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一,“……”这个男人,是真的一言不合就不正经。
靳寒舟知道许简一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感慨,“我的小姑娘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把她当闺女宠怎么了?”
“哥哥乐意,你就安心承着。”
好像从知道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后,他对她,就越来越好了。
思及此,许简一不由说,“靳寒舟,我说过的,我不需要你的回报什么的。”
看了好一会儿视频,才终于学会如何编三股辫子的靳寒舟在听到许简一这话后,蓦地顿在了那。
他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许简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问她,“你觉得我现在对你的好,只是在报恩?”
许简一抿唇,没说话。
他这几日变化太大,让她有种他是因为她救过他,他在补偿她的感觉。
靳寒舟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无奈地开口解释,“我想对你好,只是因为那是你。”
“之前误会丽丽是你的时候,我有这样对待过她吗?”
“许简一,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靳寒舟有点生气了。
知道她是根木头,但木成这样,真气人。
许简一不是有意要气靳寒舟的。
她这个人吧。
情商不算特别高,为人处世方面也不够圆滑。
有时候,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得罪人。
许简一努力让自己说话不那么气人,“我没有不知好歹,我就是觉得你没必要因为那点恩情,而觉得愧疚于我。”
“施恩于你是我自愿的,我没想要任何回报,如果你是因为恩情,才让自己处处让着我,宠着我,我会觉得心里有负担。”
“我不是在补偿你,我是心疼。因为心疼,所以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疼你,爱你,宠你,护你。”
将编好的三股编绑好,靳寒舟抬手将许简一拥进怀中,“如果当年你没有给我递吃的,你就能支撑到警方来解救,你不会被卖到山区,你也不会被一个养女占了位置,抢了父母。”
他偏头爱怜地吻了吻她发间,心里到底是觉得亏欠她的,“你本可以有个很顺意的人生的,可却因为我,过得这么苦。”
许简一仰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说,“我过得也没有很苦,我养兄很疼我,绵绵也很宠我,在山区的日子,我过得比在许家要快乐很多。”
完了,她又说,“你别内疚和自责了。”
他们之间的开始本身就不纯粹。
没必要在这里面再掺杂任何东西。
见她还觉得他是因为救命之恩才对她这般好,靳寒舟忍不住笑了笑,那笑有点无奈,又有点气结,“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好,还需要理由么?”
不等许简一回话,他就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别瞎想,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但凡换个人,你看我宠不宠她?”
末了,他又补充道,“误以为丽丽是你那会儿,你看我有这样宠她么?”
他把薄唇贴在她耳侧,与她耳鬓厮磨,“我是很看重救命之恩,但不是谁都能让我这样把她当成小姑娘宠的。”
“救命之恩只是加持了我对你的在意,把你当小姑娘宠,爱你,疼你,想给你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皆是情不由衷。”
“对你好,是稀罕你,心悦你。”
说完,他抬手钳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这边,就对着镜子,温柔地吮吻起了她的唇来。
稀罕,心悦。
四个字,宛如一束烟火,砰的一声,在许简一的心上炸开花。顶点小说
她将身体翻转过来,翘臀抵在盥洗台。
许简一抬手搭在靳寒舟的后颈上,下巴微仰,粉唇贴着男人的薄唇,若即若离地说,
“我也…稀罕、心悦…你。”
虽然有点难为情,但许简一还是说了。
怪不好意思的,许简一说完,脸就红得像关东的脸似的。
靳寒舟忽然重重地吮了她粉唇一下,声音里明显透着一股兴奋,“再说一遍~”
许简一觉得靳寒舟好坏。
他明知道她脸皮薄,有些话,费了很大劲,才能说出来的。
靳寒舟不仅坏,他心思还多,他撒娇哄着许简一说,“宝宝,哥哥爱听,再说一遍来哄哄哥哥,嗯?”
许简一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在遇见靳寒舟之前,她是个感情偏淡漠的人。
除了许逸笙,她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其他男人。
倒也不是她傲慢,就是真的没兴趣。
天天对着许逸笙那张宛如天使一般温柔的脸庞,其他人真的很难入许简一的眼。
毕竟你仰头就能见风光霁月的神明,为什么还要低头去看凡夫俗子呢?
靳寒舟是许简一除了许逸笙外,唯一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的异性。
许简一大概不仅是个声控,她可能还是个颜控。
毕竟学画画的人,对漂亮的东西,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靳寒舟算是许简一见过的男人里,长得最好看的异性了。
许逸笙也是极其好看的,但是怎么说呢。
许逸笙温润如玉、内敛温柔、如清风晓月,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可靳寒舟不一样。
靳寒舟生了一张艳丽且很有攻击性也很野性的脸。
立体深邃的五官,多情的桃花眼,英挺上扬的剑眉,高挺的鼻,嫣红的薄唇,眉眼间时而流露的桀骜,让他虽艳丽逼人却不女气。
模特架子般的身材,天赐的容颜,天使吻过的嗓子,称他一句男妖精都不为过的。
女妖精是来迷惑男人的,男妖精也一样,他专门勾女人的魂的。
人啊,不敢觊觎圣洁的神明,可却敢垂涎绝色的妖精。
许简一到底也是俗人一个。
此时此刻的她,魂完全被靳寒舟这个妖精给勾住了。
面对他的恳求,许简一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他想疼她,护她,爱她,她欲想要惯他,宠他,纵他。
思及此,许简一的目光变得很是柔和。
她抬手抚摸靳寒舟如画一般的眉眼,一个字两个字,含着温柔,裹着绵绵情意地说,
“我、稀罕、心悦、你。”
说着,她就主动吻上了靳寒舟的唇。
靳寒舟说得对。
喜欢一个人,是会忍不住想要触碰对方的。
她好像越来越爱触碰他了。
想亲他,想抱他,想与他做尽这世间,所有亲密的事情。
靳寒舟很满意也很享受许简一的主动。
他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帮助她加深了这个吻。
洗漱间里,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卧室外面。
张嫂领着医生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见大床上没有夫妻两人的身影,张嫂便对着洗漱间的方向喊道,“二少,医生来了。”
洗漱间里。
靳寒舟和许简一这才分开。
两人吻得很动情。
分开时,还拉出了一条银丝。
一个媚眼如丝。
一个幽深不见底。
靳寒舟抬手抹去许简一嘴角的银丝,声音低哑地同她说,“出去吧。”
“嗯。”
许简一目光略显迷离地点了点头。
靳寒舟将她从盥洗台上抱了下来,然后牵着她走出了洗漱间。
张嫂看着夫妻两人一起从洗漱间出来,而且两人的唇,都有点不寻常的红,老脸不由一红。
这一大早的……
年轻就是好。
靳寒舟的家庭医生负责他好几年了。
拜程女士所赐,靳寒舟从出生就是个病体。
心脏不太好。
之后又遭遇程女士冲冷水,故意弄病来博取靳风的关注,以至于他小的时候,特别像个病美人,柔柔弱弱,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后来靳寒舟被绑架,他外公见不得这对不靠谱的父母这样糟蹋靳寒舟,便将他带去北城养了几年。
脱离母亲的毒害,靳寒舟勉强安生了几年。
但心脏这个问题,到底是从小就存在的毛病。
四年前,靳寒舟的心脏忽然急速衰竭,不得不做换心手术。
换了心脏后,家庭医生就一直跟着靳寒舟,随时查看他身体问题。
换心手术是不能抽烟喝酒的。
但靳寒舟生性叛逆。
在今年的时候,把酒和烟给整上了。
医生劝说无果后,只能每个星期定时过来给他做检查,以免他心脏出现异常。
昨晚靳寒舟胃疼的时候,医生来过一次。
对许简一的存在,医生也从一开始的意外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
医生以为靳寒舟喊他来,是给靳寒舟自己看病的。
他上前,刚要为靳寒舟看诊,不料靳寒舟躲开了他。
靳寒舟将许简一拉到身前来,“给她看,她鼻音有点重,你看看她是不是感冒了?”
医生闻言,顿时看向许简一。
他问了问许简一的一些情况,最后摇头说,“少夫人应当是没有感冒,至于为什么鼻音重和脑子发胀,许是因为抽烟喝酒所致,休息一下,心情放宽,莫要再过度伤悲,就好了。”
“不需要开药?”靳寒舟问。
医生摇头,“不需要。”
靳寒舟让张嫂送医生离开,医生走了两步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回头对许简一说,
“二少心脏动过手术,少夫人若能管管二少,便尽量让二少少抽些烟,抽烟有害身体。”
见医生跟许简一叨叨逼逼自己的身体,靳寒舟不耐了起来,“张嫂,快把他给我送走。”
这么多年来,医生跟靳寒舟也算是处成朋友了,不然他也不敢这样跟许简一交代。
是怜惜他,忧心他,所以才会在见靳寒舟对许简一明显不一般后,开口让许简一管制一下他。
为靳寒舟,医生也是操碎了心,他语重心长地继续叨叨,“少夫人,为了二少的身体,您可不能惯着他,要多管管他才行。”
“张嫂。”
靳寒舟烦死他了。
张嫂连忙扯着医生离开卧室。
医生一走,许简一就看向靳寒舟,不容拒绝地说,“戒烟吧。”
靳寒舟,“……”
靳寒舟试图挣扎一下,“别听他胡说,我身体好着呢。”
以前看他抽烟的时候,她就想说这个问题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她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正宫娘娘,是他亲口说稀罕、心悦的心上人,她有资格管他了,
“你不让我吃冰淇淋,我就没吃了,礼尚往来,你也应该听我的话,把烟给戒了。”
他不让她吃冰淇淋说是为了她身体好,那她让他戒烟,也是为了他好,他也该听话。
见她拿出冰淇淋来压自己,靳寒舟觉得好笑又无奈。
他也没有多少犹豫,便点头说,
“行,听宝宝的,戒!”
戒就戒吧,靳寒舟虽然有点瘾,但不至于离了烟就活不下去。
何况……
看着小姑娘白净清纯的小脸,靳寒舟忽然没有了那种无所谓过日子的想法。
过去他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可现在,他活着的意义不再只是活着。
招惹了小姑娘,要是半途丢下她,好像很不负责。
从现在开始,他得惜命啊。
她已经没了哥哥,没了最好的好朋友,若再失去他,她得多难过,多无助?
何况只有活着,才能肆无忌惮地拥抱她。
他那么稀罕她,怎么舍得离开她。
他又怎么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冷漠薄情的世间。
从今开始,他得养生了。
这样,他才能护他的小姑娘一辈子。
见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自己戒烟,许简一心情有点不错,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嗯。”
靳寒舟得去上班了。
他陪着许简一用完早餐,拉着她又吻了一通,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临走前,甚至还粘人幼稚地说,要把许简一带去公司陪他办公。
许简一笑了笑,把他送上了车。
目送靳寒舟开车出去,许简一重新回到别墅。
回到别墅的许简一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唐之臣打来的电话。
“小一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草惊蛇的。”
唐之臣昨晚回去后,一夜没睡。
他满脑子都是许逸笙被找到后,那残破不堪的身躯,与及昨晚许简一那心灰意冷的神情。
他不是故意扯小一一后腿的。
他只是太恨,太想为笙哥报仇了。
许逸笙不仅是许简一人生里的一道光,他也是唐之臣人生里的一道光。
唐之臣是个年幼就丧父丧母的孤儿,自小是奶奶带大的。
奶奶年纪大了,只带他到十三岁就去了。
没了奶奶的唐之臣就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是许逸笙把他带到身边,出钱给他读书,给了他如今一笙集团技术总监的位置。
唐之臣的风光皆是许逸笙给的。
许逸笙不是他亲哥,却胜似他亲哥。
试问自己的哥哥被人害死,还被掏空器官,谁能不恨?
许简一发泄过后,情绪平静了。
人也恢复了温顺好说话的性子。
她宽慰唐之臣,“这事你也别自责了,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唐之臣清润的嗓音裹着深浓的戾气,“我会派人继续追查他的下落,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再度找到他的!”
“嗯。”
许简一相信唐之臣的信息网。
他能查到夜鹰的下落一次,自然也能查到第二次。
一阵无言后,唐之臣忽地说,“对了,我查过绵绵出事前后,所接触过的人了,他们都没有动机害绵绵,如果绵绵真的是他杀,只有一个人是有动机杀绵绵的。”
“谁?”
许简一声音冰冷地问。
唐之臣说,“翟毅的青梅,章嘉妮。”
“这只是我的怀疑,没有实际证据,只怕是奈何不了她。”
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
许简一问唐之臣,“她现在在哪?”
“在y国,不过她今天好像会回国,他们那个圈子有人发过今日要给她接风的朋友圈。”
“去查一下他们是在哪给她办的接风宴,然后地址发我。”
“好。”
电话挂断没多久。
许简一就收到唐之臣发来的信息,【她父母订了世纪年华的芙蓉厅给她办接风宴。】
许简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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