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跟踪到一个客栈,没有捉到奸,却偷听他们的谈话。知道那个女人来替死去的丈夫伸冤告状,状告马家儿子马彪杀了她丈夫,还提高陆玉良的名字。
跟踪的两人回去向陆玉良禀报,陆玉良大惊失色,立刻采取行动,今天一早就找到高礼,说了事情真相,并要求参加陪审,一起对付郭峰。www.tj268.com
陆玉良答应高礼,只要他将这事压住,他立刻让马家给他五十两银子,要是他对告状的小寡妇感兴趣,他就把她绑到一个地方,供他玩乐。
高礼一听这事能钱色俱得,没有犹豫,就点头同意。
随后他脑子里一闪,立刻想到一个恶毒的阴谋:晚上偷偷潜到软禁小寡妇的地方,戴上头套以郭峰的名义占有她,然后诬陷郭峰,将他打入大牢。
两人商量好,便早早来到大堂,胸有成竹坐在公审桌前,等待两个猎物上钩。
“高知县,她是我在乡下碰到的,叫周小红。”
郭峰与周小红站在一起,不卑不亢介绍:
“她丈夫死得很冤,杀人凶手却至今逍遥法外。”
开堂公审,是知县的权力,也是最能显示他权威的时候。
今天,高礼不仅不给郭峰这个二把手一点面子,还要给他脸色看。
他一拍惊堂土,沉下脸,拿出知县的威严高声喝道:
“大胆民女,前来告状,还不跪下?”
周小红吓了一跳,她看了身旁的郭峰一眼,才在公审桌前的席子上跪下。
郭峰也暗吃一惊,她是有冤情来申诉,可以不跪的,高礼好像有意在做给他们看。
郭峰没有征求高礼的意见,也转过去坐到公审桌前:
“今天,我也做一回陪审员吧。”
他作为县丞,没有知县的授意,是无权当主审官的,但做陪审员还是有资格的。
高礼和陆玉良用眼角沟通心思,没有理由赶郭峰走,却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两人都一脸不屑。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情?如实说来。如有不实之辞,本官依律严惩。”
“威——武——”
站在两旁的衙役顿着手里的威杀棒,放出低沉威严的吼声。
这个阵势把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周小红吓得不轻,嘴巴颤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高礼有意的安排,目的是吓唬一下周小红,在她面前树威,为后面占有她打基础。
另外,让周小红害怕后,诉说案情时不流利,就可以让书记员在记录上做手脚。
“我,我丈夫,四,四年前。”
周小红是跪着的,再加上害怕,紧张,真的语不成句,无法流利说出案情。
郭峰实在看不过,插话道:
“你有状纸吗?”
周小红连忙回答:“有。”
说着从裤子袋里摸出几张纸,举过头顶。
高礼与陆玉良都神色一凛,面面相觑。他们都以为周小红没有状纸,所以想在记录上做手脚。
谁知她有状纸,他们的这个计划被郭峰不动声色击破。
但高礼不死心,他要给郭峰脸色瞧,让他在周小红面前丢脸:
“郭县丞,今天到底是你在审案,还是我在审案?”
声音严厉,脸色难看。
周小红见高礼对郭峰一点也不尊重,眉头紧皱。
郭县丞一点权力也没有,连这样一句话高知县也不让说。
但不管郭县丞能不能帮上她忙,他都是个好人,也是我的恩人,这个恩我永世也不会忘记。
郭峰一愣,随后淡然一笑:
“高知县,是你在审,这是你的权力。但她不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吗?有状纸,就可以不说。”
高礼也是一愣,然后冷厉出声:
“有状纸,也要说,看写的,跟说的是不是一致。”
他给旁边一个衙役做了个手势,衙役把周小红手里的状纸接过,呈到高礼面前。
高礼接过状纸看起来,心头大惊。
这状纸写得很不错,字也写得很漂亮。要是留在案卷里,万一上面查下来,肯定会发现问题。
“这状纸是谁帮你写的?”
高礼沉着脸问周小红。
周小红身子一震,又去看郭峰。
郭峰连忙给她使眼色,不要说我帮你写的。
周小红鼓起勇气回答:
“回知县大人,我让一个老秀才写的。”
高礼想了想,用眼角看了左侧陆玉良一眼。
陆玉良感应到了,轻声提醒他:“让她再说一遍。”
意思是抓住她说的和写的矛盾之处,将状纸掷还给她,让她重写后再来,这样就可以拖延审案时间,好实施下面的钱色计划。
高礼有意再次一拍惊堂木,吓唬周小红:
“周小红,你再把案情详细陈述一遍。”
郭峰虽然坐在书记员的右侧,但陆玉良的嘀咕声还是听到了。他只是县丞,没办法制止知县的行为,只能再次大胆提示:
“让她站起来说吧。这样跪着说,说不好,也太累。”
这话正好被高礼抓到攻击的理由,他提着嘴角嘲讽道:
“郭县丞,你怎么这么关心她啊?是不是跟她有什么交情?”
郭峰惊呆。
他没想高礼在大堂上就直接向他发难,既出他洋相,又打压他,还想改变这个案件的审理思路,看来他是要徇私枉法啊。
“高知县,既然你公开问了,那我就回答你,我跟周小红以前是不认识的。”
“我是上次下乡视察时遇到她的,遇到她时的情况和她家的悲惨遭遇,我本来不想说,现在你们怀疑了,我就要说明情况,自证清白。”
他镇静自若地对周小红挥挥手:
“周小红,你到这张椅子上坐下,等会再陈述你丈夫的冤情。”
周小红腿颤得都快站不动了,朝他们躹了一躬,退到右侧的椅子上坐下。
高礼和陆玉良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稚嫩的书生县丞,今天竟然如此老练和大胆,敢当堂越权安排审案上的事情。
“我遇到周小红的那天,她衣衫破烂,头发蓬乱,满脸泥灰。她的右臂弯里勾着一只讨饭篮,里面放着一只小布袋,在村庄里走门串户讨饭。”
郭峰对着空空如也的大堂娓娓道来:
“我上前问她为什么出来讨饭,她开始害怕我,躲闪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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