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衣服跟普通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吗？”
少女艾莉儿好奇地捏起一片衬衫衣角，触感有些冰凉光滑，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
“可能就跟魔法物品类似，有着不错的防御能力。暂时来说，就只有塑型能力比较实用，如果还想要别的能力就得我后续自己添加了。”
苍白耸了耸肩，解释说道。其实也就是他说得轻巧，作为一个禁咒法术的显化。身上这身衣物的防御能力，堪称恐怖。
在规则本身自带的恒定效果作用下，没有禁咒一级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对其造成损伤。
“你的这个禁咒，竟然还能够自己添加功能？那威力岂不是也可以不断增长？”
艾莉儿顿时感觉有些惊异，按她的见识理解。哪怕是传奇法术，也拥有一个威力上限。
虽然在苍白手中施展的传奇法术，拥有着超越传奇级别的威力。但那是因为他本身的精神力足够强大，才能够对法术造成如此强大的加成。
可并不意味着传奇法术没有上限，没看到就连苍白释放的组合法术。也只能被称之为“伪禁咒”，碰上真的禁咒一触即溃。
这就是正常来说法术的上限。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改写规则之力的禁咒。本身就没有固定的威力上限，我所自创的这个禁咒自然也并不例外。”
苍白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特瑞希，这是他自己对禁咒的理解，按理来说应该没错。
“是这样吗？”
少女语气中有些不可思议，感觉这很不魔法。按现世的话来说，这都违背了能量守恒定理，真的很不科学。
“禁咒的威力，确实可以随着神话强者的力量增强而增强，这也是为什么说禁咒是神话力量的体现。”
冰龙王特瑞希随口解释了一句，望着苍白身上禁咒显化的衣物满怀兴趣。
“但无论怎么说，阁下所自创的禁咒都算得上开创性的。我对‘纯白寒狱’这个禁咒的未来和成长性都非常期待。”
“现在这些，都还言之过早。”
苍白笑了笑没有因为他的夸赞而得意忘形。严格来说，这个冰系的禁咒只不过是他的实验品，他真正的目标是创造出空间系的禁咒。
进而加深对于空间之力的掌控，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穿界失败了。
按照各种小说影视剧幻想作品中的设定，穿界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啊？没道理别人家穿界，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到他这里，连个穿界门都能开错。这实在让苍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这次的禁咒试验就到这里吧。总得来说，也算是非常成功。”
苍白摆了摆手，表示关于禁咒试验的事情暂时到此为止。
他抬手拍了拍少女艾莉儿的小脑袋，接着看向冰龙王特瑞希说道。
“接下来我恐怕还得在龙岛叨唠一段时间。相信特瑞希陛下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孩子现在已经达到一个传奇之下的临界点。”
“我打算带她在龙岛修行一段时间，借此机会突破传奇界限。希望特瑞希陛下能够同意。”
“阁下愿意多留些时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无论是出于对他实力的认可，还是这几天时间的愉快交情。特瑞希对苍白的逗留都是非常乐意的。
他随之看向少女艾莉儿，目光中浮现一抹少见的惊异和复杂。
“小小年纪，竟然距离传奇就只有一步之遥。如今的时代，人类当中真是人才辈出。”
这话让少女有些不解，她的天赋确实强大堪称天才魔法少女。但这种天赋，在龙均传奇起步的龙族内，也算不得什么吧？
“陛下言过了，龙族才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吧？只要成年即是传奇，这样的天资堪称是冠绝所有种族了。”
艾莉儿说话很是客气，对方毕竟是龙族之王。以她的贵族修养来说，自然是能够说好听的就说好听的。
再说，她说的是实话，也算不上是吹捧。
只是没想到的是，冰龙王特瑞希在听到她的话后。神情却更加复杂，饱含深意地幽幽叹息道。
“有些时候所谓的天赋异禀，也是一种桎梏和枷锁。”
闻言的少女眉头微皱，有些没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特瑞希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一种看待晚辈小孩子的和蔼。
“小娃娃好好加油吧，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突破传奇界限。”
“承蒙您的吉言。”
少女礼貌回复道。
“好了，特瑞希陛下。我接下来得教导这孩子一些突破传奇界限的事宜。你要旁听吗？”
苍白出言打断道，同时这也是他接下来的计划和安排。学会禁咒后，他对于神话境界的了解更上一层楼，对于寄予厚望的少女自然也要好好教导一番。
“哈哈——我倒是想旁听。”
冰龙王特瑞希转头将刚刚的复杂情绪抛诸脑后，打了个哈哈说道。
“不过我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得先回去，这次就不旁听了。”
对于他这个说辞，苍白并不意外。甚至他没猜错的话，对方所谓的急事，应该是还有某集动漫还没看完。
自从他以手机和特瑞希交易之后，对方的死宅属性就越发凸显。每天不是宅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玩手机，就是夜里偷偷去暴打黑龙小白。
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地摇了摇头，苍白转而将目光看下围观半天，无聊地都快打哈欠的黑龙小白和安吉莉这一对。
还没说话呢，对方就急忙地摆了摆手拒绝道。
“不用看我，大人。我们也还有急事要回去呢。你教导小家伙一个人就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只是心中正想着继续某场激战的他，并没有发现随着他这话说出。本来还想着回去接着追动漫的特瑞希，瞬间就眼神危险了起来。
看这样子，他恐怕会有更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处理”了。
察觉到这个变化的苍白默不作声，只当没发觉。在他看来，一天天不务正业沉迷女色的黑龙小白，确实需要点教训。
“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
“这个世界的魔法，根源在于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法师以自身的精神力驾驭同化元素，进而操控形成特定序列，来达到释放魔法的目的。”
龙王峰顶，峭壁边缘放置着两块厚厚的柔软皮毛当作蒲团。苍白与少女艾莉儿在此相对而坐，一副隔壁玄幻世界坐而论道的模样。
对这副奇怪的画风，少女已经见怪不怪。面对苍白的教导，哪怕只是人尽皆知的基础魔法常识，她也依旧听得很是认真。
原本两人的相识，是因为苍白需要一个专业的魔法导师。但如今这一幕的身份颠倒，却不禁让人感慨世事无常。
“……法师从初级到高级，只是魔力积累的过程和数量的增长。但当法师到达传奇境界，却是一个堪称天埑的真正质变。而我则是将质变分为身体质变和精神质变……”
此刻的苍白端坐于蒲团上，目光淡然地眺望着天际之上的云卷云舒。峰顶的气流形成狂风，吹拂起他的长发和衣袂。
在加上他平静低沉却清晰传入耳中的声音，还真蛮像讲道的得道高人。给人一副遗世独立之感。
“首先是身体上的蜕变。人类通过将法术融入自身，将其变成自身天赋和本能。而不是像传奇之前那般，单单当做工具来使用。”
“这就是你之前让我融合法术那一步是吗？”
艾莉儿若有所思。
“是的。我之前也曾说过，不同物种在传奇之前其实是非常不平等的。就比如人类需要将法术融入自身，才能够形成本能和天赋。但很多物种，例如魔兽、龙族等等本身就是生来自带天赋能力的。”
“这个身体上的蜕变，就是为了拉平这个差距。法师在法术融入自身形成本能后，身体素质也是会得到不小的提升。从此以后身体将不会再成为法师的短板，这就是身体上的蜕变。”
说到这里，苍白目光瞥向对面正在思索的艾莉儿。她目前正处于这个身体蜕变的阶段。
“那你所说的，另一个精神上的质变又是什么？”
少女艾莉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因为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这精神上的质变，正是她突破传奇所欠缺的一点点。
对于少女的求知欲苍白微微一笑，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
“精神上的质变其实也可以说成是两个要求……首先就是精神力的质变，是精神力数量在达到一个临界点后，质变成更高层次的精神力。”
“……质变后的精神力更加凝聚和坚韧。用一种简单的体现来看，就是近乎可以用精神力强行干涉现实。”
听到这艾莉儿仿佛明悟过来，有些激动地询问道。
“这就是我如今所欠缺的吗？精神力质量的质变？”
可她没想到的是，苍白却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用一种有些奇怪的语气为她解释道。
“你这么说，对也不对。”
“为什么？”
艾莉儿皱眉追问。
“你壮大自身的精神力，使其达到临界点产生质变。这确实可以让你突破到传奇进阶。”
苍白目光平静，缓缓地解释道。
“但我个人觉得，你还欠缺一点东西。那样东西，我称之为精神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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