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才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何雨柱的男人,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十来个保安,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他好像有点明白,女儿昨天放学回家时,跟他说的新学的一个成语,叫:
瑟瑟发抖。
应该,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我们走……”
庄三才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十来个人,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眼皮不停的跳。
“怎么,闹完事了就想走?”
蓦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庄三才一听这话,觉着说的好像对,又好像有点不对,转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就见,月亮门呼呼啦啦进来一队整装待发的保安,腰侧别着大五四,手上拿着甩棍,一进来就自觉列队,整整齐齐站在院子里。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径自来到庄三才面前,冷着一张脸问:
“就是你要跟我们轧钢厂抢人?”
庄三才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看着眼前这中年男人,一脸的懵逼:
“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们轧钢厂抢人?”
“哼,娄静斋和候贵的问题,我们轧钢厂早就知道了,而且也已经展开调查了。
要知道,娄静斋是我们轧钢厂的大股东,他剥削的是我们轧钢厂的员工。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调查他,审判他?”
说话的正是接到闫解放消息之后,赶过来增援的保卫科庞建国,庞科长。
“我,我们是五星农场保卫科的。”
不知怎么的,庄三才在接触到庞科长那犀利的眼神之后,莫名的感觉心底有点虚。
庞科长听他说是五星农场保卫科的,不由眉头一挑,脸上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五星农场的?怎么着,娄静斋也剥削你们农场的工人了?
我有个堂弟是大学生,前些日子被分到农场,上星期我们坐一块儿喝酒,他还跟我说娄经理人非常好。
上至教授、研究员、大学生,下至打扫卫生的员工,待遇都是一等一的好。
春夏秋冬,薄厚衣服都给准备的齐齐整整的。”
庞科长说到这儿,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庄三才一眼,问道:
“你身上穿的这一身,看着也像是娄经理给员工置办的吧?
你这一边穿着人家的衣服,一边咋咋呼呼的要拿人家回去审判,这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庄三才听庞科长这么说,忍不住老脸一红,感觉周围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不过,这一点他还真没办法反驳,娄静斋这个人,虽然对他们的要求严格了一点,但吃穿待遇真是不错。
虽然每个月的工资是固定的,但厂里每个月额外的补贴很多,钱、票、菜、肉都有。
该说不说,自从他当上农场的保安队长,家里面十来口人就没饿过肚子。
庄三才看着庞科长的目光有些闪躲,不过看了一眼站在玻璃窗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娄静斋,他的目光又重新变得坚定:
“我承认,农场的待遇是挺好,但那是我们农场所有人努力的结果,是我们应得的。
不管怎么说,娄静斋他确实是个资本家,别的不说,单说收拢人心这一套,就是资本家的尾巴没有割断。”
庞科长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和庄三才讨论这种问题,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捅咕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了,不管他资本家的尾巴有没有割断,要调查、要审判,那都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事情。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五星保卫科搁这儿指手画脚了?”
一句话说完,直接一挥手,示意身后众人:
“来人,把这些人全都带回保卫科,我们要好好审问。”
一句话说完,他率先抽出后背插着的大五四,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庄三才脑门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庄三才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阵阵冰冷,双腿都开始打摆子了。
身后众人也很快将所有人都拿下,抽了腰间的裤腰带,把人给绑上,押着出了四合院。
庞科长见众人都被带出去了,这才转头看向何雨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样,没事儿吧?”
何雨柱摇摇头,笑着跟庞科长道谢:
“今儿这事,我记下了,不过我老丈人身边有个候贵让这帮人给带走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把人弄出来?”
何雨柱知道候贵对老丈人的重要性,这个时候也不客气,直接把候贵的事情说出来。
“成,这事儿你放心,我们手里捏着这么多人,肯定能把候贵弄回来。”
庞科长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嗯,还是那句话,事情完了,我请大伙儿喝顿酒。”
何雨柱说着话,把庞科长送出院子,回来的时候围观的众人都已经散了。
进了屋,娄静斋和候福立刻凑过来询问情况。
不等两人开口,何雨柱立刻出言安慰:
“放心,候叔儿的事情我已经和庞科长说了,他现在就去办了,你们不用担心。”
两人一听庞科长肯帮忙,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
轧钢厂
庞科长等人一回去就把人扔拘留室,唯独庄三才被带进审讯室。
椅子上铐了不到半个小时,庄三才就受不了,嚷嚷着要杀要剐来点痛快的,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
庞科长斜着瞥了他一眼,掏出后背别着的大五四,“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庄三才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脸颊上的肉,剧烈抽搐了一下。
“你们农场的候科长被带到哪儿去了?”
庞科长淡淡问了一句。
庄三才脖子一梗,刚想说两句硬气的话,结果一接触到庞科长那冷冰冰的目光,顿时又缩起了脖子。
“那个……候科长被带回农场审讯室了。”
庞科长朝两个审讯员点点头,立刻转身就出去。
“哎,哎……”顶点小说
庄三才见庞科长出去了,顿时着急起来。
“啪”
一个审讯员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叫什么叫,安静点儿,不知道这儿什么地方吗?让你说话了吗?”
庄三才见庞科长走了,眼前这两个审讯员看着干瘦,不像个厉害的,顿时就开始炸毛了:
“我呸,好歹我也是五星农场保卫科的队长,你们两个……”
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见其中一个审讯员从椅子后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啪啪啪啪”
抬手左右开弓,四五个大嘴巴抽下去,庄三才嘴里掉出来三颗牙,世界顿时就安静了。
庞科长一出审讯室就招呼何雨柱去办公室坐。
候贵被五星农场的保卫科带走,这个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
候贵本身就是五星农场的人,五星农场的保卫科把他带走,也算是常规操作。
当然,轧钢厂保卫科跑到人家地盘上要人,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侯贵停职,就是轧钢厂保卫科要调查他。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去人家地盘上要人,很容易弄个灰头土脸。
到时候人要不回来不用说,说不准还要被人家打一顿,那就太不好看了。
“我们去五星农场要人,一定要有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要不你也跟着走一趟?”
庞科长看了何雨柱一眼,如果何雨柱不答应,他必定也不会亲自去,派下面的人去,十有八九要不回来人。
“嘿嘿,庞哥你说这话可就是在埋汰我呢,本来就是我老丈人这边的事情,我肯定要跟着一块儿去的。”
何雨柱笑着看向庞科长,他知道庞科长的意思。
毕竟,被抓走的不过是自己老丈人的一个下属,如果是他老丈人,庞科长肯定毫不犹豫就去了。
“成,那就现在出发吧。”
庞科长见何雨柱答应去一趟,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出了办公室,招呼众人去开车出发。
知道何雨柱会开车之后,庞科长特地让他开了一辆大卡车,一行人浩浩荡荡五星农场去了。
五星农场
侯贵被保卫科的抓到农场之后,直接被关进审讯室里。
负责审讯他的正是保卫科科长甘明亮和农场副经理武安然,这两人都是当初农场成立时,农业局派过来的管理人员。
都是体制内的老油条,这位新上任的谢领导是什么意思,他们一清二楚。
而且,说实在话,这么大个农场,谁不想多分润一点权利?
而且,看谢领导那意思,分明就是想把娄静斋踢出农场,让他们这些自己人管理。
甘明亮和武安然自然是全力配合,两人已经联合农场的其他管理人员,做好了一切准备。
就等时机一到,突然发难,让娄静斋和他这一脉的铁杆下台。
谁知道,娄静斋突然被轧钢厂的举报,说他什么资本主义的尾巴没有割干净之类的。
这下子好了,导火索都不用他们自己点了。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侯贵这个东风。
只要把侯贵的嘴撬开了,拿到农场的重要资料和经济大权,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如今,东风都已经送到眼前了,要是再拿不下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侯贵,怎么说都是一块儿工作的同事,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难看了。
你看看,要不你主动交代了,到时候你还做你的候科长,怎么样儿?”
审讯室里,甘明亮抱着胳膊,靠在审讯桌上,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
候贵被铐在椅子上,看了甘明亮一眼便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候贵跟了娄静斋很多年,他非常了解自己老板,只要他能坚持下去,老板一定会派人来救他。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旦有事,谁也跑不了。
“候科长,我可以亲自向你许诺,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们保证不会动你分毫。
甚至,农场还会另外给你一份奖励,算做是对你这些日子停工的补偿,如何?”
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武安然,他看向候贵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之意。
很明显,和侯贵共事这么多年,他也知道侯贵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把候贵留下。
毕竟,有这么个人在身边,等他接手农场之后,会轻省很多。
候贵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
甘明亮一见候贵这样就忍不住的嘿嘿笑起来:
“还别说,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像你这样的硬骨头,希望你半个小时以后还能硬的起来。”
说罢,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武安然,笑眯眯的说道:
“武经理,咱们先出去等会儿吧,有些人就是需要敲打敲打才能更快的成长起来。”
武安然看了候贵一眼,见他依旧低头不语,也不再说话,转身跟着甘明亮出去了。
很快,审讯室就进来两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嘿嘿笑着,抡起拳头就砸向候贵。
“咔嚓”一声。
只一拳,侯贵就感觉到自己的鼻梁骨断了,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撕拉声。
“悠着点儿啊,可别把人弄死了。”
审讯室外面响起了甘明亮那略带几分笑意的提醒。
“嘿嘿,科长您就放心吧,好好休养几天,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其中一个人答应了一声,抡起拳头再次轰向候贵的胸口。
等甘明亮和武安然再次进去的时候,候贵已经从椅子上出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浑身上下都是血,一张脸肿的完全没了人形,胳膊和裤腿上,是乱七八糟密匝匝的脚印子。
人虽然还没有晕过去,但是嘴巴里面全都是血,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武安然看了甘明亮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要让下面的人下这么重的手。
甘明亮只是赔着笑脸没有说话,来到候贵面前蹲下,伸手捏住他血呼啦次的脸,笑眯眯的问:
“侯科长,你想清楚了吗?”
侯贵双眼半眯半睁,嘴巴无意识的蠕动着,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
甘明亮非常贴心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方便说话,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候贵一直低垂着的头动了动,抬头看了甘明亮一眼,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很快又垂下了。
不过,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呼……”
甘明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侯贵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厉:
“侯贵,你是不是觉着,你自个儿对我们还有用,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下死手啊?”
侯贵听了这话,半眯半睁的眼睛吃力的睁开,抬头看向甘明亮,嘴巴一咧,血水顺着嘴角滴在地上。
不过,这一次,他非常缓慢,但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甘明亮气的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啪”的一声,侯贵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正当甘明亮想再次动手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吆五喝六的,像是进来不少人。
“武经理,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甘明亮非常自觉的说了一句,起身往审讯室外面走。
不过人还没到门口,审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何雨柱最先冲进来,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候贵,只感觉血管里的血直往脑子上冲。
转身看向甘明亮,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过去。
“砰”的一声,甘明亮整个人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审讯室墙上,落下来的时候,整个审讯室都震动了一下。
“候叔儿,候叔儿……”
何雨柱赶紧去看候贵的情况,扶着侯贵起来的瞬间,捏住他的脉门摸了一会,确定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放松下来。
“进来两个人。”
何雨柱压根没去看躺在地上直哼哼,和完全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武安然,大声朝外面招呼。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保安,一见候贵的情况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赶紧帮着把人往外抬。
何雨柱也不认识屋子里的两个人,不过他知道这两个肯定不是寻常工人,盯着两人看了一眼,冷冷说道:
“你们两位,等着吧,等候叔儿恢复了,亲自找你们算账!”
“你……你们是什么人?”
武安然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挺直腰杆,大声斥问。
“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你要觉着委屈,明儿上轧钢厂找说法去!”
何雨柱丢下一句话,跟着一众保安,呼呼啦啦的出了审讯室。
武安然也跟着出去,就见农场的十多个保安,全都被人用黑洞洞的大五四顶着脑袋,谁也不敢动。
气的只能干瞪眼,最后眼睁睁看着一行人从自己面前离开。
何雨柱赶紧把人往医院送,又派了一个人去轧钢厂通知庞科长,还有一个去四合院通知老丈人。
而且自己一直在医院守着,直到老丈人带着候福过来,他才回了轧钢厂。
庞科长正在办公室等着他,见他进来顿时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嘿嘿,我说你小子可以啊,够猛的,一脚就把人家五星农场的保卫科科长踹飞了。”
何雨柱也是忍不住的笑:
“这底气还不是庞哥你给的吗,就这么个事情,还让弟兄们一人带上一把大五四。
我们去了五星农场,压根没动一根手指,大五四一拿,一顶,所有人都服服帖帖的,没有一个敢炸刺儿的!”
“嘿嘿嘿,这不是怕兄弟们挨打吗?人没事儿了吧?”
庞科长笑着,如果今天这个事情何雨柱不去,让他自己派人去,肯定不会让带枪。
“那帮孙贼下手忒黑,不过还好没有下死手,养几天就没事儿了。”
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桌子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后续,农场那边可能要过来找麻烦,到时候他们来了庞哥你再来找我。”
庞科长一听这话,摆摆手,笑着说道:
“没事儿,就怕他们不来,要是到了我们的地盘儿,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两人又扯了几句闲篇,何雨柱这才出了庞科长办公室回家去了。
他现在可还是停职期间,不能上班的。
PS:年三十了,给各位读者老爷们拜个早年吧,祝大家兔年发大财,富的流油,十方财神齐齐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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