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素素看着顾白，见他盯着林小夭的照片，眼睛一眨不眨。不禁有些奇怪。
“这孩子很奇怪，看照片的样子有些奇怪。”顾白忍不住回了一句。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白素素也看了看林小夭的照片。
虽然是宣传海报，但林小夭的神情很明显不对劲。小女孩看似神情清明，实则，眼神空洞，而且，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顾白找姚瑶老师要了林小夭家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决定跟白素素一起去她家里看看。
白素素点了点头。她知道，顾白肯定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顾白总觉得，那个叫林小夭的孩子，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见过呢？
顾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林小夭家就住在启源小区对面的天源小区3栋709室。
当顾白和白素素敲开709室的门，出来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女人长了一张瓜子脸，皮肤很白，一对眼睛似乎带电，睫毛长长的。
“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公安局的，找林小夭的家长。”
女人脸上一惊，看了看顾白和白素素，将门打开。
“进来吧。”
“请问您是？”
“我是她妈妈柳如媚。”
“哦，她爸爸不在家吗？”
“上班呢，有什么事你们问吧。”女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小夭跟柳如媚长得并不像。
“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
柳如媚的脸瞬间变了变，有些苍白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你们快说吧，我还要去上课呢！”
“上课？”白素素不禁一愣。
“哦，对，我在上瑜珈课。”
白素素轻哦了一声，不禁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说柳如媚的身材确实不错。几乎是前凸后翘。
“出事那天，你是什么原因没去接孩子呢？”
柳如媚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顾白一眼，脸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讪讪回了一句：“那天，我大姨妈来了，所以，就叫了其他人去接。”
“是你弟弟吗？也就是孩子的舅舅。”
“对。是她舅舅。”柳如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我们想对当天的事情了解的详细一下，能把他的电话给我们一下吗？”
柳如媚抬头看了顾白一眼，脸上有些不悦，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什么意思，孩子的死不是说是一场意外吗？孩子没了，我们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们还一遍又一遍揪着孩子不放，好像是我们害了孩子似的。”
“哦，没有没有，林太太，你别误会，现在，有几个孩子失踪了，他们跟您的女儿是好朋友，所以，我们只是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白素素赶紧补一句。https://m.tj268.com
顾白心里却咯噔一下，这柳如媚的反应不太正常，这么大反应吗？
不过，柳如媚还是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告诉了白素素电话号码。
“你弟弟叫什么？”
“古青松。”
顾白心头一动，柳如媚刚才的情绪不太好，他不便多问。可直觉告诉他，这柳如媚的表现有些反常。
“我们能到孩子的房间看看吗？”
“可以，你们去看吧，不过，为了怕睹物思人，我们把她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顾白点了点头，和白素素走进林小夭生前的房间。
看了半天，顾白不禁摇了摇头，哪是什么小孩的房间，分明做成了一间客房。一件小孩的东西都没有。就算小孩死了，可才一个月，这么快就将孩子的东西全部收走了？这当母亲的还真是……
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两人都不好说什么。
见没什么好看的，两人只得告辞。
走出楼道口，顾白忍不住朝里面望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了？”
顾白摇了摇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赌林小夭不是柳如媚亲生的。”
“什么？你不早说。我们刚才可以问清楚一点。”
“没必要，柳如媚很显然在回避这个问题。”顾白一转头，迎面，一个老大娘多外面走了进来。
他忍不住冲着大娘问候了一句：“大娘，您好啊！”
“啊，你好，怎么，有事吗？”老人看上去年纪有点大，应该快七十吧，看了顾白一眼，一张皱巴巴的脸上，有些莫名其妙。
“您知道林小夭吗？就是柳如媚家的孩子。”
“什么？”老人愣了一下，脸色一变了，抬头看了顾白和白素素一眼，张嘴问了一句：“你们是谁呀？问这个干嘛？”
“我们是警察。”白素素亮了亮警官证。
老太太脸色又是一变，朝楼道里看了看，见没人，这才神秘地对顾白开口：“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林小夭是怎么死的？”
顾白点了点头。
老太太又朝楼道里看了一眼，见还是没人出来，这才又轻声对两人说：“那孩子啊，死的惨呐，是被人下了降头的！”
“什么？”顾白和白素素几乎同声惊呼。
“小点声，别被柳如媚那个狐狸精听见。我们这小区的都知道，小夭啊，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不会无缘无故出事的，就是被柳如媚那个狐狸精找人下了降头。”
顾白和白素素忍不住相互对望了一眼。
“老人家，我问您，柳如媚不是林小夭的生母吧？”
“你怎么知道？”老太太看了顾白一眼，“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么个骚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怎么生得出孩子呢？她生不出孩子的。”老人又朝楼道看了一眼，生怕有人出来听见她说话。
“那您知道林小夭的生母在哪儿吗？”
“疯了，她妈妈早就疯了，听说，住在精神病院呢！”
“什么？”顾白和白素素只觉得头一阵嗡鸣，这案了还真是，看来，案中有案。
“小夭的妈妈也是被人下了降头弄疯的，要我说呀，就是那个狐狸精，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小夭的父亲林国华以前是个多好的男人，现在看见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都是叫那个狐狸精给带坏的。”老太太又看了看楼道，还是没人出来。
下降头这种事，是东南亚一带的迷信说法，顾白和白素素都是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可这老太太却给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再跟您问一下，林小夭的妈妈是姓古吗？”
“对呀，叫古青青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太太像看怪物似地看了顾白一眼。
顾白一下全明白了，那个所谓的舅舅根本不是柳如媚的弟弟，而是林小夭生母的弟弟。
只是，柳如媚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呢？
还有，柳如媚在提起这名字的时候，显得非常自然，也就是说，这个人，她应该非常熟悉。
继母跟自己女儿的舅舅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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