间,他的表情变得呆滞起来。
漆黑长枪捅入带土现实世界中虚化的心脏时,神威空间黑暗无垠的上空出现一根无限延伸的黑色长枪,从天穹斜斜刺下,扎入心脏,避无可避!
“赶上了!”
地底突然钻出巨大捕蝇草将带土咬住,黑白分明的身影一闪即逝,瞬间钻入地底!
鸣人放任绝将带土救走,脸上带着莫名微笑。
Ps:错字先更后改。
(献祭一位前辈大佬百草味白茶,从入行开始就教会我很多,书质量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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