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乔在许简一抓住白静的手后,想也不想地松开白静的手臂,改为上手。
陆星乔直接一耳光扇了上去。
白静当场愣住。
唐之臣和许简一也是一愣。
“你敢打我?”白静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颊,眼眸的愤怒近乎要将陆星乔撕碎,“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你敢打我!”
陆星乔不仅敢打,她还又补了一巴掌在白静另一边脸上,“管你爷爷是谁,打的就是你!”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不要脸,丢尽我们女人脸的人,世界男人都死绝了?偏要抢别人的,你贱不贱啊?”
陆星乔讨厌知三当三的人。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偏偏犯贱,偏要抢别人的。
世上没有其他男人了?就这么喜欢跟人分享?
既作践自己,又丢尽女人的脸。
败坏女人名声,让男人觉得女人就是招招手,就会上赶着贴上去的下贱玩物。
“你敢打我?你个贱人,你竟敢打我!”白静连着挨了两耳光,气到爆炸。
她扬手,便要回击陆星乔,然而还没等她的手落下,许简一就眼疾手快地将陆星乔拉到身后,同时扼住白静的手,将她狠狠甩到地面上。
白静穿着高跟鞋,被许简一如此大力地一甩,直接跌坐在地。
“你们……”白静被迫在人前出了糗,气得脸都青了。
“你什么你,敢当小三儿,而且还是抢的我姐姐朋友的男人,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身为天之骄女,爷爷是一国之主,陆星乔就没有怕过谁。
任凭白静家里势力再大,还能大得过她陆家?
她爷爷可是东国君主!
是这个国家的王!
她算什么东西?
陆星乔很少仗势欺人,可有人要跟她比势,就别怪她以势压人了。
“你们等着,我白静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静说着,拿出手机,叫了保镖进来。
两名保镖接到白静的电话,很快就进来了。
白静看到自己的保镖,立马嚣张地叫嚣,“把她们两个给我摁住!”
两名保镖闻言,立马便要朝许简一和陆星乔走去。
唐之臣在一旁看着,也不出手。
他很清楚,这两人不会是许简一的对手。
不过就是送上门挨揍罢了。
他得让白静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白家再厉害,上头也不是没有天在。
除了欺负韩子衿这个没有身世背景的,她在别人那,也没有强到哪儿去。
看着逼近的两名保镖,许简一让陆星乔退到两米开外的地方。
跟着她在保镖出手的瞬间,抓住对方的手,就势给了对方的胸口一个肘击。
保镖吃痛,身形蓦地往前一拱,许简一顺势一个过肩摔,将其撂倒在地。
另一名保镖见同伴被撂倒,当即愤怒地朝许简一踢去。
许简一侧身躲开,跟着用差不多的姿势,将其放倒。
除了重要人物的保镖是真材实料,有真功夫的。
白静的保镖,最多就是身材高大,唬唬人罢了。
在许简一跟前,就是个脆萝卜,一折就断。
见许简一一分钟都不到,就将自己的两名保镖给放倒,白静震惊地咽了咽口水。
见白静除了嚣张跋扈,没有一处比得过韩子衿,许简一不禁为唐之臣的品位感到鄙夷。
“臣哥,你太令我失望了。”
许简一说完,直接拉着陆星乔走了。
解释都没能解释一下就被判死刑的唐之臣,“……”
许简一和陆星乔走后,白静一脸委屈地看着唐之臣,“臣臣,你怎么不帮我?”
唐之臣好笑地看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白静,“我为什么要帮你?”
听着唐之臣那事不关己的话,白静委屈的更厉害了,她委屈地抿着唇,“你不是已经答应跟我试一试了么?我算是你女朋友了吧?身为男朋友,你难道不该护着自己的女朋友么?”
唐之臣被白静偷换概念的理论给无语到了。
他很严肃地纠正她的话,“首先,我没有答应要跟你在一起,我说的试一试,是试着给你追求我的机会,但我好像也说了,在追求我之前,你得先改一改你的脾气,显然,你没有变化,你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白静。”
韩子衿出国,唐之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连画饼都懒得给白静画了,“我觉得让你改掉脾气,就跟让人家狗不要吃屎一个道理,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了,白大小姐还是继续当你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吧。”
“什么意思?”白静隐约听明白了唐之臣的话外之意,但又不是很明白。
唐之臣一字一顿地说,“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女人都死绝了,我都不可能喜欢你。”
“白静,你成功恶心到我了,拜你所赐,我现在连见义勇为,都得三思而后行。”
“以后麻烦你不要再来烦我,懂?”
没了软肋的唐之臣又回到了那个无所顾忌,做事随心所欲的唐之臣。
对白静,也是越发的厌恶与不客气。
白静到底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过去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喜欢人,却遭对方如此嫌弃厌恶,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白静卑微地伸手,想要去拉唐之臣的手。
“不懂分寸的喜欢,只会令人生厌。”
“白静,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觉得你身为白家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你得不到的,所以碰上我这个你得不到的,你就不服气,不甘心。”
“真正的喜欢,才不是你这样,强人所难。”
喜欢一个人时,你会无意识地变得卑微,甚至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惹对方反感。
在得知她有喜欢之人后,心底或许会苦涩难过,但会默默地祝福她,然后偷偷关注。
绝不是像白静这般的。
明知惹了对方厌嫌,却仍旧要继续做让对方厌恶的事情。
好似她的目的,不是让对方喜欢自己,而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对方。
这样的喜欢算什么喜欢,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自己暗恋别人,又被韩子衿无声无息的暗恋过。
面对白静这样死缠烂打的追求,唐之臣是真的很反感。
又或者,他天生不喜欢性子太外放的女孩。
“白静,别再作为无用之功。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唐之臣懒得应付白静了,他转身,欲要走。
白静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喊道,“她一走,你连敷衍我,都懒得敷衍了,是吗?”
唐之臣脚步微顿。
眼底掠过一丝意外。
原来她知道他这几日在敷衍她?
唐之臣什么都没说,直接快步走出机场。
白静站在原地。
看着唐之臣的背影,白静眼底慢慢溢上来一层薄雾。
心里,好像被人捅了一刀,闷疼闷疼的。
她以为,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人。
可她好像贪心了。
她不仅想要他的人,还想要他的心。
看着他把人和心都给了韩子衿,妒忌如同野火一般地燃烧,所以她处处找韩子衿的麻烦。
当他为了韩子衿跟她妥协时,她妒忌的同时,又无比高兴。
他终于答应给她一次机会了。
她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变成他喜欢的模样的。
可她没想到韩子衿一走,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
早知如此,她就该阻止韩子衿出国。
哪怕只是敷衍,至少,他还会和颜悦色的搭理一下她。
不像现在,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仿佛她再去烦他,他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
许是真的上了心,这回白静挨了打,也没和平时一般,叫嚣着要报复回去。
她灰溜溜地从机场回了家。
刚走进家门。
结果就听到里头传来争吵声。
白静愣了愣,尔后快步地走进去。
看着客厅的地面一片狼藉。
她那恩爱无间,宛如神仙眷侣的父母亲正面红耳赤地争执着,白静的心里隐隐不安着。
爹地妈咪这是怎么了?
白静悄悄走近。
客厅里。
白心月正歇斯底里地质问贺彦儒,“我爸中风,是你做的是吗?”
贺彦儒见白心月什么都知道了,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跟她摊牌,“是。”
白心月闻言,受打击似的后退了一步。
她眼泪闪烁地望着贺彦儒,“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心月撕心裂肺地低吼,“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爸爸!”
“对我好?”贺彦儒笑了,他笑容是那般的冰冷阴戾,“原来害我妻离子散,就是对我好?趁我失忆,把你的姓氏覆盖我原先的姓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你养的一个小白脸,是对我好?”
贺彦儒冷嘲热讽白心月,“你的好,还真是叫人无福消受。”
白心月震惊地看着贺彦儒,心口宛如冰霜灌入,一寸一寸地凉了起来。
她震惊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贺彦儒琥珀色般清澈透亮的瞳孔没有一丝情感地望着白心月,“我从来就没有失去过记忆。”
白心月愣了愣,而后竟笑了起来。
她笑得眼泪直流,“所以这二十一年来的情深,都是你演出的?”
“你说呢?”
贺彦儒冰冷地望着她。
白心月闭眼,“倒是我小看你了。”
她睁开眼睛,看向贺彦儒的目光,竟然带着几分骄傲,“原来我的阿彦这么厉害啊。为了替那个女人报仇,不惜装失忆,陪我演二十一年的戏,就为了夺我们白家的权。”
“真厉害呢,不愧是我白心月看上的男人,能屈能伸,是个上位者的料。”
“可是阿彦,就算你夺走白家的一切,你的初初也回不来了,她已经死了,而你,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我白心月的气息,就算你日后下去寻她,她也不会要你了。”
“给我闭嘴!”
贺彦儒被白心月的话给恶心,也给膈应到了。
他上前一把掐住白心月的脖子,愤怒得想要掐死她。
白静看到这一幕,赶忙跑了过来,“爹地,你快松开妈咪啊。”
贺彦儒在气头上,加上如今已经撕破脸皮,他压根就不考虑自己会不会伤到白静,直接把白静给甩开。
“滚开!”
白静被大力甩开,身子不受控制地踉跄了几下,隔着不稳地跌坐在地面上。
地面都是茶杯碎片。
白静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右手的手掌直接落在了一片碎片上。
钻心的痛袭来。
白静疼的眼泪都滚了出来。
她把手从碎片上拿起来。
看着掌心翻涌的鲜血,白静委屈受伤地看向贺彦儒。
贺彦儒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受伤了,手仍旧掐着白心月,眼神凶狠,如同看自己的灭门仇人。
白静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过往美好,在这一刻,尽数分崩离析。
这是怎么了?
她恩爱无间,宛如神仙眷侣的爹地妈咪,怎么变得跟对方的仇人似的?
-
被掐着脖子的白心月一点都不慌地看着贺彦儒,她甚至还笑了。
“杀了我。杀了我,我就永远都是你贺彦儒的妻子。”
她笑得嚣张又癫狂,“你杀啊,用力啊!”
贺彦儒额上青筋突起。
他用力了。
但在白心月即将昏过去的时候,他又蓦地松开了她。
看着地上狼狈喘息的白心月,贺彦儒冰冷地说,“离婚协议,我会立马让律师打印出来给你,你就算是死,也只能以白心月的身份,决不能以我贺彦儒妻子的身份,你不配。”
“我不会签的!”
白心月想也不想地嘶吼。
“轮不到你不签!”贺彦儒以牙还牙,“你要是不签,我现在就让医院拔了老爷子的氧气罩。”
“贺彦儒,你敢!”白心月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要挟的一天。
贺彦儒勾了勾唇,眼底是无尽的冰冷,“跟你们周旋的这二十一年,我学会了心狠手辣。”
“白心月,这都是你教我的。”
俊朗温和的少年郎最终被她养成了心狠手辣的毒蛇。
白心月看着眼前这个她亲手调教出来的恶魔,蓦地一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白心月自然也有。
她的软肋是疼她入骨,明知道她做错了事情,却仍旧包庇她,甚至是纵容她,与她一起犯错的白老爷子。
过去二十一年的伉俪情深在脑海里倒带般地播放,白心月不信贺彦儒这二十一年来,仅仅只是演戏,她问他,“阿彦,这二十一年里,你可曾对我动过一次情吗?”
“动情?”
贺彦儒冷冷一笑,“除了恶心,我别无他感。”
说完,贺彦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他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地上的白静一眼,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白静意识到贺彦儒在无视她后,脸色不由一白。
而白心月。
满脸恍惚。
除了恶心,别无他感。
白心月被贺彦儒打击得体无完肤。
二十一年来,她一日比一日爱他。
可他对她却只有恶心。
白心月闭眼,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那笑听上去,更像是哭。
白静到底不是三岁孩童。
听了两人的对话,她大概地猜到了父母两人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
她所羡慕所向往的爱情,是假的。
强取豪夺的爱情没有幸福,只有仇恨与厌恶。
意识到这点的白静不由想到了自己和唐之臣。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跟妈咪一样,先把人得到手,总有一天,唐之臣也会像爹地一样爱她妈咪。
可原来。
一切情深,都是爹地读妈咪报复的戏码。
爹地不爱妈咪。
他也——不爱她。
夫妻情深是假的。
父女情深也是假的。
爹地不爱她,他不仅不爱她,他还亲手伤了她。
他刚刚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为什么会这样?
白静接受不了,也不愿接受。
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
“爹地!”
贺彦儒刚弯身坐进车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白静急切的叫唤。
他回头。
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不是他期待出生,却偏偏降生于这个世界的小女儿,“如果你是来替你妈咪说情的,那就别说。”
“我和她之间,该有个了绝了。”
白静并不是为白心月求情,她是来要一个答案的,“爹地,你过去,真心爱过我吗?”
贺彦儒看着白静,沉默了许久。
白静渐渐崩溃,“所以,都是假的对吗?”
贺彦儒呼气,“阿静,我不想迁怒于你,但很抱歉,你是你妈用手段算计我才降生于这个世界上,我没办法爱你。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妈妈当初是如何对我强取豪夺,如何暗害我的未婚妻,害我妻离子散。”
“如果不是你妈妈,我会过的很幸福,我的爱人不会跟我分离,我的亲生骨肉更不会流落在外,被人轻贱,不被疼爱。”
“阿静,你像极了你妈,在爱人这方面,几乎和她如出一辙,但你也看到了,强取豪夺来的爱人,是不会爱你,他甚至是厌你,恨你。”
“我和你妈就是活生生的教训,你如今还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还回得了头。”
“别学你妈,也别再对不爱你的人执迷不悟,不然你妈的下场就是你自己的。”
顿了顿,贺彦儒才又说,
“我和你妈的恩怨,我不会迁怒到你身上,你是我的女儿,这是我不可抹去,也改变不了的事情。白家,我是一定要颠覆的,你若收敛脾气,诚心改过,该你的还是你的。但你若要学你妈,那很抱歉,我宁愿折了你的翅膀,把你囚于一方天地,省得你出去祸害别人。”
像是终于发现她受伤的手一般,贺彦儒话锋忽地一转,“手去包扎一下。”
说完这话,贺彦儒还是走了。
白静目送贺彦儒离开。
半晌,她叫来司机,将车子开到她面前。
坐上车的白静去的不是医院。
而是唐之臣的公寓。
唐之臣的公寓里。
唐之臣正在和许简一通电话,跟她解释自己和白心月的关系。
韩子衿给他下药,把他送给白静的事情,被他省略了。
他只是说白静找韩子衿麻烦,韩子衿担心家人有危险,故而和他分手。
许简一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尔后她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能怪子衿跟你分手。跟你在一起,家人就要跟着受连累,这谈个恋爱,谈得惊心动魄,还不如不谈。别怪人家现实,人家父亲为了让她出国,可以不要命,别想着人家为了你,可以不顾家人安危。”
“我知道。”
唐之臣并未怪韩子衿,为了一段刚开始两天的恋情,连养育她二十一年的父亲的安危都不顾的话,倒是显得无情无义了。https://m.tj268.com
换位思考。
如果和韩子衿谈恋爱,就要将他奶奶置身于危险的局面。
唐之臣大抵也会选择自己的奶奶。
人啊,都是偏心的。
一个是刚谈,未来不一定会走下去的恋人,一个是血浓于水,养育自己多年的亲人。
为了前者不顾后者,那才是真正的寒人心吧。
白静不解决,两人总归是不可能在一块的。
许简一问唐之臣,“那个女人家里势力很广?”
唐之臣回,“除了顾家,黑势力,南城无人能敌他们家。”
正是因为白家的势力太广,唐之臣才不动白静。
当然。
唐之臣也不可能杀人。
之前那样说,不过是吓唬蒋曼熙罢了。
就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蒋曼熙自作自受,有苦难言,唐之臣才会那样做的。
许简一身为兵,自然不会放任身边的人去做犯法的事情。
南城黑势力第二?
家世这么硬。
难怪那个女人这么横,也难怪臣哥被分手也不去挽回。
这还真是一朵,难缠的烂桃花。
许简一不知该说唐之臣倒霉还是白静欺人太甚。
“你朋友打了她,她估计会找你朋友报复回去,你还是让你家靳少出面护你朋友一下。”
唐之臣好心提醒。
许简一笑了笑,“我那朋友,她怕是动不了。”
白家在南城黑势力上可以排名第二。
但权势在东国,可比不上陆星乔这个一国之主的掌上明珠。
唐之臣告诫,“总之你们小心,她很小心眼的。”
“知道了。”
不说她身后现在有靳寒舟。
就算没有靳寒舟,许简一也没怕过谁,当然,陆箫除外。
也许是因为她没有软肋,所以做任何事情,许简一都是无所顾忌的。
就算她如今生了软肋,可她的软肋比骨头还硬,别人照样威胁不到她。
她更是无需忌惮什么。
和许简一通完电话,唐之臣刚准备在沙发上躺会儿。
然而这时,门铃响了。
唐之臣皱了皱眉,起身走到门口。
通过猫眼,看到门外的白静。
唐之臣不免头疼。
她怎么又来了。
唐之臣并没有给白静开门。
他直接无视她。
然而半个小时后。
他对门邻居出来。
看到靠在他家门口。
一脸虚弱,手掌全是血的白静,赶忙救了救护车。
因为白静是在唐之臣的公寓门口昏过去的,所以唐之臣被迫以朋友的身份,跟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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