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张欣兰的命,路千宁的隐忍换来的是张欣兰能多活几天。
张月亮抱着她噼里啪啦的开始落泪,半晌哭着说了声,“姐,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还给你添乱了……”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路千宁侧过身把张月亮的手拉下来,顺手拿纸巾递过去。m.tj268.com
张月亮用纸巾捂着眼睛,很快泪水就把纸巾打湿了。
她恨自己帮不了路千宁,而路千宁感受到张欣兰和她带来的温暖,也恨自己不能救张欣兰的命。
张月亮又抽了一张纸把眼泪擦干,失落的说,“姐,我可能要干满三个月的实习期才能提出辞职,花御封让我做他的私人秘书,我走不了。”
私人秘书?类似于花云然那种,每天倒咖啡送资料,倒是清闲。
可花御封别有用心!
“你工资十倍的违约金是多少?”路千宁问。
张月亮,“按照刚进公司的实习工资六千,十倍就是六万。”
路千宁起身上楼,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卡,下楼交给张月亮。
“这里面有十万,是我的工资,你拿去把工作辞了,等七天的离职交接期一过,不用管他们同不同意你都不要再去花氏了。”
按照花御封存心为难的性子,十有八九不会批准张月亮辞职。
只要张月亮挨过了七天,就算花御封不批辞职信,公司起诉张月亮,拿六万块就能解决掉和花氏的劳务合同。
张月亮犹豫了一下把卡推回去,“姐,你给我转六万就行,剩下的我不要。”
“好。”路千宁知道张月亮性子执拗,立刻用手机转账。
——
三天了,周北竞没来过公司,路千宁不仅没见到他,连任何形式的联系都没有。
可她知道周北竞在医院。
虽然明知花云然不会想看到她,可她还是得去一趟。
因为很多工作不能再继续拖着,要让周北竞解决掉。
她将着急的工作全部按照先后顺序打理好,带到车上直奔医院。
出于礼貌,她半路停车买了一份果篮。
花家夫妇不在,只有周北竞一个人在医院,透过门上的窗户她看到周北竞修长的身影。
他下巴有一层青色的胡茬,身上还穿着那天从她家离开时的衬衫。
估计是一直精心照顾花云然,都顾不上回家换套衣服。
她没打算进去,万一刺激到花云然出什么乱子,她的罪过又大了。
在门外看了一会儿……那心心念念的身影,她就去了走廊尽头拨通了周北竞的电话。
安静的走廊里渐渐传来手机铃声,她回头便看到周北竞拿着电话出来了,鹰隼般的眸落在她身上。
她挂了电话,调整一下心态然后走过去,微微颔首。
“周总,很多工作不能再拖了,我才过来打扰的,您看是您回公司处理还是我把工作拿上来?”
说话间,周北竞在朝她走过来,她的心提到嗓子眼,话音落地的那一刻他已经与她擦肩而过。
‘啪嗒’
他站在窗边点燃了一颗烟,带有温度的烟圈从他薄唇溢出。
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打扰?”
像是质问,又像疑惑。
路千宁转过身看着他,抿了下唇又说,“八点钟有个视频会议,我给您带了一套衣服过来,现在换上刚好来得及。”
周北竞暗眸落在她身上,衬衫被收进裤子里,裤腰依稀可见松了一圈。
原本下巴上的一点儿婴儿肥也没了,变得尖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他一直不说话,路千宁眼皮微抬,冷不丁撞入他深谙不可见底的墨瞳中。
那眸子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阿竞。”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境。
路千宁回头,便看到花云然穿着并不合身的病服,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委屈巴巴的看着周北竞,“不是说了要一直陪着我吗?我醒了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走了。”
她走过来抬手紧紧抱着周北竞的腰,站在离路千宁近在咫尺的地方。
路千宁睫毛轻颤,低头不语。
周北竞声音很轻,“这里冷,回病房。”
“嗯。”花云然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贴着他身体往病房走,经过路千宁身边时,她脚步顿住。
“阿竞,你是不是有工作要忙?你可不可以在这里处理?”
周北竞瞥了眼路千宁,“去把文件都拿到病房,准备开会。”
“好。”路千宁迅速下楼,将东西都从车上搬下来,折到花云然的病房。
左手旁的独立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是周北竞在洗澡。
房间里只有花云然坐在病床上,看到路千宁抱着许多资料,手里还拿了一个果篮。
“我这儿有阿竞给我买的进口水果,你买的这东西我不稀罕。”
她声音不大,许是怕周北竞听见,但脸上的表情已然和刚才在病房外截然不同。
路千宁把果篮放在床头,又将资料全部放在病床对面的茶几上。
“稀不稀罕是你的事情,买是出于礼貌。”
花云然掀开薄被从病床上下来,走到路千宁身边,声音依旧压的很低,“还在这里摆样子?现在还摆不整正自己的位置吗?”
路千宁将笔记本接通电源,为开会做准备,“我的位置我一直摆的很正,你这么做并非让我看清自己的位置,而是想证明一下你自己的位置。”
说完,她眉梢微挑道,“现在花小姐应该知道自己在周总心中的位置了,所以没必要继续跟我过不去了。”
毕竟,周北竞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花云然表情一僵,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转身回了病床上坐着,“既然怕我跟你过不去,以后就老实点再让我发现你做出勾引阿竞的事情——”
“路千宁,衣服。”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周北竞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路千宁从沙发上拿过提前装好的衣服,刚走了两步就被花云然拦下,抢了过去。
“来了。”
花云然转身就走,推开卫生间的门但受到了里面的阻力,只开了一条缝。
周北竞棱角分明的大手伸出来,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花云然手里的衣服。
然后关了门。
花云然回头就看到路千宁已经从茶几旁坐下来了,仿佛并不在意没给周北竞送成衣服。
路千宁也并非不在意,她是觉得很可笑,送个衣服当着花云然的面,她还能跟周北竞发生点儿什么不成?
从她来了医院他连个正眼都没有,表情冷的能冻死人,可见周北竞对她厌恶至极。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路千宁本能的抬眸,面前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一边将袖口的扣子解开挽起一边往这边走,伟岸的身形在沙发上落座。
距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钻入她鼻子里。
勾起了某些回忆,她的眸光从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向下扫了一眼。
面容紧绷,凸出的喉结十分性感,并未打领带带着一股随性的慵懒。
“开始吧。”淡漠的嗓音让路千宁收回思绪,将接通会议的电脑摆正在周北竞面前。
房间里尽是周北竞的声音,阳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照在路千宁和他身上。
一个认真的盯着电脑,一个歪头记录会议,时不时周北竞的一个眼神,路千宁就立刻知道他的意思,配合着他,画面很和谐。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场景,却让花云然觉得分外刺眼。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都在一堆资料和文件中度过。
临近中午,花御封来了,带来了花云然最喜欢吃的午餐。
“辛苦阿竞为了照顾云然,积压了这么多工作。”花御封将餐盒放在茶几上,“先吃东西吧,吃完了再忙也不迟。”
路千宁看向周北竞,他将一份文件做完最后的确认签字,放到她面前,“收起来吧。”
她迅速起身将桌子上的文件都整理好,然后从沙发上拿了包,“周总,花少,花小姐,你们先吃,我下午再过来。”
“我不吃。”花御封接话道,“我就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一起走吧。”
路千宁脚步一顿,微抿了下唇看着花御封。
“下午你不用来了。”周北竞指了指处理完的资料说,“把这些都带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剩下的文件我处理完会通知你来取。”
路千宁只能又折回来,把已经处理完的文件拿上,“是,周总。”
她抱着资料走在前面,花御封双手插兜在后面跟着,离开了病房。
“张月亮递辞呈了,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等电梯,花御封率先挑起话题。
路千宁微微点头,“月亮能力有限,胜任不了花氏秘书的工作,我担心她给花少添麻烦。”
“怎么会添麻烦。”花御封像是信了她的话,认真的说,“毕竟很难找到这么高学历的来端茶倒水做文秘,我可不舍得让她辞职。”
路千宁听出他这是不放张月亮离开花氏的意思,也不辩驳什么,大不了最后走法律程序。
回到车上,路千宁双手撑在方向盘上想冷静了一会儿,情绪却愈发不受控制的糟糕。
半天的时间他和她说话的次数不超十句。
还句句都跟工作有关,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态度冷到令人窒息,可他的身影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双手插入发丝,在安静的车厢里沉沉的叹气,冷不丁听见有人敲车窗。
抬头看过去的瞬间,含着热泪的眸子与车窗外一双深邃的眼眸视线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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