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了?”许简一问。
靳寒舟笑得贱嗖嗖的,“我给穆哥和程女士送by套。”
许简一,“……”
确实很善心。
就是不知穆叔和程女士会不会尴尬。
亲儿子给送套,这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也就靳寒舟干得出来这事儿。
不过许简一对靳寒舟这样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毕竟他能给自己找后爹,催亲生母亲给他生弟弟妹妹,还把亲生母亲送到未来后爹家里去,撮合两人同居,现在再干出送套这种不一般的事情来,许简一都不觉得诧异了。
反而觉得。
这很靳寒舟。
-
许简一没去设计室。
韩子衿得知她身体不舒服请假后,给她发来了信息,【一一,你身体好些了吗?】
许简一回复韩子衿,【好多了。】
韩子衿似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许简一给韩子衿发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然后问她,【你和臣哥昨晚的战绩如何?傅南泽还有纠缠你吗?】
韩子衿回,【早上没看到他了,估计死心了。】
许简一,【那就好。】
韩子衿是忙里偷闲给许简一发的信息,见她身体无大恙,她便忙活去了,【我先去忙啦,明天见。】
【嗯,明天见。】
回复完韩子衿信息的许简一看着开放式厨房里,正撸着袖子,在给她弄午餐的靳寒舟,心间不由一暖。
她前面心血来潮,说想吃靳寒舟做的饭。
靳寒舟说她恃宠而骄,却还是乖乖地去给她弄午餐了。
看着站在厨房里忙活的靳寒舟,许简一心头微动。
她放下手机,起身朝靳寒舟走了过去。
她抬手抱住男人的腰肢,头微微歪向一旁,看他捣鼓午餐。
忽然被突袭的靳寒舟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底带着宠溺,嘴巴却欠欠的,“我发现你每次来大姨妈,都特别黏人。”
“你不喜欢?”
许简一不是特别黏人的人。
她有时候忙起来,可以好几日都不搭理靳寒舟的。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靳寒舟将待会儿要烧的菜放进洗菜池。
扭开水龙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开始洗着池子里的菜。
完了,还不忘问她,“肚子还疼不疼?”
“不怎么疼了。”
许简一早上到现在,喝了两次红糖姜茶,不至于疼得无法忍耐了。
靳寒舟一脸了然,“难怪你忽然变得黏人。”
要是不舒服,她鸟都懒得鸟他。
别说黏他了。
她的头贴在他的右臂上,靳寒舟不好操作,他顿时吩咐许简一,“把脸伸到后背去吧,我要洗菜了。”
“嗯。”
许简一将脸贴在靳寒舟的后背。
两人像是被胶水黏了一般。
靳寒舟移动,许简一也跟着移动,就是不松手,要黏着他。
其实这样还挺累人。
但靳寒舟累得乐意。
不在外面吃的时候,靳寒舟和许简一吃的都是比较家常的菜。
今天,靳寒舟特意选了比较营养的菜来弄给许简一吃。
虾仁炒西兰花,白灼鱿鱼,清蒸鲈鱼,外加一个排骨玉米汤。
虽单调,却色香味俱全。
一碗米饭,一碗汤,菜肴全部吃光,许简一吃得意犹未尽。
她舔了舔唇,颇为得寸进尺,“晚上还想吃你做的。”
刚要放下碗筷的靳寒舟闻言,抬眸看向许简一,“这餐才刚结束,你就肖想下一餐了,怎么?打算把我发展成你的专属厨夫?”
许简一托着腮帮,娇憨地眨巴眼睛,“不行吗?”
许简一大多数撒娇都是无声的。
像这样开口跟靳寒舟撒娇的次数挺少的。
本就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掏月亮,她一撒娇,靳寒舟就更是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送到她跟前。
靳寒舟舌尖顶了顶后牙槽,一副拿她没辙的神情,“行,你是我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简一闻言,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
此时。
城东小区的房产中介那。
韩母和韩子晨看着销售员手里的合同,微微咽了咽口水。
韩母更是止不住激动地握着儿子的手,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傅南泽,“南泽啊,这房子,真给我们啦?”
傅南泽帅气的面容掠过一丝淡笑,他歪了歪头,“当然。”
韩母一听说房子是真的给他们的,眼睛都不由放亮了起来,
“南泽,你对我们子衿,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傅南泽一脸伤心地说,“我对子衿确实很喜欢,可是子衿她好像不喜欢我,甚至还交了男朋友。”
韩母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房产合同,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有阿姨在,阿姨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南泽啊,这是不是可以签了啊?”韩母到底是惦记着房子的。
韩子晨也有点双眼放光,他甚至要求道,“妈,房子写我名字吧。”
韩母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要给他谋福利的,她赞同,“对对对,写子晨名字。”
看着眼前眼睛好似会发光的母子俩,傅南泽微微一笑,“房子可以写子晨哥名字,不过——”
“不过什么?”
韩母和韩子晨一并问道。
“得等我和子衿在一起的那天,我才会将这合同给你们,让你们住进新房。”
傅南泽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的生意呢。
“这——”
韩母和韩子晨蓦地有点失望。
还以为立马就能提新房子了。
不想还得等。
傅南泽继续诱惑贪财的母子俩,“阿姨和子晨哥若想早日住上新房,不如想办法,让子衿早点接受我。”
韩母和韩子晨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都是对新房子的垂涎。
-
傍晚。
小区门口。
韩子衿将头盔脱了还给唐之臣,“臣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就先回去啦,明天见。”
唐之臣接过韩子衿递过来的头盔,朝她淡淡一笑,“明天见。”
唐之臣戴上头盔,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唐之臣离开后,韩子衿忍不住抬手捧着脸,兴奋地踢了踢脚下的地面。
原地怀春了片刻,韩子衿便转身往家里走。
到了家门口,韩子衿才发现自己把包包落唐之臣车里了。
钥匙和手机都在唐之臣的车上。
韩子衿只好按门铃了。
韩子晨出来开的门。
进来看到满桌子的菜肴,韩子衿微微挑眉,“这是干嘛呢?”
韩母手里捧着一瓶红酒,满是笑意地说,“你哥今日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月薪有八千一个月,今晚加菜为他庆祝一下。”
韩子衿一听说哥哥找到不错的工作,立马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韩子晨,“哥,可以啊,这次的工地给的月薪还蛮不错吖,好好干。”
韩子晨略微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嗯。”
韩母对韩子衿说,“子衿,你来跟哥喝几杯,我先去喂饱你爸爸。”
“好的。”
韩子衿上前接过韩母手里的红酒,给自己和韩子晨的杯子倒上。
“哥,祝你找到好工作。”
韩子衿举杯敬韩子晨。
韩子晨点点头,端起杯中酒,跟韩子衿碰了碰。
韩子衿是真的高兴。
韩子晨找到工作,她的压力也可以稍微减少了些。
母亲是家庭主妇,父亲病了,身子还没恢复,还无法兼顾家里。
她一个人打好几份工来维持家用,真的很累很累。
不敢吃好的,饿了只敢吃馒头榨菜。
许是难得可以放松。
韩子衿不免贪了杯。
等韩子晨再给她倒酒的时候,韩子衿直觉得醉了,忙制止韩子晨倒酒的行为,
“不行了,我好像喝多了。”
了字刚说完,韩子衿就倒趴在桌上,不动了。
韩子晨到底是男人,加上平日里锻炼出来了酒量。
即便他喝得跟韩子衿差不多一样的杯数,但却没见怎么醉意,只是脸颊红了些。
韩母喂完丈夫,出来看到女儿已经醉倒。
她顿时上前将韩子衿从桌上扶了起来。
韩母看向儿子,“阿晨,你带你爸爸出去走走。”
韩子晨有点犹豫,他看着父亲的房间,小声地说道,“妈,我们这样做,对子衿是不是太——”
“你不想要房子了?”
比起儿子的优柔寡断,韩母可谓是铁石心肠,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韩子衿有多残忍。
韩子晨一听到房子二字,心中的那抹不忍顿时消失殆尽。
他起身往父亲的房间里走去。
没一会儿。
韩父就被韩子晨背了出来。
韩母将喝醉了的韩子衿扶回她的卧室。
出来拿着丈夫的轮椅,也跟着离了家。
一家三口从楼上下来没一会儿。
傅南泽就晃着一串钥匙往楼上走去。
他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一边晃着手里的钥匙,整个人无比的愉悦。
到了韩子衿家门口。
傅南泽用钥匙将门打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进去后,傅南泽就直奔韩子衿的闺房。
看着躺在床上,满脸陀红,好像睡过去的韩子衿,傅南泽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弧。
他迈步走向大床。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韩子衿骨相偏清冷,是那种冰清玉洁的清冷系美人。
傅南泽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看着清清冷冷的女孩。
她越是表现得高不可攀,他越是想要征服她。m.tj268.com
看着面容酡红,眉眼间染上几分风情的韩子衿,傅南泽难耐地滚了滚喉头。
他抬手轻抚韩子衿白皙的脸颊,声音很是得意,“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他指尖往下,勾住了衬衣的扣子,边解边同情她,“真可怜,区区一百来万的房子,你的家人,就把你卖了。”
睡梦中的韩子衿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她微微蹙眉,低吟了一声,随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傅南泽的那一刻,韩子衿似乎酒醒了不少。
“你怎么在这?”
韩子衿看着他勾着她衬衣的手,忙一把拍掉他的手。
“我怎么在这?”傅南泽好笑地说着,“当然是你家里人让我来的。”
韩子衿一愣,“我家里人让你来的?”
傅南泽轻捻她脸颊,“子衿,你的家里人可真好收买,一套百来万的房子,就能让他们灌醉你,让我来睡你。”
“什么?”韩子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下意识喊道,“妈?哥?”
“不用喊了,他们都出去了。”
傅南泽好心地提醒她。
韩子衿不信,她意图坐起来。
却被傅南泽给按了回去。
傅南泽骑在韩子衿的身上,压着她,不给她动弹。
他抚摸着韩子衿的脸颊,满眼深情地说,“子衿,我喜欢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
“滚!”
韩子衿别开头,躲开了傅南泽的触碰。
“滚?”傅南泽淫笑了一声,“放心,我这就带你一起滚、床、单。”
“你别碰我!”
韩子衿试图挣脱,但她被傅南泽压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见自己挣脱不开傅南泽,韩子衿便梗着脖子,意图向邻居呼救,
“救——”
刚要出声呼叫,谁知傅南泽像是洞察了她的意图。
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呼救的声音直接被封于口中。
韩子衿绝望地晃头,试图摆脱身上的傅南泽。
可男女力量悬殊。
她又是被压制在下面,根本使不上劲。
傅南泽一手捂着韩子衿的嘴巴,一手去撕她身上还没完全解开扣子的衬衣。
胸口一凉。
“唔——”
韩子衿眼角流出了耻辱和悲凉的泪。
她没想到她的妈妈和哥哥会为了一套房子,就把她给卖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自利!
-
韩子衿穿的是白色聚拢型的胸衣。
胸前的山丘不是很大,却特别挺翘饱满,视觉上,极其誘人。
白色胸衣裹着的饱满迷人的弧形让傅南泽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眸。
他伸手,刚要去脱韩子衿的胸衣。
然而这时,他背上忽然被人用凳子大力砸了一下。
是唐之臣。
唐之臣车子开到一半,在等红灯的时候,发现韩子衿的包包还在车上,忘记拿了,便调回来给韩子衿送包包。
一回来就看到韩母一家三口在楼下漫步,而傅南泽哼着小曲,手里晃着一把钥匙,心情很是愉悦地往单元楼走去。
感觉有古怪的唐之臣便跟了上来。
看到傅南泽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唐之臣也赶紧从韩子衿的包包里找出钥匙前来开门。
谁知用钥匙打开门进来一看,看到的就是傅南泽压着韩子衿,欲行不轨这一幕。
唐之臣想也不想地操起客厅的木凳,进去朝傅南泽的后背抡了上去。
傅南泽后背挨了唐之臣一下,疼得差点昏过去。
他扭头,刚要质问是谁。
结果声音还没发出。
就被唐之臣薅住头发,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
唐之臣将傅南泽拖到门口的墙壁上,将他的头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撞。
直接把他撞得头晕目眩,瘫在地上,无力反击。
他才朝床上的韩子衿走去。
韩子衿揪着被扯坏的衬衣蜷缩在床头上。
看着如天神般降临的唐之臣,韩子衿眼中打转的泪光,簌簌地往下掉。
她不敢想象,今晚要是唐之臣没出现,她是不是就被傅南泽给——
唐之臣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韩子衿卧室的衣柜上。
他过去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件外套出来。
跟着绅士的上前为韩子衿披上。
闻着唐之臣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清爽气息,韩子衿像是受了伤的小兽,抬手抓住唐之臣的手,哽咽地发声,“求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好。”
“我带你走。”
这样的韩子衿让唐之臣想起了多年前的耿莺。
那满脸的破碎感,令人无比的心疼。
俯身将韩子衿打横抱起,唐之臣抱着她,走出了卧室。
韩子衿将脸埋在唐之臣的胸膛上。
想到今晚的一切,是她至亲的人一手促成的,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涌。
唐之臣感觉到胸口的湿意时,心中不由生起几分怜悯。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子女。
至少在唐之臣的世界里。
他还没遇见好的母亲。
他认识的人里。
无论是许简一的母亲,还是耿莺的母亲,欲是现在的韩子衿的母亲,好想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无声地叹了口气,唐之臣抱着韩子衿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
-
楼下。
韩父觉得坐着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便对妻子和儿子说,“回去吧,我想躺着了。”
这才过去多久,韩母担心傅南泽还没完事,自然是不能让丈夫回去的。
她忙对丈夫说,“医生说你要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你就再坚持坚持,别老想着躺床上,还想不想好起来了?”
韩父听妻子这么一说,倒也不坚持要回去了。
他还是想早日康复起来,好重新撑起这个家的。
韩子晨到底是没韩母铁石心肠。
他时不时地往家里的方向瞄。
心里既想要房子,又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妹妹,太过于残忍。
他心里一直在矛盾地拉扯着。
不过还没等他纠结完,他就眼尖地看到唐之臣抱着韩子衿从单元楼里走了出来。
他微微一愣,下意识扯了扯自家母亲的衣摆,“妈,子衿男朋友来了。”
韩母闻言,下意识朝单元楼瞧去。
见唐之臣抱着韩子衿从家里的单元楼出来。
她意识到坏事了。
赶忙走上前去把唐之臣拦了下来。
“你小子要把我家子衿带去哪?”
唐之臣看着韩母那刻薄的嘴脸,眼底不由掠过一丝厌恶。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怼韩母,他怀里的韩子衿就满是悲仓地质问韩母,
“妈,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吗?为了一套房子,你联合我哥灌醉我,任由那个人渣来糟蹋我!”
“南泽说了,他会娶你的。”
被女儿质问,韩母虽然心虚,但却没有丝毫反思,反而还妄想说服韩子衿,“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我们家就可以得到一套房子。
这可是你爸爸和你还有你哥哥打一辈子工,未必能买下来的房子啊。”
“他说会娶我,您问过我,愿意嫁了吗?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您为什么不能尊重一下我!”
韩子衿委屈得眼泪像珍珠似的,不断地往下掉,“说来说去,您就是贪财,就因为一套房子,你就可以肆意践踏我的尊严,牺牲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值几个钱?”韩母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振振有词,“人家南泽都愿意娶你了,你在矫情什么?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个福气,能被南泽看上?”
韩子衿梗着脖子大吼,“谁要这个福气,谁就拿去,我才不要这种福气!”
不远处的韩父见女儿跟妻子吵起来,执意要过来。
谁知就听到了妻子和女儿的对话,韩父顿时气得血压飙了上来。
他指着妻子,愤怒无比地指责,“她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面对丈夫的指责,韩母仍旧不思悔改,“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她自己装清高,放着好好的豪门少奶奶不去当,偏要作。”
韩子衿真的被气到了,“我作?”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差点强迫我的人渣在一起。”
她歇斯底里地低吼,“您知不知道,一个多月以前,他差点当众强了我!”
“什么?”韩子晨和韩父都愣在了那。
韩母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又说,
“他强迫你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
韩母会说出这样的话,韩子衿丝毫不意外。
她都能说出她的清白值几个钱这样的话,现在能说出这样毁三观的话,真的没什么可意外的。
她就是,有点心寒。
想到是一回事,得到验证又是一回事。
她自始自终,都不会站在她的位置,为她设身思考。
和哥哥相比,她更像是她随手捡来的。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给过她半分母爱。
她又在奢望什么呢。
韩子衿闭眼,忽然不想争辩下去了,“臣哥,带我走吧。”
唐之臣低眸看了一眼怀里满是破碎感的韩子衿,有点心疼她摊上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母亲。
“嗯。”唐之臣低低地应了声,便抱着她越过韩母他们往小区外走去。
“你不许——”
韩母下意识去拦,却被韩父一把喝住,“让她走!”
韩母蹙眉。
“既然这个家容不下她,那就放她自由。”
韩父身子本来就没恢复,被妻子这一操作给气得更虚了。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警告妻子,“你不许再去打扰她!”
话刚说完,他就喘上来了。
韩母见丈夫喘起来,哪里还顾得上韩子衿,她赶忙让儿子把人背回家去。
-
考虑到韩子衿喝了酒,唐之臣没让她坐他的车,而是抱着她去路边拦了辆计程车。
将她放到位子上,告诉计程车司机他公寓的地址,让计程车司机将人送去。
他则是回去骑上机车,跟在计程车的后面。
韩子衿靠在车窗上,看着倒退的灯火霓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差点被欺负不是让韩子衿崩溃的点。
让她崩溃的是,促成这一切的,是她至亲的家人。
一百多万,好多钱呐。
她攒一辈子,都未必能攒到那么多钱。
也难怪她妈会见钱眼开,不惜牺牲她的清白。
呵——
-
唐之臣回去的路上,就给许简一打去了电话,将韩子衿被她妈灌醉,差点被傅南泽欺负的事情给她说了。
许简一得知后,立马换了衣服,跟靳寒舟报备了一声,便自己开着车,来到了唐之臣的公寓。
韩子衿一看到许简一,顿时就扑进她怀里,嚎啕地大哭了起来。
许简一也曾被至亲的人算计过,自然明白韩子衿的心情。
她抬手回抱韩子衿。
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如让她自行发泄。
等韩子衿哭够了,许简一才问她,“要告她吗?”
韩子衿先是一愣,而后摇头,“虽然她不疼我,可到底是把我拉扯大了,而且我爸爸根本离不开她的照顾,她要是坐牢,我爸爸就没人管了。”
韩子衿的情况到底和许简一的不一样。
许简一和许老夫人不太亲,所以报警抓许老夫人的时候,她没太多顾虑。
但韩子衿不同。
她的母亲对她不怎么样,但父亲对她却是很不错的。
韩母要是坐牢,韩子晨不靠谱,韩父估计得韩子衿来管。
她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人,如何能在照顾父亲和实习中周旋得过来?
所以为了父亲,韩子衿压根无法告韩母。
韩父的为人确实不错,而且疼韩子衿入骨。
没生病的时候,就经常做好吃的送到学校来给韩子衿吃。
韩子衿一个人吃不完,便叫许简一一块吃。
许简一对韩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所以也能理解韩子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取舍。
许简一懂韩子衿的顾虑,也尊重她的选择。
不过她不告韩母,自然也无法告傅南泽的。
这事,又等于不了了之了。
原本许简一以为傅南泽对韩子衿只是征服欲在作祟,所以她让唐之臣来帮忙演戏,想借此让傅南泽对韩子衿失去兴致。
可如今看来。
这个法子,压根行不通。
傅南泽对韩子衿对执着超出了许简一的想象。
为了得到子衿,他竟然不惜利诱子衿的家人。
这样的人,就是十足的疯子。
后面肯定还会来烦子衿。
许简一想,想要永绝后患,就得让傅南泽没时间再来烦子衿,又或者,不敢再烦。
而在南城,唯一能治理傅南泽的人,只有靳寒舟了。
从唐之臣的公寓回去后。
看着坐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等她归家的靳寒舟。
许简一走过去,在他腿面上,跨坐了下来。
在他饶有兴味的目光下,许简一缓缓启唇道,“我想你出手帮个忙。”
这是许简一第一次主动向他求助,靳寒舟颇为意外地看向她。
他抬手搭在她的细腰上,指腹轻轻地摩挲她腰间的嫩肉,抬眸神色慵懒地问她,“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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