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警长所转告的描述,那两个人,身材一高一矮,从体格和他们嗓音可以得知他们都是男性,其中矮的那个比较年迈,高的那个年轻一些,由于裹着脸,看不清具体面孔,而这一特征倒是跟克劳利以及布林很相似,但仅仅只是相似罢了。”
“重点并不在这里,而在于他们脚下的淋漓鲜血,以及那一具面朝下,背部还在淌血之人,从汤姆的描述来看,那个人无疑就是皮埃尔·杜门。”
“目睹凶杀现场之后,汤姆见状不妙,立即跑离现场,不过最后二人追上抓住了他。”
“有些奇怪的是,那两个人并没有杀人灭口,而是要挟他一同隐瞒这起谋杀。”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很显然还在遵守着某方面的底线,并没有滥杀无辜,毕竟对他们而言,已经杀了一个人,那么再杀一个对他们来说也并非难事。”
“但他们没有这么做,而用武力逼迫汤姆拿起他递过来的刀,命令他用刀刺向杜门,这样他们就能放汤姆一条生路。”
“只要三刀,就能换取自己的生命。”
“我想凶手这么做是为了把汤姆也拖进水,到时候他们如果被汤姆所揭发,那么可以指控汤姆也是他们的帮凶,毕竟法官和检察官可没法分清汤姆到底有没有参与杀害杜门的过程。”
“当然超凡者或许可以,但汤姆显然是不知道世上有着这么一种存在。”
“我不清楚当时汤姆有没有理解了他们这么做的用心,但可以肯定他应该清楚自己面临着三种抉择。”
“一是变成共犯。”
“二是尝试逃跑,被那位拿着左轮手枪的高个子一枪毙命。”
“三四尝试反抗,那位拿着左轮手枪的高个子一枪毙命。”
“这两种抉择,正常人都会选择第一种。”
“在拉朗和警方找上他的时候,他尝试用谎言隐瞒过去,但森格·拉朗的“述实者”很轻易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在与拉朗的一番交涉之后,他选择了全盘托出。”
“其实他也不清楚当时地上这个人到底死了没有,紧张之下他也没来得及辨认杜门的死活,而他身上的具体细节也藏匿在灯光照映不到而黑暗之中。”
“但无论如何,他明白自己被拖下了水,成了胁从犯,这也是他最开始试图隐瞒这一段经历的原因。”
“接着凶手出于某方面的自信,将载物马车交付给汤姆,顺便给予五银安的报酬,让他藏匿那辆载物马车,乐意的话骑回家也行。”
“但在那之前,他得先他们先按照他们说的做——把马车沿着敦格维治路往回开上一段一段路程,就向敦格维村方向行驶上十来分钟,再在原地等上半个小时,接下来就随便他去哪里。”
“而在他犹豫之间,那两位杀人犯还一致声张他们的所作所为是‘正义之举’,理由并不复杂——他们亲口所言自己共同杀害的这个人曾经‘失手’导致了一位无辜者的死亡,但是出于各种原因,杀人者没有受到任何法律上的惩罚,所以在数年后,由他们亲手对他降下应有的审判,以换死者一个公道。”顶点小说
“对此他没有更进一步地询问,我想人在极度紧张之下,失去一些逻辑和理性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更是如此,另一方面他们虽然放了他,不过他们的态度也没有太友善,警告和人身威胁肯定是有的。”
“因此他们让自己离开,那么没理由不照做,接着汤姆就驾驶那辆马车离开了放血地,于是在行驶开一段距离后,他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黑灯瞎火的道路上等上半个小时。”
“不过在远离放血地之后,他才回想起自己没带怀表,至于他的计时方法就是待着原地默默地在心里默念着数字,这是范德林特在走之前补充的情报。”
“从沿路返回到待在原地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没有见到任何人或是车马经过,看来晚上基本上没人会走这条路,而那两位嫌疑犯应该也是早有预谋,或许提前在这条荒郊小路上踩过点,而他们的精心准备,也可以从那辆载物马车上看出。”
“而考虑到防止出现一些意外,再加上他打算晚点回去,预防被路人目击到自己所驾驶的载物马车,于是他多等了一会,打算趁着夜色将马车驾驶到东南郊区自己父亲家中,他回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东南郊区钟楼的六声钟响。”
“东南区钟楼一天敲六次钟,而机械敲钟规律我想您我都很清楚,所以我不赘述了,我们都清楚敲六下就意味着九点整。”
“而他最终到达自己父亲的门前——一栋有简陋内院的老式双层房,接着叫醒了自己的父亲,然后找了个借口,再给了他的父亲托马斯·库洛赫麦克三铁安,让他帮忙管好那匹马和车仓后面的干草。”
“即使这块郊区并没有路灯,但还是有目击者隐隐约约地看见了汤姆的身影,这位留下来做询问工作的警员从一位住在托马斯家附近的老木匠取得了相关证词。”
“这位年迈木匠由于患有哮喘病,在夜里难以入眠,起床喝水的时候发觉窗户没关好,而在关窗的途中发现有人大晚上不打灯,骑着一辆载物马车在外头空荡的街面上行驶,很显然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那里的人只能是汤姆。”
“此外,那一辆运着干草的马车比起载人马车或是其他款式的马车而言,很显然更容易引起路人注意,从这方面进行追踪应该不是太难之事,一位受雇于警方,名叫约恩·阿普瑞的私家侦探追查到了那辆马车最后被人目击的地方——亚维兰东南郊区的多斯豪斯肯街区。”
“根据约恩的询问调查,他从一位居民口中得在十月九号晚上七点半左右见到了一辆运着干草的载物马车,不过他没看清车夫的脸,依稀记得车夫好像戴着一顶棕色毡帽,而其他特征,他也没有过多注意和记忆,毕竟对他而言这个人没有太特异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过两天就彻底忘之脑后,关于马的毛色,他认为是‘黑棕色’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是比较完整的线索,所以警长走之前对此还提了一嘴,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开始在这块街区搜寻。”
“随后他们从汤姆父亲的家门前找到了那辆马车。”
“在经过一番交流,拉朗等人根据汤姆父亲托马斯的叙述,先是去临港区范斯顿街28号找他,结果正好找到了汤姆的兄弟,通过询问他的兄弟,得知他在一家酒馆里跟人打牌,最后拉朗一行人在临港区的一家的街头小酒馆将他逮捕并拘留在分警署。”
“那辆从汤姆的父亲家的内院里发现的马车,也在这时已经运到分警署里,警方已经对着马车进行了一定的检查,但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包括马车、马匹并未发现特殊的特征,如果是马车行的马,那么马肩上面应该有烙印,马蹄铁的型号也能看得出来,不过警长没说这方面的事情,那就说明这匹马并无这些特征。”
“尚且不清楚这匹马是租借马还是私人财产,也找不到最初来源,或许是很早就准备好的马匹,从马的品种来看,很可能是从某个乡下地方买的,但亚维兰周边这么乡村,想从这方面开始追查可并非是一件轻易之事。”
“很显然他们的谋划很早就有开始准备了,杀死并倒吊杜门并非是临时起意,而神父、侦探或许也在他们的‘仪式素材’之中。”
“另外我们在谈论之中也理出不少条线索,首先是当时那条荒郊小路就一辆马车,如果接下来他们想要把杜门的尸体倒吊在卡斯里安府,就得抬着他的尸体走上半个小时路,这显然是不太合理的事情。”
“所以他们肯定还有同伙,这个同伙也一定有着另外一辆马车,应该是载人马车,他们行驶到宅邸前方一段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距离里,再接着潜入庭园,合力把杜门的尸骸运到卡斯里安府主宅正门前,将绳索抛掷并绕过正门雨篷的横梁上,接着一个人把杜门的尸体悬空吊起,然后另一个人打结,一个我想是很难完成这个过程的,即便是超凡者,也不见得有第三只手,此外根据两位审查员借助洞察明灯的探查,这里也并无蓝色痕迹,说明倒吊尸骸这个过程没有施展超凡力量。”
“倒吊这个过程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十来分钟就能完成,不过凶手并非常人,也可能事先经过一定的训练,所以干起来应该快上不少,而警长发现杜门尸骸的时间是八点二十三分,接着根据一些繁琐的推理,一位调查员推理出以下几条线索——”
“凶手对于卡斯里安府构造十分熟悉”
“凶手熟知近期卡斯里安府的人员的作息时间,并且在七点半到八点十五分之间内到达卡斯里安府周边。”
“凶手可能曾经在暗中监视过宅邸的动静。”
“凶手应该是接着在卡斯里安府熄灯后开始行动。”
“凶手将杜门尸骸倒吊起来的过程中有同伙的协助。”
“具体的推理过程讲述起来很麻烦,总的来说大体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刚才这些叙述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就继续讲述下去了,毕竟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复杂。”
宁海德林对此只是微微点头,缓缓放下空杯子。
“这些推理的推导过程我大概猜到一二,不过嘛,”她接着摇了摇头,“你的叙述中缺少了一些逻辑。”
“缺少……一些逻辑?”
“对,首先是关于卡斯里安府的构造,审查员分部很早就将有关报告的备份转交了过来,而从这些文献,不难得知在卡斯里安府栅栏外围有一处马棚,而他们如果要将尸骸倒吊起来,为什么不倒吊在这里?”
对于宁海德林的反驳,理查德略微沉思了一会,随后答复道:
“嗯……确实如此,不过大费周章将杜门的尸骸从圣里恩医院转移到卡斯里安府,明显是有什么缘由的,应该可以排除是个人的情感因素,因为他们的同伙不可能因为某个的特殊情感而做出如此繁琐的事情,所以这些举止,肯定有着我们尚不知晓的意义……还有什么不合逻辑之处?”
“第二点不合逻辑之处,就是为什么要用这么显著的运着干草的马车作为代步工具?
“倒吊这个过程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十来分钟就能完成,不过凶手并非常人,也可能事先经过一定的训练,所以干起来应该快上不少,而警长发现杜门尸骸的时间是八点二十三分,接着根据一些繁琐的推理,一位调查员推理出以下几条线索——”
“凶手对于卡斯里安府构造十分熟悉”
“凶手熟知近期卡斯里安府的人员的作息时间,并且在七点半到八点十五分之间内到达卡斯里安府周边。”
“凶手可能曾经在暗中监视过宅邸的动静。”
“凶手应该是接着在卡斯里安府熄灯后开始行动。”
“凶手将杜门尸骸倒吊起来的过程中有同伙的协助。”
“具体的推理过程讲述起来很麻烦,总的来说大体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刚才这些叙述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就继续讲述下去了,毕竟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复杂。”
宁海德林对此只是微微点头,缓缓放下空杯子。
“这些推理的推导过程我大概猜到一二,不过嘛,”她接着摇了摇头,“你的叙述中缺少了一些逻辑。”
“缺少……一些逻辑?”
“对,首先是关于卡斯里安府的构造,审查员分部很早就将有关报告的备份转交了过来,而从这些文献,不难得知在卡斯里安府栅栏外围有一处马棚,而他们如果要将尸骸倒吊起来,为什么不倒吊在这里?”
对于宁海德林的反驳,理查德略微沉思了一会,随后答复道:
“嗯……确实如此,不过大费周章将杜门的尸骸从圣里恩医院转移到卡斯里安府,明显是有什么缘由的,应该可以排除是个人的情感因素,因为他们的同伙不可能因为某个的特殊情感而做出如此繁琐的事情,所以这些举止,肯定有着我们尚不知晓的意义……还有什么不合逻辑之处?”
“第二点不合逻辑之处,就是为什么要用这么显著的运着干草的马车作为代步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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