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衣就这样眸色痴迷的看着花清祀,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从尤渊渟事件后花清祀就变了。
去西川很明显就是报仇的,花清祀没有拦他,只是在临行前拉着他的手,温柔小意,“注意安全。你去西川我不拦你,只有一句话。”
“九哥,冤有头债有主,无需伤及无辜。”
这个口中的无辜指的只是尤渊渟绑架花清祀这个事件,至于别的事是无辜还是恶劣,她不想管。
盛白衣在西川‘大杀四方’‘狠辣暴戾’这是尤家事件后,众人私下对盛白衣的评价。
他的祀儿,一句话没有多问,毫不在乎。
那时盛白衣就知道,花清祀不一样了,小淑女仍旧是那个小淑女,可内心果决坚毅更多。
她活得比以前更放纵自由。
不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住,恣意自在。
——
前往墓园的道路上,两边人对峙,花辕、花致的身份和立场强于花清祀,所以他们俩诬陷栽赃,泼任何脏水都显得更站得住脚。
花清祀不一样,以前她是花家三小姐,江南第一名媛,在被曝出非花家血脉以后,那些个美称就跟她不搭边。
“花清祀,你喊我一声大伯,别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带着人离开,我们护送母亲安葬,此事到此为止。”
花辕还在给自己塑造人设,孝子人设。
花家那些八竿子打不到亲戚早就被花辕给收买,个个指着花清祀鼻子骂,骂她白眼狼畜生,有愧花家多年养育之恩。
那气势,不知真相的还真觉得花清祀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九哥,花映月没在嗳。”
盛白衣嗯了声,看着她眸色纠缠,“你觉得奶奶的事,花映月是主导?”
“不能确定,本来想等安葬奶奶以后再追究责任,现在看来花映月已经不打自招,逃了。”
“没逃。”
“嗯?”
盛白衣从容一笑,“被控制起来了,没逃。”
“你也觉得是她?”
“没觉得,只是从乔颖那儿听说,见过花映月一次。花映月跟尤渊渟有染,就足够认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乔颖是你的人?”
“胡说。”盛白衣给气笑了,“什么我的人,只是一颗有点作用的棋子,不过现在已经废了。”
前方的吵闹,辱骂在继续,花清祀充耳不闻跟盛白衣悠闲聊天。
良久,花清祀轻啧一声,“花家百年声誉,今天要毁在这两人手上了,九泉之下也不知奶奶会不会责怪我。”
“两个畜生而已,奶奶不会责怪你。”
盛白衣自然是在宽慰她,即使是宽慰,花清祀心里也舒服不少,往前两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些人哪里会听,花辕、花致的要求是,闹得越大越好,要让花清祀身败名裂!
“好不听话的一群狗!”花清祀嘀咕句,手伸向盛白衣后腰,从远处来看就是两人亲昵的画面。
“好不要脸的贱人,这个时候还在那儿搂搂抱抱不知羞耻。果然非花家的种,才能做出那种龌龊事来!”
口嗨不会缺块肉,还有钱拿,何乐不为?
只是口嗨的人没有想到,那般规矩懂礼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从盛白衣后腰掏出一把枪!
盛白衣在教她,“这个是保险栓,要先打开,后坐力不大你可以试试,会很吵我替你捂耳朵。”
花清祀偏头,杏眼灌着骄阳,明艳一笑,“好啊。”
“清祀——”花晟后面,看到花清祀举枪,“你,你小心点。”
这么多媒体在,公然拿枪。
可以吗!
“没事的小叔,九哥在这儿,不会伤了自己。”
“快看,她拿枪了,拿枪了!快拍下来,这种恶劣分子一定要曝光,快拍下来!”
有人不知死活还在起哄。
下一秒,听得一声枪响。
砰——
枪口朝天,花清祀连开数枪,眼皮都没眨一下,那样面色无惧,“这几枪是警告,要么你们继续嚷嚷吃枪子,要么闭上狗嘴。”
“……”
江南第一名媛嗳,说话如此粗俗!
这些都是惜命的,自然不会为了钱把命豁出去,顿时就安静如鸡不敢嚷嚷一句。
终于安静了。
“花辕、花致,今天奶奶出殡,你们拦在这儿什么意思?股权没有到手,就想以这种方式逼迫我吗?”
花辕是人群中最镇定自若的,“你说我们拦你做什么?你非花家的人,有什么资格护棺出殡,你可别忘了母亲是因为你而死,你不知收敛还想谋夺花家大权,没有人性的畜生,还不快滚!”
“是我害死奶奶,还是你们谋害了两位老人?”
花清祀端着脖颈,清冷如白玉兰,高不可攀,“花辕、花致,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马上让开这件事回花家再说我给你们留最后的颜面,两位老人出殡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https://m.tj268.com
“你们俩应该庆幸,身上流着花家的血,否则早已躺在棺木之中被烈火焚烧,连人带盒不过两斤。”
“你……”
好恶毒的话,真不像能出自花清祀口中的字眼。
“我不会让,除非你从我身上趟过去……”就在花辕笃定花清祀不敢做什么的时候,盛白衣拿过枪对着花辕的大腿就是一枪。
没有鲜血四溅,只有鲜血如注和花辕那杀猪一般的惨叫。
“花先生都说了,从他身上碾过去,那就碾吧。速度别太快,我要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闻韶应了声迅速上车,随着压阵的轿车开始移动,后面的车相继开始移动。
花清祀没有练过准头不够,只能开枪威慑,打人伤及无辜也确实不好,不过盛白衣枪法好啊。
指哪打哪儿,绝不偏分毫。
盛白衣牵着花清祀,脚步温吞缓慢,两人都穿着黑色素衣,难得俊美无俦,面若神子,如谪仙临世,女的出尘孤傲,清冷不可攀。
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散开,快散开。”
被金钱侵蚀的骨头,还是硬不过强权,要不是刘丽媛花玄,花辕真的就被卷到车轮子下,成一摊肉饼。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刘丽媛半跪在花辕身边,声泪俱下,花辕是主心骨他一倒,余下的就是臭鱼烂虾。
盛白衣牵着花清祀路过,居高临下的轻觑,“等花老夫人安葬,我们在做清算。”
“你不必在这儿哭惨博眼球,花老夫人过世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日在花家的人心知肚明。”
“老夫人对我未婚妻有养育之恩,这个仇我们必讨!”
那些被请来闹事的三亲六戚,被请来见证盛白衣,花清祀恶行的媒体记者,江南一些有头有脸的吃瓜群众们,因为盛白衣的话纷纷看向花家两兄弟。
盛白衣几句话包含的信息已经太多。
花老夫人的人,另有蹊跷!
没有恶心之人的阻拦,出殡整个过程很顺利,待客人散去,墓园里重归安静时,花清祀跪在墓碑前,给奶奶和余奶奶磕了三个头。
“花家有小叔撑着这棵大树不会倒,我只是会修剪一些根系烂掉的树枝,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有法律来判决。”
“两位奶奶,请庇佑我跟九哥,尽快解决东都的事,得一个安宁。”
从墓园里开始,一棵老树上飞出好几只鸟雀,看着非常小,却已经展翅高飞,翱翔于天际。
花清祀停驻,看了会儿,眼睛发热。
“今天的天气,真的好好啊。”
天清地明,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普照落在身上暖暖的。
盛白衣绕到她面前,挡住刺眼的光,温热的指腹替她捋了捋吹乱的碎发,“祀儿,回去了。”
“好。”
——
重新回到花家,怎么说呢,感觉挺怪异的。
花清祀已经习惯,每次回家余奶奶陪着奶奶在堂屋等她,拉着她嘘寒问暖,关切备注。
回到自己院子,床铺干净,有烈日晒过的味道,有家的感觉。
“九哥。”
“嗯?”
她窝进盛白衣怀里,埋着脸,小声嘀咕,“九哥,我没有奶奶了,没有家了。我好像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宝贝,你还有我。”盛白衣温柔的吻她发心,“九哥在,九哥会陪着你,不是一无所有。”
“我们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
沉默阵,花清祀退开,“是这样的,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是家。”她洗了洗鼻子,整理心情。
“小词,麻烦你去奶奶屋里帮忙收拾一下东西。”
花家不是她的家,她要把奶奶的东西带走,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特别是那件嫁衣,帮我妥帖收好。”
嫁衣她看了眼,非常精致漂亮,好可惜奶奶在世时没有试穿一下。
“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跟盛白衣先去忙。”
花辕、花致已经被带回花家,花辕挨了一枪医生都没给他请,刘丽媛自己喊了救护车却被盛家的人拦在门口不准进。
盛白衣早跟凤胤打过招呼,盛九爷铁了心要闹,连凤三爷都默许,谁还敢不知死活的找事。
事情不会保密,所以那些个三亲六戚,媒体记者,吃瓜群众都来了花家,只敢在私下窃窃私语,议论的总归逃不开花老夫人死因这个事。
随着盛白衣,花清祀到堂屋,细弱蚊蝇的窃窃私语也停止了,内心畏惧纷纷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花清祀!”花玄见了她就跳起来,面容狰狞,“我爸受伤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准叫医生!”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没必要把我们都逼上绝路!”
花家唯一的老人就是方管家,领着佣人上茶,盛白衣,花清祀,坐在上首位的花晟都有,甚至慕容家父女也有。
当真是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花晟刚送母亲下葬,心情说不上好,马上又要听到侄女跟亲兄弟的对峙,对峙如何杀了母亲——
四十多岁的男人,经历的风浪不少,即便如此,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很难接受。
“三爷,要不要回屋休息。”方管家给了个提议,他怕花晟听下去说不定得崩溃了。
“不用,我,扛得住。”
方管家点点头站到一侧去。
“花清祀,你说话。”花玄被忽视,心中憋着的愤怒更犹如火上浇油,“你是不是不敢说话,你不说话就让我爸爸去医院。”
花清祀端着茶杯,敛着眼眸在品茶,一口接着一口好像没完没了。
哐当一声。
盛白衣手中的茶杯掷在桌上,“嚷嚷什么,比声音大小?”
都这时候了,花玄也就豁出去,“是你们欺人太甚,盛白衣你厉害啊,江南这边都要看你脸色,可这也不代表你真的就能一手遮天!”
“花清祀借你的势,抢夺花家权利,伤害我父亲,赶我们出花家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见了!”
“现在我爸受了伤,你们还不准去医院,不就是想把我们逼死吗!”
“我们斗不过你们,股权不要,让给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行不行!”
“花玄,你这时候倒是能嚷嚷了?”花清祀按着盛白衣手,她放下茶杯站起来,“奶奶被谋杀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站出来说一句?”
“什么奶奶被谋杀,奶奶是病逝!”
花清祀踱步过来,推开花玄,目光里只有花家两兄弟,“你们敢对天起誓,笃定的告诉我奶奶真的是病逝吗?”
花致偷瞄了眼脸色惨白的花辕,忽然拍案而起,“母亲就是病逝!”
“好,好得很!”花清祀大喝一声,一巴掌甩花致脸上,接着抓起一个茶杯直直咋上去。
“畜生!这时候还敢狡辩!”
花清祀出手猝不及防,花致半点防备没有,后退两步又坐回椅子里,温热的茶水顺着头发往下滴混合着血。
“你,你敢动手!”
花致想要反击,马上挨了第二巴掌。
花清祀一双杏眼迸射出凌厉的精光,“打你不需要挑日子,别说打你,当场要了你性命我也是敢做的!”
“你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敢谋杀,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两巴掌把花致打的半点脾气没有,他抹了把脸,强弩之末,“空口无凭,你在栽赃我们!”
“哼,栽赃你一个废物能得到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仰人鼻息的废物。你以为花映月做的那些下作事能瞒的密不透风?”
“你们看看,花映月在哪儿?”
“她比你们都聪明,把你们当做傻子戏耍,知道事情瞒不了跑了!”如此劲爆的消息,花清祀依然可以说的轻声细语,却字字如冰锥,杀人无形。
“昨天尸检,你们以为是假的?你们清理过奶奶的卧室又如何?以现在的刑侦手段一样可以查出来!”
“卧室里,奶奶跟余奶奶的血就是铁证!”
闻韶上前低过资料,花清祀抽出其中的照片砸在花致脸上。
“余奶奶一身伤,她已经是七十多岁高龄,不说跟我的情分如何,你们小时候谁没有被余奶奶照顾过?面对一个老人也敢下此重手,就凭这一点,我就能要了你们性命!”
两位老人过世的真相被慢慢解开,花清祀心中说不出的震惊心疼,面上在冷静之若逐渐提高的声线也出卖她的情绪。
“余奶奶的致命伤根本不是前额,她也不是中心殉主是被谋杀的!尸检报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是后脑勺遭遇重击,当场毙命!”
花致心跳如雷,睁大眼眶愣怔时,花清祀又甩了他一巴掌。
“再说奶奶的尸检报告,十指破烂,你看看痕检的照片,看看,这一道血痕是怎么来的!”
“门上的血迹全是奶奶用手抠出来的。就像刚刚花玄讲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可是你们亲生母亲,就算死你们也没能给她一个痛快!”
“奶奶的确是病逝,不过她的病也是因为吃了相冲的药引发,你们好狠的心啊,连下颔都生生掰碎。”
“证据摆在面前,你还跟笃定的跟我说,奶奶的死跟你们没关系?”
在场的人,谁听了不是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上。
对两个老人起了杀心已经是不可饶恕的事,居然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当真是猪狗不如。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花玄冲过来,胡乱的捡地上的照片,“不是这样,奶奶是病逝,真的是病逝。”
那些照片,证据,都是警局的人过来勘测,随便捡一张都跟花清祀说得一模一样。
“妈,说话啊。”花玄站起来,跑去攥刘丽媛胳膊,“你说话啊,奶奶不是病逝吗,余奶奶不是殉主吗,这些是什么东西?”
“花清祀说得不是真的,你,你们……”
没有做那么猪狗不如的事。
没有对奶奶和余奶奶,用这些残忍的手段!
“爸,你说点什么,说这些都是假的,跟你们没关系,快说啊,这些都不是真的!”
花玄算是晚辈之中最混蛋的一个,让他憋点坏栽赃暗害兄弟姊妹没问题,可让他接受自己的父母,谋杀了奶奶,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段,饶是他也觉得荒唐至极不能理解!
“你们知道奶奶吃的那个药有多难受吗?脑溢血本就难受,奶奶吃的那个药让血变得像奔腾的烈马一样冲击着她。”
“何愁何怨,不过是股权不给你们,你们就奶奶给谋杀了!都敢杀人了,还装什么孝子贤孙,真他妈笑死人!”
花玄被这些话刺激着,愤怒到极致上了头,双手揪着花辕的衣领,“你说话啊,你他妈说话啊!”
“你们什么都教我,可没教过我怎么谋杀自己亲父母!”
“老大,你跟我的可不是这样,你说母亲是怒急攻心病逝,你没说我跟你站一边手上能沾上母亲的血!”
花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手指抓着茶几,用力到指甲翻腾。
“我们只是想要股权,想要花家的大权,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为什么!”
说来说去,血浓于水,但凡有点人性的都接受不了。
“这时候你他妈装什么?”花辕站起来给了花致一拳,因为腿伤又坐回去,“谈到分股权的时候,你可是满脸都给笑烂了。这时候装孝顺起来了,把母亲跟余姨囚禁在后院的时候你怎么不孝顺?”
“为了敷衍母亲跟花清祀视频,你在旁边的威胁可是功不可没。她们死后,你清洗卧室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演一演孝顺。”
“天下乌鸦一般黑,少五十步笑百步!”
“你,你……”听见花辕亲口承认,花玄震惊到无言。
“我什么我?”花辕一脚踢开花玄,“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有本事,你奶奶就不会偏心把大部分股权给花清祀,老子辛辛苦苦你们两兄妹养大,结果一个比一个废物,吃喝玩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们哪个但凡有一点本事,老子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还有你花清祀,你以为自己手上多干净?你就是野种不知从哪儿来,凭什么得到这么多股权,凭什么母亲亲疏不分事事偏疼你?”
花辕喘着粗气,大声咆哮也很费体力。
“你是签了股权转移书又怎么样?母亲还是惦记着你,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
“我就是为权势名利,就是嫉妒你分到的东西太多!”
“如果你早有觉悟,早点撤离花家,滚去东都不回来,母亲怎么会死?”
“花先生。”盛白衣眼前晃过一道人影,他没有拦住。
花晟冲过来,揪着花辕狠狠摔倒地上,对着倒地的人一对猛踹,“你谋杀了母亲还把责任怪在清祀身上,是她逼着你去杀母亲,是她逼着你跟东都那群魔鬼交易合作?”
“清祀离开东都前,已经什么都不争了,母亲只是想给清祀备一份嫁妆,让她风光出嫁仅此而已,仅仅是这点你眼里都容不了吗!”
花晟是秉着把人打死的心在狠揍。
让他扯上人命可不太好,盛白衣给了眼神,闻韶跟明睿才上前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狗咬狗真的好看。”
本来打算偷溜,被盛白衣提前预见逮回来的花映月终于现身了,押着她的人是盛家的,逮到花映月第一时间就给了她一顿教训,这会儿出现在花家,浑身都是血,越看越可怖扭曲的脸还在大笑。
“花清祀,你看,讨厌你,恶心你的不止我一个,花家所有人都厌恶你,恨不得杀了你。”
“以前都以为你是四叔的遗孤,奶奶偏疼你情有可原。可你居然是个野种……花清祀你命正好啊,就是个野种也有这么多人心疼你,偏袒你。”
“你们做尸检,做痕迹检测顶多只是知道奶奶死于非命,你不知道还多着呢。她临死的时候还在念你的名字,到死都记挂着你。”
“姓余的那个老太婆厉害着呢,她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打死她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快。”
“看见奶奶死不瞑目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所有人都看着花映月疯癫站在院子里,口出狂言,不知悔改。
“都是你花清祀,都是你害死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个责任你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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