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听着辅助系统发出的疑问，小丑收敛好脸上震惊的表情，继续往前走，不过速度慢了很多，保持着能看到前面的人的距离。
“他制作的是治疗的药还是毒药？”
小丑放低了声音，目光在暗处扫过，嘴角微撇。
【自然是治疗的药】
“哈？我还以为他是专门做毒药的，哪有医生像他这样？”
小丑不理解他，如果是在以前生活的地方，他会认为这是正常的，但他脱离平静生活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忘记了和平的世界是怎样的，也没有机会去类似的地方看看。
他将手放在衣服底下，紧盯着前面的背影。
他们来自类似的世界，小丑扯了扯嘴角，因脸上常年带着浓重的妆容，他的嘴角位置浸透了红色。
【这才是正常的医生】
辅助系统理解他，只是默默的说了这一句话。
不正常的见多了，难免会觉得正常的都是异类，这也没办法，毕竟小丑都在这边混了那么多年。
“嗯哼。”
小丑轻哼一声，加快脚步跟上去，他决定了，不管医生去哪里他都要跟着，瞧瞧他平时都做些什么工作。
至于对方会不会拒绝？小丑完全不担心，不让去也会跟上，他拦不住自己的。https://www.tj268.com
前方，于封拐进赌场，这里倒是比上面干净多了，不过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刚进门就有人从侧面走过来。
“临时工？”
调酒师边整理手套边走过来，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遗憾。
“晚上好。”
于封知道他是在遗憾自己没死掉，没怎么在意，直接越过对方走向休息区。
还有几分钟上班，先让他再休息会。
于封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休息。
小丑并没有靠近，而是走到了对面一角站着，小声和辅助系统聊天。
“医生都像他一样？”
小丑还在观察他，如同他观察自己一样。
【你见过其他医生吗？】
辅助系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
“见过。”
小丑微微仰头，咧嘴一笑。
“用毒的，玩虫的，割肉的，什么都有，全都不正经，没一个肯好好治疗病人。”
“要求多到离谱，就算对方答应了也得小心他会不会中途反悔把你分尸。”
“说起来，我也算是一个医生呢。”
小丑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于封，笑的更欢了。
“好吧，算半个，切割腐肉什么的我还是能做到的，止血我也行。”
他说的止血比较硬核，用烧红的铁器按在伤口上将那个部位烫熟就不会流血了。
【野蛮的治疗】
辅助系统的嘀咕让小丑发出了轻笑。
“你知道当初我第一次经历的游戏场是在哪里吗？”
【游戏场？】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小丑惊奇地啧啧一声，好心情的给它解释。
“就是你们所说的假世界哦，我进入的那个应该算是……大逃杀？哈哈哈，那可真是超有意思的。”
“没有活人，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无穷无尽的灾难和追杀。”
“真的超级有意思。”
小丑反复说着，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真这么觉得。
“黑夜格外的漫长，光源会吸引怪物，就连同类都有可能因为食物稀缺而干掉你。”
【那你……】
“你认为，没有食物，我能吃什么？”
小丑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虽然很多种族都不介意吃人，但那时候你还是人类吧？真的不介意吗？我听说很多人类都受不了吃同类】
辅助系统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单纯的表达疑惑。
“嘁。”
见自己没吓到它，小丑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瞬间失去了逗对方的兴趣。
“没有，就硬抗三天直到离开。”
小丑兴致缺缺的耸了耸肩，难以理解，这个小东西那么无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它们？
莫比乌斯特产辅助系统，大部分专用于莫比乌斯内部人员，少部分外借出租或售卖，不过卖出去的远比不上正品。
不过依他看来，前面的医生也不会是正经医生，没点保命手段他不信。
时间到了。
小丑从墙边离开，低头看了看自己，确认身上没有脏污。
时间一到，沉寂的游轮再一次活跃起来。
大量清洁工出动，处理游轮上的脏污，将它们归整到木箱里，再统一送到游轮后舱。
员工们各司其职，或认真或敷衍的工作。
今天的赌客很奇怪，他们表情不太情愿，但依旧来到了赌场。
于封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们。
他们身上没有用遮掩，导致于封的视野中全是框框。
白色品质的外套，绿色品质的鞋子，个个眼底挂着浓重黑眼圈，精神状态不佳，头顶上挂着【恐惧】，【警惕】之类的明显标签。
是新一批乘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屏蔽已开启】
【入侵对方组队语音中……入侵成功！】
入侵成功后，于封耳边瞬间传来了乱哄哄的声音。
【你怎么不去另一桌？】
【滚，那是小丑！你让我找死呢？】
【确定吗？感觉不太像啊，没化妆，没那身衣服】
【我也觉得不像，小丑什么时候肯出来打工了？平时不都是抢别人的吗？】
【如果都认为他不是小丑，那你们为什么不去他那桌？】
此话一出，整个频道都沉默了。
【谁敢去赌那个概率啊？我们又不是傻子】
大家该下注下注，该骂人骂人。
就算对方不是小丑，他们也犯不着过去，万一那边更危险呢？
“他们的意思是我更好欺负吗？”
【但这也是事实呢，小医生加油哦】
于封低头看着桌面上堆满的筹码，面无表情的开骰子。
“121，小。”
【嗷！这家伙绝对出千了！老子都听到了是大！】
【感知不到，不清楚是不是把骰子换了】
【能举报吗？】
【你去试试？】
【试试就逝世，你当老子傻呢？】
围在赌桌前的几人甚至没有对视，在他人看来这几人不熟，连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熟练的收好筹码，于封再次摇骰子。
猜大小场地有三张赌桌，最中间的小丑主持的赌桌人数最少，两边人多，外面也很热闹，单是望向大门就能看到两三个人行色匆匆的路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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