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宫婉儿一个你字在口中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是她的玉佩,纵然没有重要意义,也不能随意给别人把玩,何况还是一对讨厌的夫妻加上讨厌的熊孩子,她以前从没想到有孩子能这般讨厌。
这时,老村长猛然跺了跺脚,“小芳,这是我的客人,收起你那一套!”
他声音不重,却自带一股威势,将柱子和小芳吓得面色一白,身子向后一仰,齐齐摔倒在地。
小男孩儿看着父母摔跤,拍着巴掌嘻嘻哈哈,还一人往他们身上踹了一脚。
或许是觉得丢了面子,柱子狠狠在小男孩儿屁股上拍了两下,小男孩儿瞬间哭出声来,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下。
小芳顿时将小男孩儿搂在怀中,怒斥柱子:“这是我儿子,你打坏了怎么办?”
柱子只能憨笑不说话,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小芳顿时将矛头对向豆豆:“你个死丫头,龙神咋没有收走你呢?是哪个杀千刀的将你救了回来,多事!看见弟弟哭了,还不过来哄弟弟!”
豆豆犹豫了,没有立即起身,小嘴撅起能挂酱油瓶了,村长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什么话也没说,豆豆无奈起身,去抱着小男孩儿哄他。
韦应心头叹了口气,不想管人家的家事,南宫婉儿也没有管他们,只是觉得柱子一家三口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刚想要将其收好,免得遭人惦记,一直温暖的大手伸来,抓住自己的手。
韦应牵着南宫婉儿柔若无骨的玉手,捏了捏,拇指在她掌心一按,你佩戴玉佩是你的自由,何必去管人家怎么想的,别让人家的想法委屈自己,不值当。
南宫婉儿点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对这类事件确实不太会处理,所以让给韦应来办。
老村长顿时给了村长夫人一个眼神,让她处理亲妹妹的事,毕竟这几人当初斩杀了杂鱼村的龙神,实力非同一般,还随身携带困龙剑,身份非同一般。
实力和身份都非同一般,何必再去招惹,尽管交好便是。
村长夫人收到丈夫的眼神,立即对着小芳呵斥:“都几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羞耻,身为两个孩子的娘,自己不要脸,也要为两个孩子积点阴德。”
小芳撇撇嘴,不以为然,咧着嘴道:“姐姐姐夫,你们就知道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还算什么亲戚,柱子,咱们走,让发怒的龙神吃了我们一家三口得了。”
说着,从豆豆怀里抢过小男孩儿,就要往外面走去。
村长夫人没有理会,知道小芳手伸到门框,即将将门推开,才无奈叫了回来:“回来坐下,困了就去休息,龙王爷发怒,还须得小心为上。”
小芳的手从门框上放了下来,眼里闪过阴谋得逞的笑意,像一只炫耀的恐惧,傲娇的走了回来,路过南宫婉儿时,得意的哼了一声,“这才对嘛,我们才是一家人。”
她也害怕啊,外面漆黑一片,雷鸣声阵阵,看着就瘆人,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姐姐姐夫而已。
小男孩儿冲着吐了口唾沫,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婉儿险些压制不住,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她!
村长夫人投来歉意的眼神,韦应微微点头,现在坐在人家里,也不好马上翻脸。
只有豆豆抱着双臂黯然神伤,亲生父母从来没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也没有认为她是家里人,只想着以后换一笔彩礼,给弟弟当做聘礼。
老村长低喝一声:“柱子,管好你家婆娘。”
柱子没好气回怼了一句:“我管得住么?”
韦应险些笑出声来,这是家有悍妻,希望婉儿以后不要这样对我,至少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冲着少女眨眨眼睛,挑挑眉毛。
南宫婉儿莞尔一笑,被抓住的手掌翻转,握住韦应,手掌猛然用力,一声细微的咔嚓之声响起,狠狠在韦应手上捏了一把。
“嘶!”韦应倒吸一口凉气,被南宫婉儿捏过的手已经没了知觉,痛到无法呼吸,关键是这女人还装模作样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有点凉。”总不能说险些被一个女人把手捏碎吧!
龙啸天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好小子,总算有人治得了你了。
场面中很是寂静,那小男孩儿又活泼起来,在他母亲的示意下,盯着南宫婉儿的玉佩不转眼。
韦应已经有了不耐之色,老村长见状,咳嗽道:“柱子,小芳,带着孩子去房间,早点休息。”
看着姐夫发了怒,小芳和柱子无奈,只能嗫嚅离开,但是小男孩儿确实不怕,蹭的一些铺了过来,猛然抓向蓝色玉佩,他对这块玉佩实在喜欢得紧,简直爱不释手,从前在村里看上什么东西,父母都会让他去抢,那些大人想夺回来,全都被“他还是个孩子”一句话抵了回来。
“你总不能和孩子一般见识,岂不是也成了孩子。”
南宫婉儿心神在韦应身上,两人正在目光交流,一个人不察,便被小男孩儿抓到了玉佩,一把从腰间扯下。
他嗖的一下扑进父母怀里,小芳眼里闪过动人的喜色,便道:“小孩子万一晚上,明儿还给你。”
说完之后,抱着小男孩儿进了堂屋。
连带着蓝色玉佩也带走了。
尴尬,明明白白写在村长一家脸上,尤其是豆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脯里,可惜平坦一片,什么也装不下。
南宫婉儿摆摆手道:“算了,一块玉佩而已。”
那玉佩一定被那对夫妻碰过了,就算拿回来,南宫婉儿也不一定能在瞧上眼,认为被玷污,不想在佩戴。
听她这么一说,豆豆更羞愧了,咬着牙道“姐姐,你稍等,我去将你的玉佩拿出去。”
“不用了!”南宫婉儿叫了一声,听见侧屋中的喜悦的笑声,很是反感,可叫不住豆豆,这小丫头一头扎了进去。顶点小说
老村长低着头道歉:“老头儿我管教不严,倒是叫各位见笑了,几位放心,小老儿一定给诸位一个说法。”
他知道一些世家公子小姐有洁癖,被下等人碰过的物品不会在接受,尤其是贴身物品。
韦应摆摆手:“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是你,他是他,我们还是一起喝酒的朋友,我们还会一起喝酒。”
老村长眼睛一亮,心中感动,便道:“是是是,我们是一起喝酒的朋友。”
村长夫人松了口气,还好这几位贵人大度,小芳始终是自己妹妹,平日里虽然无耻,但血缘关系,始终是有的,总不能真不管不顾吧!
韦应捏了捏南宫婉儿的小手,眨眨眼,我不是大方的人,报复嘛,方式很多,不必拘泥一时。
便转头对着老村长道:“改日天气好了,我再请你喝酒,喝我的酒!”
老村长哈哈大笑:“好,今日我们暂且休息,等到天气晴朗,咱们好好喝一杯。”
韦应点点头,带着南宫婉儿休息去了,只依稀听见豆豆和他父母吵闹。
看着三人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村长夫人低声道:“还好这几位是善良的好人,没有和小芳一般计较,不然小芳极有可能遭遇不测。”
老村长低声道:“善良,有点儿吧,但是不多。”
村长夫人疑惑。
老村长扶着夫人走进房间,低声道:“你以为我们村里的龙神是谁杀的?”
村长夫人张大了嘴巴。
老村长继续道:“你觉得龙神发怒,呼风唤雨为祸一方之时,还敢在外面随意闯荡之人,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村长夫人不解:“他们不是到咱们家来避祸了么?”
老村长嘿嘿冷笑:“你看他们一路走来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慌乱,身上无半点风尘,我看他们多半是恰巧走到这里来了。风雨飘摇,咱们早些休息。”
村长夫人娇嗔一声:“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安分点,来就来,别搞那么多花样。”
“嘿嘿,老夫宝贝未老,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
茅屋。
油灯。
油灯如豆,曦光微微。
韦应靠在墙上,双腿尽量伸直,选了个舒适的姿势,放松下来。
龙啸天坐在门口打坐,余光乱瞟,和韦应两人留意着余怒未消的南宫婉儿。
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在听见老村长宝刀未老的虎狼之词后,便自觉屏蔽了听力。
韦应往旁边挪了挪,用肩头顶了顶南宫婉儿,慵懒的声音响起:“还生气呢?”
南宫婉儿没好气顶了回去:“你说呢?”
玉佩虽价值连城,但在南宫婉儿眼里,并不看在眼里,即便能卖上百两黄金,也不过九牛一毛,她气的是有人在她身上抢东西,而且还不好出手,免得落一个欺负小孩儿的恶名。
轻轻在少女额头上点了一下,只觉得指尖有些湿润,看来是气出汗了,被她瞪了一眼,韦应讪讪收回手道:“我们在老村长家里借宿,难道翻脸无情,就直接将人妹妹妹夫一刀宰了?”
他眼珠子一转,嘿嘿冷笑:“要知道,财不露白,被人知道了难免遭人惦记?”
一怒杀气从侧面袭来,森然冷意让人直打哆嗦,南宫婉儿清冷的声音响起:“韦大人,你是说我不该将玉佩戴在腰间,应该好好藏起来咯?我有钱是一种错,我就不该有钱,该向他们一样穷,穿着破破烂烂,这就才是正理?”
“不不不!”感受到难以压抑的怒气,韦应连忙摆摆手,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南宫婉儿冷冷笑道,玉手已经按在剑柄上,并悄悄拔出了一线。
亮光反射到韦应的眼睛里,只得苦笑一声:“财不配未必有灾殃,蓝色玉佩价值连城,对我们来说不过寻常,对柱子小芳一家来说,确实天大的一笔财富,对杂鱼村的人来说,也是一大笔财富,其中价值,非同凡响。”
“就像是小孩子抱着一块金子在闹市中走动,并且能不费吹灰之力夺来,你说有没有人动心?若非我有无极剑宗和杜酒神他们馈赠的财富,我也心动。”
“要知道,世上好人多,坏人也多,像我们一样不见财起意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像这等偏僻的小村,妖兽横行,流氓地痞山村劫匪必然是有的。”
南宫婉儿收剑回鞘,眉宇间放松了几分,道:“那这么说,他们一家很有可能被人夺宝害命?”
韦应点了点头:“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顿了顿便道:“龙大哥,若是明早他们主动将其还了回来,那边罢了;若是没有还回来,辛苦你跑一趟,竟这个消息散播开,适当夸大一点。”
龙啸天赶紧点点头,这厮计策真毒。
南宫婉儿舒服地喘了口气:“用你这般毒计,感觉比我直接砍人还要痛快,为何还要夸大一些?”
韦应坏笑道:“柱子小芳为了活命很有可能将玉佩交出去,抢夺之人有一丝可能放了他们。若是在夹杂一些其他宝贝,说他们有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金佛像之类的,坏蛋们看着他们轻松拿出玉佩,就算矢口否认没有其他宝贝,你觉得坏蛋们会相信他们真没有吗?人的贪婪无穷无尽,没有能力守护好自己的财富,不过是他人嫁衣。”
忽然间,韦应想起一句话,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龙啸天倒吸一口凉气,借刀杀人的把戏玩得真溜,这厮极其不讲武德,明明都大宗师境界了,还用计谋算计普通人。
南宫婉儿眼睛bulingbuling的,闪耀着星光,满意的拍了拍这韦应的肩膀:“好小子,你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出如此毒计,不过我喜欢!”
“哎哎哎,你怎么哭了。”
韦应喜极而泣:“我终于听到你说喜欢我了,一腔辛苦中就没有白费,我等来了你的喜欢。”
啪嗒一声,一脚猛然踹了过来,韦应只觉得脖子上挨了一脚,身子一斜便掉在地上,好不容易挣扎着趴在床边,看着双手环抱,靠在墙上的少女,一腔怒意化作云烟消散。
得,谁让我自作自受。
韦应想将事情说明白,刚想要往南宫婉儿那边挪挪位置,忽然被一眼瞪了回来。
他苦笑,我对你如此不同,你还看不出来吗?
搁在别人身上,我早就下药下毒用尽各种手段,卑鄙无耻都不足以形容我,我却好好和你讲道理,听都不听一下,就给我下黑脚。
摇摇头,收回目光,韦应五心朝天,瘫软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
看着韦应安静下来,没有往自己靠近的意思,南宫婉儿松了口气,这家伙太混蛋,他不是很喜欢。
花花肠子太多,下手太狠,即便是直到对自己有意思,也不能接受。
我喜欢的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权谋者。
这厮太像公孙无极,连陛下都玩不过的人,我怎么是对手呢?
哥哥南宫凌曾说玩权谋的人,心都是脏的,要远离!
即便他有点小帅,但我也不是只看脸的人。
看着南宫婉儿轻闭上眸子,眼睫毛微微摆动,像是睡熟一般,韦应轻轻一笑,没在管她,感觉到已经过了子时。
便开始签到。
“签到地点:黑龙潭杂鱼村,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奖励一:修为1年”
又是朴实无华的一天,增加一年修为并没有让韦应立即突破,不过是体内继续的真气逐渐增加,他没有选着用灵石充值突破修为,因为不划算,三五天签到便能集聚修为突破境界,但三五天他赚不了三五万灵石。
至少在不出乎意外的情况下赚不到。
这应该是来黑龙潭的第四天,每天按时签到提升修为,有点颇为无趣。
龙啸天察觉到韦应这边有一阵气息波动,安安心惊,这家伙又变强了,即便没有直接突破境界,但进步不小。
莫非真有上天眷顾之人,睡觉都能突破。
放空心灵,将感知提升到极致。
天空之中雷鸣阵阵,黑龙潭附近天尊们还在打架,快打了整整一天,这次应该是白来了。
韦应侧了侧身子,不知在想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依旧是阴云密布。
有意思的是,柱子夫妇并没有将玉佩还回来,而是吃过早饭之后便离开回到自己家中去了,痘痘脸上泪痕未干,面上还有一个巴掌印,见到韦应三人时候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老村长和村长夫人精神百倍,吃过早饭之后,几人望着苍穹,明明是乌云密布,眼看着要下雨,却一滴水也没有。
老村长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包装很是精致,在上午时分递给南宫婉儿,希望用里面的玉佩赔偿南宫婉儿的损失,南宫婉儿自然不能接受:“错不在您,这不该有你赔偿,一块玉佩于我而言并不值钱,我们还要感谢老村长借宿,让我们能有个落脚之处。”
若是真接了,在报复柱子夫妇的时候,便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因为一点小钱让心中不痛快,不值当啊!
老村长推辞不过,只当是南宫婉儿用不惯别人用过的物品,也只能叹了口气,让村长夫人将其收了回去,村长夫人小心翼翼捧着盒子,村长夫人松了口气,这是老头子年轻时候用命换来的东西,可以作为传家宝的存在,用来赔偿时她虽然没有阻拦,但忍不住心痛,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孩子抢了别人的东西,没有被牵连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管怎么说,传家宝是保存下来了,只能希望几位贵客多在家里住上几日,好好招待他们。
到了下午,几近傍晚,苍穹之上忽然传来极其强大的压迫气息,一瞬间苍穹宛如白昼,十分亮眼,一条千丈白龙横亘苍穹,白色鳞片闪闪发光,附近有诸多人形虚影,在于其搏斗,忽然白龙喋血,鳞片被斩落。
但那些人形虚影也有落败,不断坠落。
其中有一道人影向着韦应这边袭来,若非几人目力过人,也看不到这一幕。
韦应猛然起身,催促道:“赶紧关门,有高手过来了。”
老村长道:“赶紧赶紧,那些人不是好像与的。”
只剩下村长夫人在一旁疑惑:“有远方来的朋友只当好好招待,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杂鱼村的人不好客,虽然好东西没有吗,但招呼别人喝一口热汤是有的。”
老村长低声道:“你个臭婆娘懂个屁,那些人杀人不眨眼,我们招惹不起。”
韦应点点头:“就是就是,那些人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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