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朝阳提及过有国外团队想要拍摄《斗破天穹》一事。
因着忙碌，秦凡险些将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一提才想起来。
“你说的是购买版权制作电影那件事？”
“没错，这两天我也了解过了，他们的特效团队确实厉害，和你这本书调性符合，如果能强强联合再好不过。”
“好，可以先接触看看。”
“其实前两天他们的人就到大夏了，我特意拖着没给你打电话，所以你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就赶早约今晚？”
“没问题。”
“那我来定地点，稍后发信息给你。”
“多谢李总。”
很快，秦凡就接到了约见信息。
李朝阳将见面地点约在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包厢内，这是一家雄鸡国风味的餐厅。
晚六点，秦凡准时抵达。
为了表达敬意，他特意穿上了西装。
平常他最喜欢的就是套头衫大裤衩，只为了图一个舒坦。
但想着要见的是外国金主，才精心拾掇一番的。
抵达包厢时，其内却空无一人。
因为白天忙着和影片团队开会，他一直没来得及吃饭。
想着先随意点个套餐填饱肚子再说。
哪料这家餐厅却严格遵循传统雄鸡餐宴的流程，必须按照头盘、汤、副菜、主菜、小吃的顺序食用。
秦凡两眼儿一黑，倍觉麻烦。https://m.tj268.com
担心等对方来了看到自己正在大快朵颐不合适，只能暂且忍着饥饿。
哪料他这一等竟足足等了四十分钟！
此时的他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了。
无奈之下，只能给李朝阳打了电话。
“李总，你跟他们约的是六点吧？”
“对啊，怎么？难道……”
“没事，”秦凡没说太多，只是担心李朝阳夹在中间不好做，“我就是确认一下，我已经在包厢了。”
闻言，李朝阳也明白了对方还没到，难掩愤怒。
“这迟到的也太离谱了，怪不得都说雄鸡国人散漫呢。”
“没关系，我再稍等等，就当是欣赏景色了。”
这家餐厅位于酒店顶层，从落地窗看下去，景色确实不错。
但秦凡已经没什么心情了。
毕竟他饿了一整天。
如果此时能吃一盘盖浇饭都是极好的。
世上美食虽多，但他身为大夏人，拥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夏胃，最喜欢的还是大夏的各地小吃。他忍着巨大的饥饿又强行忍耐了二十分钟。
时针划过晚七点。
秦凡只觉对方若再不出现，这个合作也不必谈了。
就在他准备直接点餐不再等了的时候，包厢外忽然传来的几分动静。
细细听来，确是外语——他听不懂，但应当是雄鸡国的语言。
包厢忽被人从外推开一条缝。
只见服务员满脸微笑伸手引领，一支五人的团队现身。
除了其中一个是大夏面孔，其余都是白皮金发。
“秦先生你好，我是马丁集团的翻译，我姓张，你也可以喊我亚历山大。”
对方举止尚算体面。
却丝毫没有提及迟到一事。
仿佛让对方等一个小时合情合理。
秦凡心下暗道：“我看你长得就压力山大。”
可他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只起身微笑道：“你好。”
旋即冲其余几人点头致意。
可那四个雄鸡国人却视若无睹，只相互递了个眼色低语一二，随即入座。
秦凡虽然听不懂雄鸡国语言。
但从对方的举手投足中却清楚感知到了不屑和傲慢。
心下更加不解。
明明是他们上赶着要合作的，怎么到了见面的时候，先是迟到，又是冷言冷语，这特么是什么路数？
因为还没有跟雄鸡国打过交道。
秦凡决定先礼后兵。
他正要开口。
就发现四人中为首之人漫不经心掏出了一盒雪茄，完全没有过问他的意思就点了上。
小小的包厢内立刻升腾了几个烟圈。
桌对面一行人的傲慢也随烟圈腾空弥漫。
“秦先生，这位是马丁集团电影分公司海外合作部的史密斯先生。”
翻译介绍完，却并未冲几个雄鸡人介绍秦凡。
秦凡并未计较，只是神色淡然，没了方才的客气。
只见史密斯又缓缓吐出两个烟圈，抬手在桌子上叩了叩，冲翻译比划了一个五。
翻译忙殷勤点头，旋即道：“秦先生，马丁集团的电影分公司实力雄厚，是一家集合了全球电影人才的跨国公司，我想如果你有所了解，就不用我多说了。”
秦凡懒得搭理，看在他也是大夏人的份儿上微微点头。
“所以这次你们能跟马丁公司合作是非常幸运的。”
“等一下，”秦凡皱眉，“你的意思是，马丁公司主动来找我合作是给我的施舍了？”
翻译俯首淡笑，没有回答却胜似回答。
“秦先生，有不少团队可是哭着抢着要跟马丁集团合作，这次我们选中了你的书，确实是你的荣幸，所以——”
他顿声道：“马丁集团也不多要，版权方只要能支付5亿美元，就可以享受随后的一系列开发成果和后续效益，当然，具体分成要根据合同来看。”
翻译将一切说得理所应当。
那四个雄鸡人也仰着下巴傲慢点头。
其中两个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史密斯嘟嘟囔囔吐出一句雄鸡语。
秦凡本压抑的怒火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史密斯先生在说什么？”
“史密斯先生说按照目前大夏的特效制作水平来看，是绝不可能将这本小说改编成电影的。”
闻言，秦凡点点头。
心下越觉可笑。
明明他和终点中文网是版权方，所谓的合作却不是收钱而是送钱。
这种到赔钱的买卖也能被对方说得如此清奇。
这也就罢了，对方还大言不惭贬低大夏的特效制作水准！
气氛烘托到这儿，再客气就不礼貌了！
“张先生，”他开口冷道，“你离开大夏多久了？”
“呃……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几成大夏的爱国心。”
闻言，翻译脸颊一红尴尬道：“全世界都知道大夏人爱国，但随着时代发展，以后必然会全球一体化，爱国什么的，太老套了。”
“好，就当爱国老套，那我们就来谈买卖，”秦凡神色陡然一变，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我这本书绝对是爆款！”
秦凡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迎着远处的阳光，所有人不知道，他们与秦神失之交臂，与一位神话，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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